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人族，不是跪着来乞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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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上帝一掌之下。 “呃啊——！”萧辰狂喷一口鲜血，周身璀璨金光在昊天上帝那无边伟力之下瞬间黯淡下去，如同风中残烛。 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响，仿佛下一刻就要被彻底碾碎！ 他单膝跪地，以手撑台，五指因极度用力而深深抠入坚硬的封神台地面，留下五道血痕！ 无边的天威如同亿万吨海水压在他的灵魂之上，要将他那点叛逆的火焰彻底浇灭，连同他的存在痕迹一同抹去。 绝望吗 恐惧吗 是的！ 在这天道化身的绝对力量面前，个体的存在渺小如尘埃！ 但！ 就在这极致压迫的瞬间，萧辰的灵魂深处，两世为人的记忆与意志如同被挤压到极致的钻石，轰然爆发！ 前世，他生于红旗之下，长于盛世之中。 那个民族历经苦难却从未屈服，于废墟中挺立，于封锁中奋进，最终对着全世界喊出了一句“打击范围覆盖全球！” 它的名字就叫——自强不息！ 它的脊梁，从未真正被压垮过！ 那种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与抗争，岂是区区神威能够磨灭！ 今生，他苟活三百年，看尽十年杀劫。 目睹了所谓的“天道”如何不公，如何将忠义碾碎，将真情磨灭，将人族脊梁打断！ 那积压了三百年的愤怒与不甘，此刻如同火山般找到了喷发的出口！ 就在这意识即将被压垮的边缘，一股更加深沉、更加炽热、源自血脉最深处的力量，轰然爆发！ “凭什么！”萧辰在狂风中一声怒吼如同惊雷炸响在现场所有人脑海。 “凭什么天道就能决定一切！”他话语如同牙缝中挤出来一般。 这一刻，前世身为华夏子民的骄傲与不屈在咆哮。 “凭什么人族就要永世为奴！”他感受着今生目睹人族脊梁被打断的愤怒在燃烧。 “呃……啊……”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那被恐怖威压压弯的脊梁，开始剧烈颤抖着，一点点，一点点地试图挺直！ 另一条腿艰难地抬起，脚掌死死踩住地面，肌肉贲张，青筋暴起，甚至能听到谷歌断裂的声音！ 他竟是要在这天威之下，重新站立起来！ 这个过程缓慢而痛苦至极，每一次发力都伴随着鲜血从崩裂的伤口中涌出。 每一次呼吸都如同拉扯着破碎的内脏。 但他眼中的火焰却越来越盛，那是不屈的意志在支撑着他！ 就在这摇晃着、痛苦万分地试图站直身体的过程中。 他那染血的双唇开合，声音起初嘶哑低沉，却异常清晰。 仿佛不是用喉咙发出，而是用灵魂呐喊，穿透了昊天上帝威压造成的天地轰鸣，清晰地传入台下每一个人的耳中： “洪荒之初……天地混沌……我先民筚路蓝缕……以启山林！”他话语艰难，却带着开创文明的坚韧。 萧辰的腰杆挺起一分，威压似乎都为之一滞。 “天柱折……地维绝……女娲娘娘炼石补天……护佑苍生！”他声音提高，带着对圣母功德的追念与敬仰。 萧辰又站直了一分，周身开始弥漫起一股微弱却异常古老的气息。 “洪水滔天……怀山襄陵……非是神灵庇佑……” “乃大禹率民疏浚……三过家门而不入！”他语气变得激昂，充满了对人族自身力量的赞颂！ 台下，无数人族出身的修士浑身剧震！ 尤其是那些经历过治水年代的散修甚至一些将领，眼眶瞬间红了！ 是啊！ 那场席卷洪荒的大灾难，是靠无数先民肩挑手扛，疏浚河道，最终平息！ 不是靠祈求！ “十日并出……焦禾稼……杀草木……非是跪地祈求……乃大羿张弓……射落九日！” 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咆哮而出，声震四野！ 带着一股敢与天争的滔天豪气！ 轰！ 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又如同惊雷炸响在每一个听闻者的心田！ 一个个属于人族的、与天争、与地斗的壮丽史诗画面。 仿佛随着他的话语，强行塞入了所有人的脑海！ 那不是屈从和祈求的历史。 那是一首用血与火、用智慧与勇气写就的——波澜壮阔的抗争之歌！ 这才是人族真正的气运所在！ 不是上天赐予的恩典，而是靠自己双手、靠不屈意志——生生从这洪荒天地间争来的生存之权！ 啪嗒！ 一位老散修手中的法器掉落在地。 他恍若未觉，只是痴痴地看着台上那道浴血挣扎的身影，喃喃道：“……是啊……是这样的……” “祖辈们……是这样走过来的……” 一些出身卑微的士兵，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的兵器，胸膛剧烈起伏，一股久违的热血在冰冷的天威下悄然复苏。 杨戬怔怔地看着，他的天眼能看破虚妄，此刻却看不透萧辰身上那越来越盛的、并非法力的光芒究竟是什么。 哪吒眼神闪烁，他想起了自己剔骨还父割肉还母时的不屈，某种共鸣在心中滋生。 雷震子巨棍顿地，呼吸粗重。 就连姜子牙，也面露极度复杂之色。 他博览群书，自然知道萧辰所说皆是事实。 但这些事实与他一直以来信奉的“天命”产生了剧烈的冲突！ 定光佛与慧瞑菩萨在隐匿处脸色难看至极。 他们最不愿看到的，就是人族觉醒这种抗争之念！ 这比一万个妖孽作乱还要可怕！ “我……人族……”萧辰终于，几乎完全站直了身体！ 尽管浑身浴血，骨骼不知断了多少。 但他确实再次挺立在了这封神台上，挺立在了昊天上帝的威压之下！ 他猛地抬头，眼中燃烧着近乎疯狂的火焰。 那是不屈的意志，是积淀了无数岁月的人族英魂在他身上的凝聚与爆发！ “生于天地间……”他声音如同洪钟，震荡四方，“不是来跪着乞活的——！！！” 最后一句，石破天惊！ 如同宣言，响彻寰宇！ 也就在他吼出这最后一句的瞬间，他放弃了所有防御。 将沸腾的意念、压抑的不甘、冲霄的愤怒，尽数熔炼，注入那阴阳镜映照下的万千人族气运之脉，点燃命运的怒焰！ “系统！燃烧所有！催发我全部人族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