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进化之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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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夜和林寒瞬间进入战斗状态。消防斧横在身前，复合弓半开，两人目光锐利地盯向，那个虚掩的隔间门。 “谁在里面出来！”林寒冷声喝道，箭尖遥指门缝。 “别…别杀我……”里面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那只苍白的手无力地晃了晃。 “我…我是周明教授…生物学的…我没有被感染……” “你怎么活下来的里面什么情况”楚夜的声音依旧冰冷，没有丝毫放松。 “我…我当时在清点麻醉药品…异变发生时，我躲进了这个隔间，反锁了门…”周教授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 “外面…外面的人都变成了怪物…我听到他们互相撕咬…后来，不知道谁打翻了麻醉剂瓶子…气体漏了进来…我用了湿毛巾捂住口鼻，但还是吸入了不少…勉强撑到现在……” 他喘了几口气，在积蓄力量：“我…我好像发烧了，伤口也发炎了…求求你们，救救我…我知道…我知道一些事情…关于这场灾难的……” 楚夜和林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你出来，慢慢走出来，双手放在我们能看到的地方。”楚夜沉声道，同时给林寒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保持警戒。 隔间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影踉跄着爬了出来。 那是一个约莫五十多岁、戴着破旧金丝眼镜的男人，头发凌乱，脸色蜡黄，嘴唇干裂起皮，身上穿着沾满灰尘的白大褂。 他的左小腿包扎着厚厚的、已经被污血浸透的纱布，整个人虚弱得几乎站不稳，靠在门框上大口喘息。 数据视野的扫描结果，与他的自述基本吻合，以及一种难以捕捉的异常能量波动，与他小腿伤口处散发的腐败气息，纠缠在一起。 “水…给我点水……”周教授哀求地看着楚夜和林寒。 楚夜从搜集的物资里，拿出一瓶葡萄糖注射液，拧开盖子，放在脚边。 “回答我的问题。你知道什么” 周教授贪婪地看着那瓶葡萄糖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求生欲，占据了上风。 “病毒…它不只是毁灭…”周教授的声音沙哑而急促，“它在…筛选，也在…催化！” “说清楚！”林寒眉头紧锁。 “我们之前的项目，就在研究一种从陨石中，提取的未知活性物质，它具有极强的基因干扰和重组能力…”周教授喘着气，眼神因为回忆而有些涣散。 “灾难爆发那天，实验室失控了，那种物质泄露了，混合了某种我们无法理解的能量场，扩散到了整个城市，甚至更远……” “然后呢”楚夜追问道。 “然后，就像你们看到的，大部分人变成了行尸走肉，但还有极少数人，他们扛住了最初的基因崩溃，甚至开始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进化！”周教授的声音，带着一丝恐惧与兴奋。 “我们称之为，‘适应性突变’！” 这个词如同惊雷，在林寒耳边炸响！ “进化，怎么进化”楚夜的声音低沉下来。 “不…不知道，没有固定模式…”周教授摇了摇头，体力似乎快要耗尽。 “可能是力量，可能是速度，可能是某种特殊能力，甚至可能是，变成更可怕的怪物，这取决于个体的潜质，以及能否获得‘钥匙’……” “钥匙什么钥匙”楚夜敏锐地抓住了这个词。 周教授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诡异，他看了一眼楚夜，又看了看林寒，声音压得更低，仿佛怕被什么存在听到：“‘进化之种’，我们私下里这么叫它，那种陨石物质与神秘能量场结合后，在某些特定条件下，可能会凝结出的一种，能量结晶…它蕴含着更纯粹、更温和的力量，是开启进化之门的…关键……” 楚夜瞬间想到了，从变异体心脏里挖出的那枚黑色结晶！难道那就是…… 不，不对！数据视野明确标注那是“初级能量结晶（劣质）”，周教授口中的“进化之种”，听起来是更高级、更安全的东西。 “哪里能找到这种‘进化之种’”林寒忍不住问道，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周教授虚弱地摇头。 “可能在高浓度能量残留区，在强大变异体的巢穴，也可能，就在某个不起眼的角落，它需要，契机…”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开始涣散，似乎随时会昏厥过去。 “水…求求你…” 楚夜盯着他看了几秒，最终，将脚边的葡萄糖注射液，踢了过去。 周教授如同濒死之人抓到救命稻草，扑过去，贪婪地吮吸起来。 楚夜则陷入了沉思。 周教授的话，信息量巨大，真假难辨。但“进化”的可能性，无疑为这个绝望的末世，撕开了一道充满危险与机遇的裂缝。 而那个“进化之种”，他志在必得！ 就在这时—— “砰！砰！砰！” 楼下突然传来了，急促而有力的撞门声！ 紧接着，一个嚣张而熟悉的叫嚷声穿透了门板，隐约传来： “里面的人听着！我们是广播站搜寻队的！立刻开门，交出所有物资和那个拿斧头的小子！否则等我们攻进去，鸡犬不留！” “是广播站的人！他们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而且目标明确，就是要物资和楚夜！” 林寒脸色一变，立刻持弓冲向楼梯口方向戒备。 楚夜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冰冷。 “他还没去找他们麻烦，对方倒是先送上门来了。” “正好，用他们来验证一下，刚刚获取的信息，以及心中翻涌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