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给师父拜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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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炕边的小桌旁，打开抽屉，拿出何大清留下的那封信。目光再次落在信纸上何大清那歪歪扭扭的字迹：“…柱子，你在鸿宾楼好好学，把雨水照顾好…” “好好学”…仅仅是学手艺吗何雨柱的思维远超这个时代的“傻柱”。 他深知，在这个人情社会，尤其是在四九城这潭深水里，手艺是立身之本，人脉却是安身之基，甚至是腾飞之翼！原剧中，傻柱在何大清走后，几乎断绝了父亲所有的旧关系，把自己活成了孤家寡人，虽有手艺，却也处处受制。 「不行！」 何雨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既然老天爷让他重活一世，还带着前世的记忆和认知，他绝不能重蹈覆辙！ 何大清虽然不靠谱地跑了，但他留下的，除了那点钱和信，还有在这四九城经营多年、尤其是厨师行当里积累下的一些人脉关系！ 这些关系，或许在何大清看来无足轻重，或者因为他的离开而疏远，但对于现在的何雨柱来说，却可能是极其宝贵的资源！ 他仔细回忆着原身的记忆碎片，也结合着前世对《情满四合院》的了解。 何大清有几个拜把子的兄弟 其中一个好像是在前门那边开过小饭馆的，后来公私合营前盘出去了 还有一个，似乎是在粮食口有点关系的…具体是谁，叫什么，住哪里，记忆有些模糊了。但何雨柱记得，师傅李存义，好像和何大清认识多年，应该知道一些！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按捺不住。他需要信息！需要重新梳理和维系这些可能被遗忘的关系！ 看着雨水安稳的睡颜，何雨柱心中有了计划。等雨水再好一点，能下床走动了，他不仅要带她去给聋老太太“拜晚年”（应付易中海），更要带她去一个真正重要的地方——师傅李存义家拜年！ 一来，感谢师傅一直以来的教导和关照。 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他要借着拜年的机会，向师傅打听何大清过去那些把兄弟、老相识的情况！ 哪怕只是知道个名字、大概住哪一片，也是好的！ 他要主动去拜访，去重新建立联系！哪怕现在用不上，也要把线牵上，为未来铺路！ “雨水，快点好起来。”何雨柱轻轻替妹妹掖好被角，眼神坚定而充满希望，“哥不仅要让你吃饱穿暖，更要给你撑起一片更结实、更广阔的天地。那些你爹丢掉的关系，哥替你，替咱们这个家，重新捡起来！”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暖融融地照在炕上。 雨水在睡梦中似乎感受到了暖意，无意识地往阳光里挪了挪，小脸恬静。 何雨柱坐在旁边，守着妹妹，也守着自己心中刚刚点燃的、关于未来的新火种。 病去抽丝，暖意渐浓，而前路，似乎也在阳光中清晰了一分。 —— 新年的阳光终于穿透厚重的云层，懒洋洋地洒在四合院灰扑扑的瓦檐和残雪上。 鞭炮的硝烟味尚未散尽，混杂着各家灶房里飘出的、带着几分吝啬的油香。 何家小屋里，那股令人心焦的压抑终于淡去了几分。 雨水在厚实的棉被下动了动，费力地睁开眼，长长的睫毛扑闪着，眼神虽然还带着大病初愈的茫然和虚弱，但那份浑浊的高热已经褪去，只剩下淡淡的疲惫。 “哥…” 声音又轻又软，带着干涩，却像天籁一样钻进何雨柱熬得通红的耳朵里。 悬了一整夜的心，重重落回实处。 何雨柱几乎是扑到炕边，声音是前所未有的轻柔，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雨水！醒了感觉咋样还难受不渴不渴” 雨水小幅度地摇摇头，又点点头，目光下意识地追随着何雨柱。何雨柱立刻端来温在灶台边、加了微量空间井水的温水，小心地喂给她。 清凉的水滑过干涯的喉咙，雨水满足地眯了眯眼。 “哥在呢，别怕，烧退了就好，咱慢慢养回来。” 何雨柱仔细擦拭妹妹的脸颊。看着雨水清明的眼神，昨夜的心焦才真正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甸甸的后怕和更深的责任感。 易中海那张“关切”的脸在脑海里闪过。 这次是侥幸守住了，可下次呢 「人脉！」 这个念头从未如此刻般清晰、迫切。 何大清当初在四九城厨行混迹多年，师兄弟、把兄弟、旧主顾、行会前辈，关系网不可能只有一两个人。 原身傻柱后来处处受制，根子之一就是何大清跑路后，这些关系彻底断了！不能再让雨水跟着自己困在这个小小的四合院，被动承受算计。 “雨水，今儿个是大年初二，” 何雨柱掖好被角，语气尽量轻松，“哥去给咱师傅拜个年，顺道打听点事。你在家乖乖躺着歇息，好不好哥晌午前就回来。” 雨水懂事地点点头，小手拉住何雨柱的衣角：“哥…早点回来。” 眼神里还残留着脆弱依恋。 “放心！” 何雨柱拍拍她的小手。 灶房里重新升起烟火气。 何雨柱翻出空间里存着的最后一点新糯米和几片还算精神的薄荷叶子。 他烧开一锅水，小心翼翼地用意念引了小半碗空间井水融入其中。糯米下锅，小火慢熬，快好时撒入切细的薄荷叶，点上几粒冰糖。 一碗莹白点缀翠绿、散发淡淡清凉甜香的薄荷糯米粥就熬好了。 看着雨水小口吃得香甜，脸上有了点活泛气，何雨柱才松了口气。 安抚好雨水，何雨柱开始准备拜年的东西。他拿出空间里一直没舍得动的、包装还算体面的「一盒京式点心」（八件），又用干净的粗纸包了两条品相不错的腊肉。 这礼在当下，对一个学徒工来说，绝对算得上厚重体面了。 点心是空间“存货”，腊肉则是他年前利用空间微量物资，谨慎地通过一些非正式渠道换的一部分。 临出门前，何雨柱仔细检查门栓，低声叮嘱：“雨水，谁敲门都别开！哥带了钥匙。除了哥回来，谁来都甭搭理，记住了” “记住了，哥。” 雨水用力点头。 鸿宾楼后巷，李存义家的小院打扫得干干净净，透着年节的喜庆。 何雨柱拎着礼物，深吸一口气，叩响了院门。 “谁呀” 李存义浑厚的声音传来。 “师傅，是我，柱子！给您拜年来了！” 何雨柱朗声应道，笑容真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