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贾张氏受罚，给雨水填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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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证物证，环环相扣，铁证如山！ 王主任的目光冰冷地钉在贾张氏脸上：“贾张氏！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贾张氏嘴唇哆嗦着，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面对王主任的威严、阎埠贵的指证、陈姨的证词，还有周围邻居那鄙夷、厌恶、看跳梁小丑般的目光，她最后一点狡辩的力气也被抽干了，双腿一软，竟“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起来，“哎哟我的老天爷啊…欺负死人啦…都欺负我老婆子啊…我就是…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啊…” 撒泼打滚，丑态百出。 王主任厌恶地皱紧眉头，不再看她，转向全场，声音斩钉截铁：“事情很清楚！贾张氏无中生有，造谣生事，恶意中伤何雨柱同志，破坏邻里团结，性质恶劣！责令贾张氏，当众向何雨柱同志赔礼道歉！深刻检讨！街道办备案！再有下次，严惩不贷！大家要引以为戒，管好自己的嘴！” 她目光如炬，又扫过人群，在易中海那张看似平静却眼神闪烁的脸上停留了一瞬，意有所指：“这谣言背后有没有人煽风点火、推波助澜，我们心里也要有杆秤！做人，要堂堂正正！” 易中海眼皮猛地一跳，低下头，避开了那锐利的目光。 一场风刀霜剑，在何雨柱不动声色的运筹和铁一般的事实面前，消弭于无形。 他自始至终没有看瘫在地上的贾张氏一眼，只是对着王主任和周围投来善意目光的邻居（如陈姨一家）微微颔首致意，然后转身，牵起一直紧张地望着他的雨水的小手。 “走，雨水，回家。哥给你蒸鸡蛋羹。” 小屋门关上，隔绝了门外的闹剧与窥探。 小小的煤炉上，铝饭盒里清水微沸。 何雨柱动作沉稳，将调匀的蛋液徐徐注入水中，金黄的蛋液在沸水中瞬间凝结成细嫩的花。 最后，他指尖微微一抖，一滴几乎看不见的玉色水汽悄然融入蒸腾的热气里。 嫩滑的蛋羹端上小桌，点上两滴香油，香气四溢。 何雨水用勺子小心翼翼挖了一小块，吹了吹，送入口中，眼睛立刻幸福地眯了起来：“哥，真香！比上次还滑！” 昏黄的灯光下，何雨柱看着妹妹无忧无虑的吃相，眼神温软。 窗外，是渐渐沉入深蓝暮色的四合院剪影，那些算计的阴影似乎暂时退去。 他拿起自己的勺子，也舀了一勺蛋羹。 舌尖传来细腻温润的触感，带着家的安宁味道。 灶台的火光映亮了他沉静的侧脸。 这一局，他赢得干净利落。但院里的积垢太深，暗处的冷眼并未消失。 他慢慢咀嚼着，如同在品味这纷繁世相。 下一次风雨，或许已在路上。 小屋的煤油灯晕开一团暖黄，映着何雨水小口小口吃着蛋羹的脸。 滑嫩的蛋羹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甜，安抚了她白日里因流言而起的惶惑。 她偷偷抬眼，看哥哥沉静的侧脸在光影里如同磐石。 “哥，”她放下小勺，声音细细的，带着点残留的委屈和后怕，“今天…吓死我了。贾婆婆那样，还有那些人…他们为啥总跟咱家过不去” 何雨柱拿起暖水瓶，给妹妹添了半碗温水。 水流注入搪瓷缸的声音清脆而安稳。“人心里的弯弯绕，有时候比灶上的火候还难琢磨。” 他坐回妹妹对面，目光温和而坚定，“有人见不得别人好，有人想踩着别人往上爬，还有人…就是骨头里生了坏水。雨水，记住哥的话，咱不惹事，但事儿来了，咱也不怕。行得正，坐得直，手里攥着理儿，心里揣着本事，再大的妖风也掀不翻咱的船。” 他指了指桌上那本合拢的、边角磨得发亮的食堂账本：“瞧见没这就是咱的理儿，铁打的！贾张氏那点唾沫星子，连个印子都留不下。” 他又指了指自己脑袋，“哥这身本事，谁也拿不走。咱好好吃饭，好好上学，好好过日子，把日子过得比谁都红火，气死那些暗地里使绊子的。” 何雨水看着哥哥沉稳的眼睛，心里最后那点不安像被温水化开的冰碴子，悄悄消散了。 她用力点头，小脸上重新焕发出光彩：“嗯！哥，我信你！我好好念书，将来也像哥一样有本事！” 屋外四合院的喧嚣被薄薄的门板隔开，只余下炉子上水壶低低的嗡鸣。 寒夜似乎不再那么漫长逼人，暖黄的灯光下，兄妹俩的心靠得更近了。 那些算计的阴影，暂时被这份相守的暖意逼退到角落。 流言的阴霾被王主任的铁腕和何雨柱的坦荡彻底撕碎，四合院表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贾张氏蔫了，缩在贾家屋里轻易不敢露头，生怕再对上王主任严厉的目光和邻居们鄙夷的指点。 易中海则愈发沉默，每日进出都低着头，仿佛要把自己藏进青灰色的砖墙里。 王有福那边，不知是李怀德递了话，还是何雨柱账本过硬让他无从下口，食堂的物资审批虽依旧卡得紧，却也没再出什么匪夷所思的刁难条款。 日子，在轧钢厂食堂灶火的烟气、何雨水笔尖划过作业本的沙沙声里，滑进了1953年的腊月。 难得的休息日，冬日暖阳懒懒地晒着。 何雨柱特意换上了干净的蓝布工装，带着穿戴整齐的何雨水出了门。 年底了，该给妹妹添点新气象。 前门大街比平日更显热闹。 国营百货商店的玻璃橱窗擦得锃亮，里面挂着各色布料和成衣。 何雨水的小手被哥哥温暖的大手牵着，眼睛亮晶晶地扫过琳琅满目的商品，最终落在一件枣红色的灯芯绒外套上。 “哥，那个…”她小声地扯了扯何雨柱的袖子，眼神里带着渴望，又有些犹豫。 灯芯绒，又厚实又洋气，可不便宜。 何雨柱顺着妹妹的目光看去，那件小外套确实精神。 “同志，麻烦拿那件枣红的看看。”他爽利地对售货员说。 售货员取下衣服，何雨水小心地穿上。 暖和的灯芯绒裹着她单薄的身子，衬得小脸越发红润。 她对着墙上那面模糊的长条镜子照了又照，嘴角抑制不住地向上弯。 “好看，就它了。”何雨柱没二话，利落地掏出钱。 售货员麻利地开票、收钱。何雨水摸着新衣服滑溜溜的灯芯绒纹路，笑得眼睛像月牙儿。 接着，何雨柱又给妹妹买了两双厚实的棉线袜、一条大红的羊毛围巾。 经过副食品商店时，还称了半斤高粱饴和一包什锦水果硬糖。 何雨水抱着属于自己的“年货”，脚步都轻快得像要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