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本就只想苟着吃瓜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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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镜在封神台上高悬。 高台一角。 眼看着阴阳镜中展现的兄弟情义与西方教的卑劣行径，慧瞑菩萨脸色煞白，但他绝不能认输！ 他强自镇定，高声道：“且慢！此镜所显，不过是他精心挑选的片段！” “过程有时比结果更重要！” “他修道数百年，难道就无杀人夺宝、恃强凌弱之时” “定然是藏污纳垢，不敢示人！” “赤精子道友，还请继续催动宝镜，照见他所有修行历程，方可明辨真伪！” “若只挑好的看，贫僧绝难心服！” 这番话蛮横无理，却也让部分人觉得似乎有点道理。 是啊，一个妖仙，怎么可能一路毫无污点 赤精子闻言，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他真想上去踹这秃驴两脚。 “这贼秃！”赤精子心里暗骂一声。 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质疑他的阴阳镜！ 他冷哼一声，就要收起宝镜：“哼！既然菩萨疑我宝物不公，贫道也无话可说！” “菩萨西方宝物众多，不妨请……” “嗯，请那几位已入西方的道友，如文殊、惧留孙、慈航等，借你一件来看贫道恕不奉陪！” 他这话里带刺，直接点出阐教叛徒，让慧瞑更是难堪。 慧瞑哪有这个脸去借 他也没这个地位和脸面呀！ 也更借不来这个级别的探查类法宝。 台下已然响起一片嘘声，舆论彻底倒向萧辰。 慧瞑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对着赤精子躬身一礼：“贫僧失言，道友息怒。” “还请道友……务必催动宝镜，照个分明，以证公允。”慧瞑姿态放得极低。 赤精子冷哼一声，拂袖道：“再看可以！” “若再无端质疑，休怪贫道这阴阳镜，照一照你那西方极乐净土是否真如所言！”他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慧瞑冷汗涔涔，连声道：“不敢，不敢！” 就在这时，萧辰脑海中系统提示音响起： 【气运系统提示：检测到巨量情绪波动与气运汇聚……】 【功能解析：】 【1. 气运吞噬（初级）：可缓慢吸收周围对宿主产生强烈情绪（感激、敬佩、愤怒、恐惧）之人的散逸气运，强化己身。】 【2. 真言封赦（一次）：可于封神台上，以宿主全部气运与功德为引，强行篡改天道规则一次。将“敕封”转为“封赦”，保目标真灵记忆不昧。有效期：使用时至明日同时。】 真灵记忆不昧！ 萧辰心中狂震，巨大的喜悦几乎要冲散他的绝望！ 有机会！ 师父还有救！ 他猛地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高悬的封神榜，又看向慧瞑。 萧辰突然朗声大笑，打断了正要施法的赤精子：“哈哈哈！慧瞑！” “你不就是想看我有没有杀人夺宝，有没有行恶吗” “好！我就与你赌一场！” “就让赤精子师叔催动宝镜，照见我修行至今一切行止！” “若我萧辰，或我师云尘子，曾无故杀人夺宝、恃强凌弱、祸害苍生，我甘愿立刻魂飞魄散，无需斩仙飞刀！” “但若没有！”他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惊雷，“若我截教门人非但不滥杀无辜，反而广施恩泽，救赎众生！” “你待如何！” 慧瞑被将了一军，硬着头皮道：“若真如此……贫僧……贫僧向你赔罪！” “赔罪不够！”萧辰死死盯着他，“若我赢，我要你西方教，立刻滚出封神台！” “我东方之事，不容你再置喙半句！并且……” 他目光扫向姜子牙，“请姜师叔，暂缓行刑一日！让我……与我师父，做最后道别！” 他刻意隐藏了真实目的。 这个要求，看似合情合理，充满了悲情色彩。 姜子牙沉吟片刻，又看了看元始天尊并无新的法旨传来，便微微颔首：“可。” 慧瞑骑虎难下，只得咬牙：“好！就如你所言！” “赤精子道友，请！” 阴阳镜再次光华大放，景象开始飞速流转—— 画面快速闪动，却并非慧瞑期待的血腥场面，而是： 萧辰在深山指点迷路的小妖修行； 他将采集的灵药分给受伤的人族猎户； 他路过旱灾之地，默默施法引来云雨； 他甚至在一次妖族内斗中，救下了一对罕见的“五彩锦鸡”幼崽…… 一桩桩，一件件，虽都是小事，却勾勒出一个虽为妖身，却行善积德的形象。 截教“有教无类”的另一面——“万物有灵，皆可向善”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慧瞑的脸色越来越白。 看着镜中的自己，萧辰心里暗骂：“废话，老子一个九九六现代人，有截教师父教导，本就只想苟着吃瓜看戏，享受成仙逍遥。” “哪有兴趣争强斗狠的” 画面一转，来到灌江口。 年轻的杨戬正跪在桃山下，痛哭流涕，无助地茫然四顾，修为低微，无法救母。 早就算准今天是杨戬母亲被压桃山的萧辰老早就赶到了附近，他蹲在半山腰吃着瓜，看着传说中的神话故事在自己面前重演。 正当看的起劲的时候，萧辰甚至还拿出了珍藏的好酒喝了一口，满眼期待。 他期待看到玉鼎真人来对这传说中的清源妙道真君进行点播，带去自己的道场进行培养。 但这杨戬哭的天昏地暗，衣衫湿透，那玉鼎真人是迟迟不来。 “这都多久了”萧辰当时一脸疑惑，渐渐的满脸焦急和期待。 “这玉鼎真人睡过了还是……遇到啥事被耽搁了”他心里一万个想法。 时间慢慢推移，杨戬从清晨哭跪到傍晚，也没见到玉鼎真人出现。 此时，封神台下无数人全都神情怪异的看向一旁表情肃穆的杨戬。 在别人看来，这或许是一个只知道哭的小孩。 但只有杨戬知道，当自己的父亲杨天佑被所谓的舅舅残害。 母亲又被强行压在那大山之下，他和妹妹无处可去，无处可求。 谁敢帮他谁能帮他 这个时候对于一个少年来说，绝望、无助、崩溃是真正的心理反应。 杨戬神情紧绷，尽管过了那么许多年，自己还是没法忘记当时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