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亮闪闪清洁队的首次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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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闪闪清洁先锋队”的第一次正式会议，在林辰那顶漏风的破帐篷里举行，气氛……十分诡异。 阿尔曼爵士坚决不肯踏入帐篷一步，认为那有损贵族体面，只肯站在门口月光能照到的地方，时不时用丝绸手帕（不知从哪变出来的）擦拭并不存在的灰尘。艾克特巫妖则完全相反，它对帐篷里的一切都充满研究欲望，一会儿戳戳支撑帐篷的骨头柱子，一会儿想收集点地上的枯草样本，差点把本就不结实的帐篷搞塌。墨菲斯缩在最阴暗的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有偶尔响起的细微咔哒声证明它还在。碎嘴则兴奋地围着林辰转悠，咔哒咔哒地重复着“亮闪闪”这个词。 林辰看着这支“精锐”部队，感觉任重而道远。他用力敲了敲（用指骨敲自己的盆骨）帐篷中央的一块扁平石头，发出“叩叩”声，试图吸引注意力。 “安静！开会了！” 阿尔曼优雅地翻了个白眼，艾克特暂时放下对一根奇怪真菌的研究，墨菲斯缩了缩脖子，碎嘴立刻闭嘴，挺直（歪斜的）骨架。 “墨菲斯，你先说说你观察到的情况。”林辰点名。 墨菲斯怯怯地往前挪了半步，声音细若蚊蝇：“咔哒……巴斯……昨晚确实去了领主帐篷那边……嘶……和那个黑袍亡灵一起……咔哒哒……他们在帐篷后面说了很久……我离得远，听不清……但感觉……很不好……” “黑袍亡灵……”林辰沉吟着，“有什么特征吗” “咔哒……很高……很瘦……嘶……好像拿着一个长长的东西……像棍子又像法杖……咔哒哒……他周围……很冷……比僵尸还冷……” 阿尔曼在门口插话，语气带着一丝不屑：“听描述，像个尸巫或者幽灵法师之流。巴斯那种蠢货，能勾结上什么高级货色多半是装神弄鬼。” 艾克特却突然来了兴趣：“法杖能量波动寒冷有意思！会不会是专精寒冰系或者负能量抽取的变种如果能搞到他的法杖研究一下……” “打住！”林辰赶紧制止老巫妖的危险想法，“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站稳脚跟，提升实力，不是去招惹未知的强敌。” 他环视一圈（主要是看向阿尔曼和艾克特）：“目前，巴斯是我们的首要威胁。我们必须想办法掌握它的动向，最好能找到它的把柄。” 阿尔曼挑眉：“所以伟大的清洁总管有什么计划让我们拿着扫帚去监视它吗” “当然不是。”林辰早有打算，“我们的优势，正是‘清洁’这个身份。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出现在营地很多地方，包括……靠近巴斯住处和仓库的区域。” 他看向墨菲斯：“墨菲斯，你的任务不变，继续利用你的能力，远距离观察巴斯和那个黑袍亡灵的接触，注意安全。” 墨菲斯用力点头。 “碎嘴，你和我一起，负责主路的日常清洁，这是我们的掩护。同时，留意往来僵尸的谈话，收集零碎信息。” “咔哒！包在我身上！嘶……我耳朵可灵了！”碎嘴拍着胸脯保证（骨头哗啦响）。 “阿尔曼爵士，”林辰看向门口的吸血鬼，“你身手灵活，行动不易被察觉。能否请你……在夜间，‘拜访’一下巴斯的仓库看看它到底在里面藏了些什么”他知道阿尔曼讨厌肮脏，但仓库里或许有除了“血酿”之外有价值的东西。 阿尔曼苍白的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那种充满僵尸恶臭和杂乱物品的地方……除非有足够的回报。” “一次独立的、干净的‘休息处’，我尽力向领主申请。”林辰抛出条件。 阿尔曼思考片刻，勉强点头：“……可以。但我只在外围和通风口查看，绝不进去！” “艾克特先生，”林辰最后看向老巫妖，“你的任务最重要。我们需要一些……特别的‘清洁工具’。比如，能快速清理顽固污渍的溶剂或者，能让我们在黑暗中视物的粉末当然，前提是安全、稳定。” 一听到研究和创造，艾克特的魂火立刻熊熊燃烧：“没问题！交给我了！我最近正好在研究一种基于骨粉和负能量催化反应的清洁配方！还有夜视粉末简单！用荧光蘑菇的孢子加上死灵蛾的眼球磨粉……等等，死灵蛾的眼球库存不够了……” 看着艾克特陷入自言自语的狂热研究状态，林辰稍微松了口气。至少把每个人的能力（或特性）都暂时用上了。 行动计划初步制定，虽然看起来依旧漏洞百出，但总算迈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亮闪闪清洁先锋队”开始了他们的首次行动。 效果……参差不齐。 林辰和碎嘴的主路清洁工作依旧艰难，但因为他们“认真负责”（主要是林辰想借机观察），倒是让主路看起来确实干净了一点点，偶尔还能得到路过僵尸士兵一句不咸不淡的“嗬，亮脑壳的还挺卖力”的评价。 墨菲斯的情报工作卓有成效。它就像一道真正的影子，完美地融入了环境，带回了更多细节：黑袍亡灵并非每晚都来，每次停留时间不长，离开时似乎会带走一个小包裹。巴斯在见完黑袍亡灵后，脾气会变得格外暴躁。 阿尔曼的“夜间拜访”则充满了戏剧性。第一次去，他因为嫌弃仓库屋顶的鸟粪（亡灵之地哪来的鸟）而提前返回。第二次，他终于靠近了通风口，却差点被里面传来的巴斯打鼾声吓跑（吸血鬼听力太好）。直到第三次，他才勉强完成任务，带回的消息是：仓库深处有一个上了锁的铁箱，巴斯偶尔会偷偷打开查看，里面似乎是一些亮晶晶的石头和卷轴。 最有“成果”也最令人提心吊胆的，是艾克特的研究。 几天后，它兴冲冲地抱着几个冒着不同颜色烟雾的瓶瓶罐罐找到林辰。 “成功了！队长你看！”艾克特献宝似的举起一个绿色的瓶子，“强力去污剂！只要一滴，就能融化顽固污渍！”说着，它就要往林辰的扫帚上滴。 林辰赶紧拦住：“等等！演示一下就好！”他捡起一块沾满污泥的碎骨片。 艾克特得意地滴了一滴绿色液体上去。 嗤——！ 一阵白烟冒起，那块碎骨片连同上面的污泥，在几秒钟内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点渣都没剩。 林辰&围观的碎嘴：“！！！” “呃……浓度好像稍微高了一点点……”艾克特尴尬地挠头，又举起一个蓝色的瓶子，“那试试这个！夜光粉！撒上去，晚上就能发光，方便夜间清洁！” 它说着，就朝碎嘴撒了一把。 碎嘴瞬间变成了一个闪烁着幽蓝光芒的骷髅，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显眼。 “咔哒！我看不见了！嘶……全是蓝光！咔哒哒！”碎嘴挥舞着手臂，像个失控的荧光棒。 林辰扶额（头骨）：“艾克特先生……我们是清洁工，不是灯塔……” 最终，经过反复调整（和几次小规模爆炸），艾克特总算弄出了勉强可用的弱效清洁液和持续时间较短的夜视粉尘（副作用是会让使用者打嗝冒出彩色的烟）。 尽管过程曲折，漏洞百出，但团队总算像一台生锈的机器，开始嘎吱作响地运转起来。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墨菲斯带来了一个紧急情报。 “咔哒……队长……不好了……嘶……今天早上，我看到巴斯和那个黑袍亡灵一起去了营地西边的废弃矿坑……咔哒哒……他们还带了几个亲信僵尸，扛着工具……好像……要进去！” 废弃矿坑那是营地明令禁止进入的危险区域，据说里面塌方严重，还有未知的怪物。 巴斯和黑袍亡灵去那里干什么 林辰的魂火骤然收紧。他感觉到，巴斯他们的秘密行动，可能远比想象中更危险，也更接近核心。 必须去看看！ 他立刻召集了所有队员。 “我们的第一次团队实战任务来了。”林辰的光滑头骨上反射出坚定的光芒，“目标，废弃矿坑。目的，侦查巴斯和黑袍亡灵的动向。记住，只是侦查，绝对不要暴露，安全第一！” 阿尔曼一脸抗拒：“矿坑那种充满尘土和霉菌的地方……” 艾克特却兴奋起来：“矿坑说不定有稀有矿物样本！” 墨菲斯害怕地发抖，碎嘴则既紧张又兴奋。 看着反应各异的队友，林辰知道，这次行动，将是对“亮闪闪清洁先锋队”真正的考验。 他深吸一口气，下达了指令： “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