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老猫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阿里小说网novels.allcdn.vip),接着再看更方便。

油灯的火苗在潮湿的夜里挣扎,像垂死者的喘息。 光晕圈住王崇和的脸,蜡黄,枯槁,被摇曳的光影切割得忽明忽暗。断臂的伤口已被仔细洗处理过,血也止住了。 可真正致命的,是那颗碎成无数粒的铅弹。 它很小,很冷,像一条阴毒的蛇,正把死亡沿着滚烫的血脉,输送到他身体的尽头。 他躺着,皮肤烫得吓人,右臂已经开始泛起青紫。 冷汗浸透被褥,又被惊人的体温烤干,留下一圈圈白花花的汗渍,如同生命干涸后刻下的印记。 他时而陷入噩梦,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喉咙里滚出困兽垂死般的嘶吼。 时而,他又死寂下去,若不是胸口那点微不可察的起伏,便与死人无异。 “先生,” 陈九的声音无比沙哑,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气, “真系……冇第二条路行” 他的眼珠布满血丝,深陷的眼窝里嵌着几日几夜熬出来的疲惫,竟比床上垂危的王崇和还要憔悴。 老郎中捻着稀疏的山羊胡,一声长叹沉甸甸地落在地上。 “九爷,铅毒入腑,如附骨之疽。药石之力,到此为止了。崇和兄弟能撑到现在,凭的是他一身惊世骇俗的横练底子吊着这口气。” 他浑浊的目光投向窗外,“接下来,只看他自身的命够不够硬,还有老天爷……肯不肯开眼了。” 梁伯沉默立在阴影里,眉头锁着化不开的忧虑。 他的目光在陈九和王崇和之间来回。 “阿九,去歇下啦。呢度有我睇住。” 陈九没动。 他只是伸出粗糙的手,抓起一块半湿的粗布,一遍遍,极轻地擦拭着王崇和滚烫如烙铁的额头。 汗刚擦去,立刻又从他皮肤的缝隙里渗出来。 “醒来,”他的声音低得像呓语,却带着一股执拗,“兄弟,我哋……仲未返屋企。” ———————————— 窗外,维多利亚港的夜正被无声地肢解。 陈九从捕鲸厂带来的“陀枪队”,还有那些收拢的太平军悍卒,像一群冰冷的、高效的鬼魅。 赌场的喧嚣被粗暴的封条掐断,烟馆迷幻的烟雾被钉死在门板里。 堂口头目和打手们,有的在梦中被捆成粽子拖走,有的在拔枪的瞬间就被黑暗里射来的子弹永远夺去了声音。 军火走私的暗线被干净利落地接管收缴,来自带英的步枪和转轮手枪,无声注入陈九的库房。 这是无数个旧时代在枪口下崩塌的夜。 江湖的规矩那东西在铅弹面前,脆弱得像一张发黄的纸。 ———————————————— 与此同时,华金挺直腰背,一身剪裁精良却略显紧绷的深色西装,在海关税务官詹宁斯略显紧张的引领下,踏入了不列颠哥伦比亚维多利亚港总督府那沉重的大门。 他手中紧握的,是陈九赋予他的两枚冰冷的筹码:一份是维多利亚港生鸦片走私渠道的完整脉络,另一份则是关于美国军火掮客汉森的所有情报。 税务司主计官詹宁斯给他再次递来一个眼神,打开了门。 总督,一个眼神锐利如鹰隼的英国中年男人,并未坐在那张象征权力的宽大办公桌后。 他背对着华金,率先开口。 “美国商人……呵…” 总督的声音很平静,“詹宁斯往这里跑了几趟,才换来你能踏入这扇门。告诉我,除了那个该死的共济会的美国人,你还带来了哪些……能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华金深深吸了一口气,胸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将两份文件轻轻放在桌面上,动作带着刻意的平稳。 “总督阁下,”他的声音清晰,不卑不亢,“这是我献上的诚意。这一份是维多利亚港最大的生鸦片走私网络,交给阁下全权处理。” “还有关于汉森的全部情报、书信往来,还有…账目。” 他微微停顿,目光迎向缓缓转过身来的总督,“作为交换,我们只有一个请求。” 总督的眉毛饶有兴味地向上挑动了一下。“哦说来听听。” “我希望能在维多利亚港注册一家完全合法的海运公司,做美国西海岸和亚洲的生意。” 华金的目光没有躲闪,直视着总督那双能洞穿人心的眼睛,“但公司需要大规模雇佣华人劳工。从码头上的苦力搬运,到远洋船上的水手等等,很多很多人。恳请总督阁下,在政策上……为我打开一扇方便之门。” 总督沉默了。 他踱步到办公桌前坐下,仔细翻阅着两份文件。 沉默在奢华的房间里弥漫、发酵,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 许久,总督猛地转过身,那目光锐利,直刺华金的心脏:“这家公司……背后的老板,是清国人” “或者说,你背后的老板是清国人” 华金微微一愣,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 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睑,那沉默本身,在精明的总督眼中,已是最明确的答案。 总督冷笑一声,不再看他。 “有意思。一个华人,想在我的港口里,建立一支属于你们自己的船队” “这么说,你的老板干掉那个令人讨厌的law是为了占据华人社区” “是为了什么从自己的同胞身上继续搜刮还是把他们当自己远洋生意的耗材” 他踱回华金面前,带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上那两份文件,发出笃笃的轻响, “好,我答应你。”他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他声音斩钉截铁,“从今天起,我不希望在维多利亚港再看到任何大规模的华人流血械斗。让你背后那位老板,管好他手下那些不安分的狗。否则,我不介意把你们连根拔起,彻底清理干净。” “死也给我死在china town里!” “第二,”他的眼神变得冷酷,“前些日子码头区发生的血案,社会影响极其恶劣。我需要有人为此负责,平息议会里那些白人议员们的怒火。交出三十个黄皮肤,随便安上什么罪名都好。我要用绞死他们的绳索,堵住那些叫嚷的嘴巴。” “第三,”总督的声音陡然压低,充满了冰冷的警告意味,“卡里布的金矿重镇巴克维尔,那里积攒的麻烦已经够多了。我的耐心早已耗尽,一场彻底的清洗迫在眉睫。如果你们在那里还有任何武装力量,立刻!马上!全部撤走!否则,我的皇家骑警会把他们,” 他做了一个合拢的手势,“连同那些肮脏的矿洞,一起埋葬。” 说完,他就自顾自地点了根雪茄,走到了窗边,竟是一句话也不肯说了。 华金点了点头,微微躬身。 “我会把总督阁下的意思一字不差地带到。” ———————————————————— 当第一缕灰白的光,像迟来的怜悯,艰难地爬上窗户,陈九布满血丝的眼皮终于沉重地合上片刻。 就在这意识模糊的边界,一只冰冷的手,带着微弱却不容置疑的力量,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腕。 陈九猛地惊醒。心跳如擂鼓。 王崇和睁着眼。 那眼神不再是浑浊痛苦的迷雾,也不是回光返照的明亮。 它清澈如深秋雨后的寒潭,映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光。 虚弱,却沉淀着一种穿透生死的平静,一种……看透后的空明与寂寥。 仿佛灵魂已飘到半空,冷冷地俯视着这具残破的躯壳和眼前的一切。 “九爷……”声音微弱如风中残烛,却异常清晰。 “我在!” 陈九立刻俯身,凑近那张苍白却异常宁静的脸。 他喉咙发紧,竟不知该说什么。所有的安慰和承诺,在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返……旧金山。” 王崇和艰难地吸了口气,胸膛微弱起伏, “想……见见师弟。”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移向自己断了一截的右胳膊,那里空空如也,只剩下粗糙的布包扎着断口。 没有怨恨,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 “呢副身…废咗。九爷,唔使再为我…费心。”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别人的事。 陈九的喉头剧烈滚动,他想说“能治好”,想咆哮“我不许你死”,但最终只化作一声压抑的、沉重的呼吸。 “崇和……” 王崇和的目光转向陈九,那清澈的眼底深处,缓缓流露出一丝极其复杂的情感。 不是歉意,更像是一种未能完成的遗憾。 “九爷…应承过你的事…怕系…做唔到喇。” 他微微闭了下眼,再睁开时,眼神更加幽深,“本来……想陪九爷行完呢条血路。看我们兄弟可唔可以在呢片呢片番鬼的地上…真正扎下根来…等后来人少受啲苦。” 他喘了口气,目光投向窗外那灰白的天际线,仿佛穿透了时空,看到了维多利亚港之外,旧金山之外更广阔的天地,也看到了正在崩塌的过往。 “路……是我自己选的。刀口舐血…迟早有咁一日。捱呢一枪…值。” “唔怨…更唔悔。” 陈九眼眶瞬间赤红,滚烫的泪在眼底疯狂打转,他猛地攥紧了拳头,倔强地不肯让泪水落下。 那“值”字,狠狠剜进他心里。 “这就是我的命数啊…一把刀总有劈到崩口的一日…只系,我估唔到,来得咁快。” 王崇和的视线又缓缓落回陈九脸上,声音更轻, “武人的命数….咳…咳….” “练武咁多年,总算冇丢架呢身功夫。” 他微微摇头,眼神有些飘忽,像在回忆,又像在质问这无常的命运。 “梁伯说得对……” “江湖……已经落幕了。现在是枪炮说话的时代了。” “不是死在刀下……是死在……这些铁蛇嘴里。” “以前…刀系道理,义气就系规矩……而家…规矩系枪,道理都系枪。” 他长长地、悠缓地吐出一口气,带着无尽的疲惫和了悟, “唔可以……再陪九爷行落去了……” 王崇和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飘渺,那清澈的眼神也开始迅速黯淡, 被沉重的疲惫和一种解脱般的松弛覆盖,“九爷…保重……跟住落来条路…难行……要……小心……” “.....对唔住...”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仿佛耗尽了残躯里最后一点支撑的力气。 他平静地阖上了双眼,呼吸变得极其微弱、悠长,仿佛随时会融入那潮湿的空气中。 陈九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站起身。 那在眼底盘旋了许久的泪水,终于无声地滑落。 他低头看着那张平静得如同沉睡的脸,千言万语堵在胸口,最终只化作一片沉重的死寂。 那“保重”二字,如同最沉重的告别,也如同最无力的嘱托。 这间陋室里,一个属于旧时代的武魂,正带着对未竟事业的遗憾和对新世界的冰冷认知,悄然走向寂灭。 江湖路远,兄弟情长,终究敌不过一颗冰冷的铅弹和一个正在轰鸣中碾碎一切的新时代。 “梁伯,”陈九的声音异常平静,“我要亲自带崇和返去。维多利亚港个摊子,仲有巴克维尔嗰边……就要全权拜托你老人家。” 梁伯的手,重重地拍在陈九的肩膀上。 “放心去吧,阿九。行伍征伐,收拾残军败将,这些动刀动枪的事,交给我这把老骨头。巴克维尔不过是一群武装矿工,我去做就是了。你务必……” 梁伯的声音也带上了沙哑, “务必俾他……安安稳稳行完最后一程。” _____________________ 熟悉的空气涌入肺腑。 海风混杂着浓烈的咸鱼气味。 王崇和蜡黄的脸上竟奇迹般透出一丝极淡的血色。 阿越,脸上犹带稚气的青年,在门口看见他被陈九搀扶下来,尤其看见那条空荡的右袖时,瞬间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随即,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哭爆发出来,撕裂了黄昏的沉寂。 王崇和抬起仅剩的左手,习惯性地想揉揉师弟的头。 手臂抬到一半,空荡的右袖垂落,带来一阵迟滞的陌生感。 动作在半空微顿。 最终,那只宽厚却冰冷的手掌,还是轻轻落在师弟因痛哭而颤抖的头顶。 “别哭,”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温柔的责备,“不像样子……男儿汉。” 他侧过脸,看向沉默的陈九。“九爷,给我们……一点时间带他……去海边走走。” 陈九无言,默默点头,退入阴影里,悄悄拦住了面色各异的巡逻队的汉子。 师弟强忍泪水,小心搀扶着王崇和。 两人脚步缓慢而沉重,走向那座伸向大海深处的木栈桥。 落日的熔金慷慨泼洒,将海面染成一片无边无际、辉煌壮烈的金红。 海鸥舒展翅膀,在晚霞中盘旋鸣叫。王崇和望着阔别的海,半生戎马,刀光剑影,无数欲对师弟倾诉的言语,此刻全都沉甸甸堵在喉头,竟不知从何说起。 最终,化作一声悠长、沉重、仿佛来自灵魂尽头的叹息,散入海风。 他看着阿越泪痕狼藉、写满哀伤的脸,忽然,一个平静如深潭的笑容在苍白的脸上漾开。 “师兄嘴笨,”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 “会的不多……平生最熟稔的,也就剩下这口刀了。” 他顿了顿,浑浊多日的眼底,骤然爆射出刀锋般的清明锐光, “取刀来。再为你……打一遍莫家刀法。” 师弟含泪奔回,却只取来一把长柄砍刀。 王崇和伸出左手,稳稳接住。 那些把缴获的骑兵马刀,砍废的砍废,遗失的遗失,如今也只剩下这些砍刀了,和他一样。 刀柄入手,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仿佛瞬间贯通残躯。 他推开师弟的手,脊背奇迹般挺直几分,一步一步,稳稳走向栈桥尽头。 凛冽海风撕扯着他单薄的衣衫,更猛烈地鼓荡着那截空荡的右袖,猎猎作响。 夕阳将他孤独的身影在木板上拖得极长、极细,刻下深入骨髓的孤寂与无言悲怆。 他站定,面朝大海。 左手握刀,起势。起初,一招一式,依旧是刻入骨髓的莫家刀路,刚猛、凌厉、大开大阖,带着喋血的悍勇。 刀锋破风,呜咽短促。 然而,刀行至中途,一个凌厉斜劈之后,王崇和动作猛地僵住! 整个人凝固成一尊面朝大海的石雕。 目光穿透翻涌的金色波涛,投向海天相接的无垠之处,深邃的瞳孔映着落日熔金,又似空无一物,仿佛窥见了尘世之外、常人难及的终极。 师弟心头一紧,欲冲上前。“师兄!” 王崇和没回头,只极其轻微地摇头,带着威严与平静,阻住了师弟。 然后,他笑了。 那笑并非欢愉,而是风暴止息后的澄澈,勘破生死、放下执念的通透。 他重新握紧刀柄。再挥刀时,刀法已脱胎换骨! 再无半分纯粹刚猛。 刀势时而如浪涛连绵,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暗合大海呼吸。 时而如岸礁沉稳,任惊涛拍岸,岿然不动。 时而又如穿行礁石的海风,飘忽无迹。 师弟看得痴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刀法。 师兄的每一刀,每一次翻腕,每一次吐纳,仿佛不再为杀戮,而是在与浩瀚天地对话,与脚下深沉大海共鸣,与头顶亘古苍穹低语。 这不再是杀人的技,而是一个燃尽的灵魂,向世界发出的最后、最深、最平静的叩问。 刀法打完,行云流水。 王崇和收刀而立。被铅毒伤痛压弯的脊梁,此刻挺得笔直,如悬崖迎击风暴的青松。 他深深吸气,再悠长吐出。一道凝练如实质的白气,喷薄而出,在漫天熔金霞光中,久久不散,宛如最后一个不甘沉寂的武魂。 “师兄……”师弟哽咽茫然,“我……睇唔明。” “师兄!” “大哥!” “哥…..” 王崇和缓缓摇头,脸上是满足的微笑,如同夕阳最后的温柔。 “临尾……摸到这门槛,” 声音越来越轻,却带着斩断过往的决绝, “不枉了……这套刀,你不必学。旧江湖的杀人技……” 他艰难地转头,目光最后一次深深烙印在师弟年轻悲伤的脸上, “不学……也罢。” “师兄去也!” 话音落,他平静阖眼。 紧握的左手中,长刀发出一声沉重清越的哀鸣, “哐当”坠地。他挺直的身体,像被抽去最后一丝维系的力量,缓缓地、从容地向后仰倒,落入师弟撕心裂肺、响彻海天的哭喊与颤抖的臂弯。 远方,陈九依旧沉默地立在边缘。 金色的夕照涂抹在他的脸上,映亮两行无声滑落的泪痕。 他望着栈桥尽头消逝的身影,望着那柄遗落在地、不再饮血的孤刀,望着吞噬了最后一缕魂魄的浩瀚。 泪滚烫,为陨落的兄弟,为被铅弹洞穿的时代,更为所有注定在枪炮轰鸣中随风而逝的、刀锋与武魂的挽歌。 海风呜咽卷过空旷码头,将那悲怆的哭喊与沉重的泪意,吹散在海边永不回头的波涛里,只留下空寂的回响。 男儿泪尽非因死,潮声日夜问归路。 走好。

军史穿越推荐阅读 More+
朕大意了,科举状元是条咸鱼

朕大意了,科举状元是条咸鱼

一只绿耳
富二代陆杨一觉醒来,成了老陆家的心肝小儿子。这小儿子身为读书人,却自私自利,无视家里人的付出,一心只为自己的前途。陆杨身为咸鱼,良心不多,却也懂谁对自己好。他把咸鱼梦压在心里,努力考科举,争取早日做条大咸鱼。多年后。皇上看着比自己过得还潇洒自在的臣子,幽幽道:“爱卿才华横溢,还是莫要辜负了上天给你的天赋,朕听说胡人那边的道路特别平整,你看?”陆杨:臣已经让人去安排了。皇上:爱卿你走一趟,不然朕不放
军史 连载 215万字
大秦:让政哥开着挂打天下

大秦:让政哥开着挂打天下

最后一个修仙者
(这是一本遵循唯物史观、以正史和相关史料为基础的小说,非无脑吹)一块宇宙时空碎片,让李缘拥有了穿越过去时空的能力。为了实现自己心中的华夏大世、也为了不让历史上的那些遗憾发生,他直接去往了大一统开端的秦国,去见了那位刚亲政的始皇。李缘:“我是来帮你开创万世皇朝的!”始皇:“寡人有自信,不需要帮!”可见到原本大秦那二世而亡的命运后,嬴政改口了。“先生,可否教我改变历史?”“我就是为此而来。”后来。李缘
军史 完结 272万字
科技西游

科技西游

沉默的老道
猴哥,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一万个纳米智能装甲,我给您装在您的猴毛上,这样您拨出猴毛变化出的猴子猴孙们,每一个都会有超强装甲护身,实力大增,还能发出死亡射线噢,..
军史 连载 9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