第8章 姜半仙开张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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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姐！！！” 姜眠的惊叫撕破了巷口的昏暗！那声源自灵魂深处的示警，甚至比她灌注灵力的意念更快！ 就在她声音炸响的瞬间，一股污秽、粘稠、带着冰冷恶意的阴气，如同从腐泥中骤然暴起的毒蛇，带着令人作呕的束缚感，猛地从巷子深处垃圾堆的阴影里窜出！它快得几乎化作一道扭曲的灰黑残影，目标精准狠辣——直扑向巷子外刚路过、毫无察觉的林薇薇后背心！ 千钧一发！ 姜眠的身体比思维更快！她甚至没看清自己是怎么动的，左手已闪电般探入背包侧面，一把抓住了那根粉色的塑料跳绳——缚灵索air的冰凉手柄！ 心念如电，灵力狂涌！ “捆住它！” 嗡！！！ 粉色跳绳的绳体在灵力注入的刹那爆发出低沉的嗡鸣！绳体内部那细微的金属丝结构瞬间激活到极致！一股沛然莫御的柔韧束缚之力轰然爆发！ 嗖——！ 缚灵索air脱手而出！不再是物理意义上的投掷，而是化作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粉色流光！它仿佛突破了空间的限制，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拦截在那道扑向林薇薇的污秽阴气之前！ 唰啦！ 粉色的流光如同灵巧而凶悍的蟒蛇，瞬间缠绕而上！没有惊天动地的碰撞，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如同湿布被巨力绞紧的“滋啦”声！ 那道扭曲的灰黑阴气被粉色的塑料绳结结实实地捆了个正着！它疯狂地扭动挣扎，污秽的阴气如同墨汁般四溅，散发出令人窒息的腐臭味，试图侵蚀挣脱绳索。但缚灵索air上流转的柔韧力量形成的无形束缚网，却越收越紧！绳体上甚至亮起了微弱的、如同电流般的粉白色灵光，死死压制着污秽阴气的侵蚀！ “啊——！”直到这时，被那冰冷恶意和腐臭气息瞬间笼罩的林薇薇才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她只觉得一股刺骨的冰寒和强烈的恶心感从背后袭来，让她头皮发麻，双腿发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她惊恐地回头，只看到姜眠站在巷口，手中似乎握着什么东西（她看不见缚灵索），脸色冷峻如冰，眼神锐利得吓人。而她背后，只有空荡荡的巷子和……一股让她极度不适的阴冷感觉 “眠……眠眠”林薇薇声音发颤，脸色惨白。 “别动！别回头！”姜眠厉声喝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瞬间镇住了惊慌的林薇薇。她此刻全部心神都集中在被缚灵索捆住的那团污秽阴气上。 这东西……比之前垃圾巷里残留的气息更“活”，更“凶”！它像是有简单的意识，疯狂地挣扎着，试图污染缚灵索的灵光，那股强烈的束缚感和污浊感，与北区漩涡扩散出的“饥饿”标记如出一辙！是那“涟漪”激活了它还是它本身就是漩涡延伸出来的“触手” 必须彻底清除！永绝后患！ 姜眠眼神一厉，右手已闪电般探入背包最内层，握住了那枚谢必安赠送的、触手冰凉沉重的暗铜色“镇魂印青春版（地府特供）”！ 她一步踏前，体内灵力疯狂涌入印章！印钮上那只抽象凶兽的双眼骤然亮起刺目的暗金光芒！整个印章发出低沉如雷的嗡鸣，一股沉重如山岳、镇压一切的磅礴威压轰然扩散！底部那三个“666”的数字刻痕，亮起了如同熔岩流淌般的金红色光芒！ “给我——镇！！！” 姜眠一声清叱，手臂抡圆，如同握着千钧巨锤，朝着被粉色绳索死死捆缚在半空、疯狂扭动的污秽阴气，狠狠盖下！ 嗡——轰！！！ 暗铜印章与无形阴气相撞的刹那，爆发出沉闷如雷的巨响！一圈肉眼可见的暗金色冲击波猛地扩散开来，卷起地上的尘埃碎石！ “吱——！！！” 一声尖锐到超越人耳极限、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凄厉惨嚎凭空炸响！那团被捆缚的污秽阴气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到的油脂，瞬间剧烈沸腾、扭曲、收缩！暗金色的“666”符文如同烧红的烙印，死死印在它核心，爆发出灼目的金红光芒！ 嗤嗤嗤——！ 如同冷水泼入滚油的声音密集响起！污秽的阴气在金红光芒的灼烧和印章的磅礴镇压之力下，疯狂地蒸发、溃散！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和冰冷的束缚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 仅仅两三个呼吸！ 半空中那团疯狂扭动的灰黑阴影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缕极其微弱的、带着焦糊味的青烟，袅袅消散在昏暗的巷口空气中。那粉色的缚灵索air也失去了目标，软软地垂落在地。 巷子里恢复了死寂。只有尘埃在空气中缓缓飘落。 林薇薇瘫软在地，双手死死捂着耳朵，脸色惨白如纸，眼神空洞，显然被刚才那声无形的凄厉鬼啸震得不轻，虽然她可能只听到了极其刺耳的杂音。 姜眠微微喘息着，收回暗铜印章和地上的缚灵索，感受着体内消耗不小的灵力，眼神却异常明亮。成了！缚灵索捆缚，镇魂印镇压！这套组合技效果拔群！这堆奇葩法器，终于开始展露獠牙！ 她快步走到林薇薇身边，蹲下身，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股温和的灵力顺着掌心渡入她体内，安抚她受惊的心神：“薇薇姐没事了，没事了。” 林薇薇浑身一颤，空洞的眼神慢慢聚焦，看清是姜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抱住她：“眠眠！刚才……刚才那是什么好可怕！我感觉……感觉有东西要抓我！冷！好冷好恶心！” “没事了，就是个路过的……嗯，不干净的东西，被我赶跑了。”姜眠拍着她的背，尽量轻描淡写，“有我在呢，别怕。” 安抚了好一阵，林薇薇才止住哭泣，但依旧心有余悸，紧紧抓着姜眠的胳膊不敢松手。姜眠扶着她站起来，目光却再次投向巷子深处那堆散发着腐臭的垃圾。源头还在那里！这污秽阴气能潜伏、能被激活，就说明那地方绝对有问题！必须彻底清除！ “薇薇姐，你先回店里等我，锁好门，我马上就来。”姜眠语气坚定。 “你……你还要进去”林薇薇惊恐地看向黑黢黢的巷子深处。 “嗯，斩草除根。”姜眠点点头，眼神冷冽。她将林薇薇送到奶茶店门口，看着她锁好门，才转身重新走向那条幽暗的小巷。 这一次，她目标明确。她走到巷子最深处，站在那堆散发着浓烈酸馊味的绿色大垃圾桶前。空气中还残留着刚才那污秽阴气的腐臭，源头就在这堆垃圾下面！ 她屏住呼吸，强忍着恶心，用灵力护住自身，小心翼翼地拨开表层的垃圾袋和腐烂的厨余。腐烂的菜叶、发霉的水果、沾着不明污渍的纸巾……就在她拨开一个破旧纸箱时，一股更加浓烈、几乎凝成实质的污秽阴气扑面而来！ 只见垃圾堆底部，紧贴着潮湿墙根的地面上，赫然有一小片区域！那里的石板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更深、更污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仿佛被脓血浸泡过的暗红色！石板上，用某种凝固的、散发着腥臭的黑色粘稠物，歪歪扭扭地画着一个极其简陋、却散发着浓浓邪气的符号——像是一个被强行扭曲的“缚”字，又像是一只残缺的、向下抓握的鬼爪！ 符号的线条里，还嵌着几缕缠绕在一起的、干枯发黑、像是某种动物毛发的东西！整个符号散发出的污秽、束缚与恶念，与刚才袭击林薇薇的那股阴气同源同质！这就是那污秽阴气的源头和“巢穴”！一个微型的、人为布置的邪术节点！ 姜眠眼神冰冷。果然是人为！而且手法极其粗糙邪恶，利用垃圾堆的污秽和怨气滋养这邪符！这玩意儿留着就是祸害！ 她毫不犹豫，再次掏出那枚暗铜色的镇魂印！灵力疯狂注入！印钮凶兽双目金芒爆射！ “给我——碎！！！” 她低喝一声，手臂灌注全力，印章带着镇压一切的磅礴气势，狠狠砸向地面那个邪异符号的中心！ 轰！！！ 暗金色的光芒如同火山爆发般从印章底部喷涌而出！金红的“666”符文瞬间放大，如同一座燃烧的山岳，狠狠压在那片污秽的石板上！ 嗤——滋啦——！！！ 刺耳的腐蚀灼烧声猛烈响起！石板上的黑色粘稠符号如同活物般剧烈扭动、挣扎，发出无声的尖啸！但在绝对的力量镇压下，它如同烈日下的积雪，迅速消融、碳化、崩解！那几缕干枯的毛发瞬间化作飞灰！污秽的阴气被灼热刚正的镇压力场彻底净化、驱散！ 几秒钟后，暗金光芒敛去。 地面只剩下一个清晰的、边缘焦黑的“666”印记。印记中心，那片原本污秽暗红的石板，已经被硬生生压得凹陷下去寸许，碎裂成蛛网状，残留的污秽气息被彻底清除干净，只剩下高温灼烧后的焦糊味和淡淡的硫磺气息。 成了！节点摧毁！ 姜眠收起印章，看着地上那个焦黑的“666”大坑，长长舒了口气。虽然动静大了点，但效果显着。她环顾四周，确认再无残留的污秽气息，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甜甜奶茶屋”，林薇薇正抱着杯热水，蜷缩在角落的椅子上，脸色依旧苍白。看到姜眠进来，她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跳起来：“眠眠！你没事吧” “没事，解决了。”姜眠露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走过去坐下，“以后那巷子没事别靠近了，脏东西已经清理干净了。” “真的”林薇薇心有余悸，但看姜眠气定神闲的样子，稍微安心了些。她看着姜眠，眼神复杂，充满了感激和后怕，“眠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啊刚才……太吓人了！” “我啊”姜眠眨眨眼，拿起桌上林薇薇给她倒的柠檬水喝了一大口，然后指了指自己，笑得一脸灿烂，“如假包换的——姜半仙啊！” 她放下杯子，眼神里闪烁着狡黠和跃跃欲试的光芒：“薇薇姐，你说……我这‘姜半仙算命馆’的招牌，是不是该重新挂起来了这次，咱得找个城管王哥管不着的好地方！” 林薇薇看着姜眠那副“劫后余生干劲满满”的样子，再看看她那个鼓鼓囊囊的背包，想起刚才巷口那令人心悸的寒意和姜眠瞬间的爆发……她咽了口唾沫，用力点了点头：“找！必须找个好地方！姐帮你找！姐再也不说你那些‘神器’是破烂了！” 接下来的两天，姜眠在林薇薇的掩护和“情报”支持下，开始了与城管王哥斗智斗勇的“游击战”。她吸取教训，不再固定在古玩街主路摆摊，而是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今天在古玩街后巷的岔路口，明天溜到隔壁花鸟市场的小广场角落，后天又出现在老居民区的大槐树下…… 她的“业务”也悄然发生了变化。不再局限于找猫找狗（虽然偶尔也接），而是凭借着敏锐的灵觉和地府“人脉”（主要是让白无常帮忙查点阳寿边缘信息），加上那枚暗铜色镇魂印偶尔“显灵”镇压个小鬼小怪，很快在附近几条街的街坊邻居中积累了一点“神异”的名声。 “听说了吗老刘家那闹腾了半个月的邪乎事，就是那个摆摊的姜半仙给平的！听说她手里有个金印，往那闹鬼的墙角一盖，世界立马清净了！” “真的假的这么神” “可不！我家那口子失眠多梦，找她看了个相，画了道符（荧光橙的），压在枕头底下，嘿！这两天睡得可香了！” “就是她那摊子太寒碜了点，还有那旗子上写的‘扫码支付’，怪搞笑的……” 名声渐起，生意自然也多了些。虽然收费依旧看人下菜（穷人少收，像张明远那种西装男就往高了喊），但姜眠的钱包总算不再那么干瘪。她对那支判官笔plus和小黄旗招魂幡pro max的摸索也始终没停，只是吸取教训，只敢在夜深人静、荒郊野外偷偷试验。判官笔的爆炸艺术依旧难以精准控制，小黄旗则像个闷葫芦，怎么折腾都没反应。 这天下午，姜眠刚在一个老小区门口做完一单“安家宅”的小生意（用镇魂印盖了几个“666”，把盘踞在人家旧衣柜里的一个胆小宅灵“劝”走了），赚了两百块加一袋老大妈硬塞的苹果。她心情不错，背着包，啃着苹果，慢悠悠地往林薇薇店里走，准备去蹭晚饭。 刚拐进通往奶茶店的那条小巷口。 “喵呜……喵呜……” 一阵极其微弱、带着痛苦和恐惧的猫叫声，断断续续地从巷子深处传来。 姜眠脚步一顿，循声望去。只见巷子尽头，靠近那棵老槐树的阴影下，一个脏兮兮的白色毛团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它脖子上有一小撮醒目的黑毛，像戴了个小围脖——正是刘婶家走丢的老猫，妞妞！ 妞妞的状态很不好，雪白的毛发沾满了泥污和暗红的血痂，一条后腿以一个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断了。它似乎被困在这里很久，又冷又饿又痛，琥珀色的猫眼里充满了无助和惊恐，叫声微弱而凄凉。 “妞妞”姜眠认出了它，眉头微蹙。刘婶不是说它卡在邻居棚顶夹缝里被救出来了吗怎么伤成这样，还跑到这阴气森森的老槐树底下来了 她放轻脚步，慢慢靠近，嘴里发出安抚的“啧啧”声：“妞妞，别怕，是我……” 就在她距离妞妞还有三四步远的时候，异变陡生！ 那棵枝繁叶茂、在夕阳下投下巨大阴影的老槐树，仿佛活了过来！无数垂落的枝条无风自动，如同无数条扭曲的鬼手，疯狂地朝着蜷缩的妞妞和靠近的姜眠抽打、缠绕过来！一股远比垃圾巷污秽阴气更加深沉、更加古老、充满了怨毒与束缚感的冰冷气息，如同苏醒的巨兽，猛地从槐树根部爆发出来，瞬间笼罩了整个巷子深处！ “喵——！！！”妞妞发出凄厉到极致的惨叫，小小的身体被几根突然窜出的、如同黑色藤蔓般的树根死死缠住，勒得它眼珠凸出，叫声戛然而止！ 同时，七八根带着尖刺、如同毒蟒般的黝黑树枝，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朝着姜眠的头脸、四肢狠狠刺来！速度快如闪电！ 陷阱！这老槐树果然有鬼！而且一直潜伏着，此刻被靠近的活物气息彻底激活了凶性！ 姜眠瞳孔骤缩！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到头顶！这槐树妖的凶戾程度，远超她之前的预估！ 躲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际，姜眠甚至来不及思考！求生的本能和对法器的初步掌控让她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 左手闪电般抓住背包侧面的缚灵索air，灵力狂涌注入，朝着前方疯狂抽来的树枝狠狠一抖！ “滚开！” 嗖！粉色流光再现，如同灵鞭横扫！ 砰！砰！砰！ 几声闷响！冲在最前面的几根黝黑树枝被柔韧却蕴含巨力的缚灵索狠狠抽中！枝桠断裂，木屑纷飞！黑色的汁液如同血液般溅射出来，带着刺鼻的腥气！ 然而，更多的树枝如同无穷无尽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同时，地面震动，几条更加粗壮、如同巨蟒般的黑色树根破土而出，带着粘稠的污秽阴气，朝着姜眠的双腿绞杀而来！妞妞的惨状就在眼前！ “找死！” 姜眠眼神冰寒，杀意涌现！她右手已探入背包，握住了那枚暗铜色的镇魂印！灵力毫无保留地疯狂注入！ 印钮凶兽双目金芒爆射如炬！整个印章发出沉重如山的嗡鸣，底部“666”的刻痕亮起熔岩般的金红光芒！一股镇压邪祟、涤荡妖氛的磅礴威压轰然爆发！ 她不再瞄准树枝，而是将全部力量，锁定了那棵妖气冲天的老槐树本体！尤其是它那盘虬错节、散发着最浓郁污秽阴气的根部！ “镇！！！” 伴随着一声清冽的怒叱，姜眠手臂抡圆，将蓄满力量的暗铜印章，如同投掷攻城巨锤，狠狠砸向老槐树那裸露在地表、最粗壮的一条虬结树根！ 轰——！！！！ 这一次的巨响，远比在垃圾巷那次更加恐怖！如同平地炸响一声惊雷！ 暗金色的光柱从印章落点冲天而起！无数道金红色的“666”符文如同燃烧的锁链，瞬间蔓延覆盖了老槐树巨大的树干和根部！磅礴的镇压之力如同无形的山岳轰然压下！ “嘎吱——！！！” 一声尖锐、扭曲、仿佛万千树木同时断裂的、非人的惨嚎从槐树内部爆发出来！整棵巨大的老槐树疯狂地颤抖、扭曲！所有的枝条如同遭受电击般剧烈抽搐、回缩！缠住妞妞的树根瞬间松开！ 黑色的污血如同喷泉般从被印章砸中的树根断裂处狂涌而出！浓烈到极致的污秽阴气和怨毒气息如同溃堤般从树身各处喷发出来，又在金红符文的灼烧下发出嗤嗤的声响，迅速消融、蒸发！ 树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黄、凋零！粗壮的树干上浮现出无数道焦黑的裂纹！那古老而凶戾的气息如同泄气的皮球，迅速萎靡下去！ 成了！这树妖本体被重创了！ 姜眠一击得手，毫不恋战！她深知这种成了气候的老树妖生命力顽强，镇魂印虽强，但自己灵力有限，未必能一击毙命。当务之急是救猫！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趁着树妖被镇压、枝条萎靡的瞬间，一把捞起地上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妞妞，塞进自己怀里。同时左手一招，粉色流光飞回，缚灵索重新入手。 “走！”她看也不看那棵兀自颤抖哀鸣、散发着焦糊恶臭的老槐树，抱着妞妞，转身就朝着巷子外狂奔！ 身后，传来老槐树不甘的、充满怨毒的枝叶摩擦声，如同恶鬼的诅咒，在昏暗的巷子里回荡，却再也无力追击。 姜眠冲出巷口，夕阳的余晖有些刺眼。她低头看着怀里气若游丝、后腿扭曲变形的妞妞，眉头紧锁。 “得赶紧给刘婶送回去……还得治伤……”她抱着猫，快步朝着刘婶家的方向走去，心里却沉甸甸的。 这老槐树妖盘踞古玩街多年，李半仙讳莫如深……它背后，是否也和北区那个深红漩涡有关这海城的地下，到底还藏着多少这样的“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