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真是你啊，祥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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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像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顶流偶像，光鲜亮丽，收入颇丰，随便在街上露个脸，能够引来不知道多少歇斯底里的尖叫。 底层地下偶像，生活都成问题，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为了一点点收入笑到脸部肌肉僵硬发颤。 那么问题来了，那些高不成低不就的一般偶像，日子又是怎么过的呢 山下亨觉得自己有发言权。 说起来他的偶像生涯，起点其实不低。 他自己从小就是个很有点子的人，想到什么立马就会付诸行动的性格。 偏偏家里风气还足够开明，愿意支持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所以他六七岁就开始在专门的艺术学校学习舞蹈。 还没满八岁，就和良太，植原等人组队开始参加全霓虹各个地方的街舞比赛，拿了一大堆名次和冠军。 正是这份同龄人中遥遥领先的硬实力，让他们得到了来自amuse这样大事务所的签约。 平均年龄不到十二岁，发专辑主流出道，被称为霓虹平均年龄最年轻的男团，一时间，也算是风光。 按理来说，有实力，有资源，有后台力捧，他们的起飞应该只是时间问题。 但很遗憾，他们是偶像，男子偶像。 在霓虹，本土男子偶像这个领域，有且仅有一个垄断者。 它的名字是杰尼斯。 这家家庭作坊式的事务所，对于霓虹所有的地上波资源，包括电视，传媒，报纸等等，有着远超一般人想象的恐怖控制力。 他们的艺人，哪怕是还没出道的练习生，都能够获得大量的露脸机会，甚至是很多出道艺人这辈子都不敢想的资源。 ave_mujica，最速武道馆，虽然是半开，但至少也是八九千的观众，听起来厉害极了。 但杰尼斯手下的男团，甚至能够做到，在还没出道的时候，在五万五千人的东蛋，连着场开独立演唱会。 无与伦比的资源，带来对男团市场无与伦比的垄断。 而光是这样，还不够。 他们还要打压所有的竞争对手和叛徒。 无论是其他事务所的男团，还是从杰尼斯退社的叛将，但凡稍微有点起色，立马迎来杰尼斯的全面封杀。 上不了电视节目，上不了报纸报道，“地上波”三个字永远和他们没关系。 哪怕是艾回的工地系ldh，为了不被杰尼斯针对，从来都是称呼自家的艺人为“artist”，而非“idol”，就是为了避嫌。 我们是艺术家，不是偶像，所以不要打压我们，求求了。 amuse是顶级事务所，但男团，是他们在这之前极少涉及的领域。 他们根本竞争不过扎根多年的杰尼斯。 于是山下亨他们挣扎了好几年，努力过，风光过，甚至amuse还发挥了他们一向擅长海外营销的策略，让他们去华夏弯弯省发展了一段时间。 但最终，还是无疾而终。 啊不，在官面上的说法是，暂停活动。 组合宣布停运的时候，山下亨他们刚刚咬咬牙下定决心，离开家乡大阪，在东京的灯红酒绿之中租下一间小屋，追求自己舞台上的梦想。 他受够了每周上完课立马匆匆坐上新干线奔赴东京，在车上就着冷水咽下凉透了的烧肉便当，靠着硬邦邦的椅子补觉，只为了赶赴东京表演的日子。 结果刚来东京不久，团寄了。 不得不说，世事无常。 amuse没有完全放弃这几个七八岁就开始到处拿冠军的天才少年，让他们转型演员，发挥余热。 未来他们要是天赋足够的话说不定能够成为影视演员，差一点的话可能去演一些霓虹特色的麦麸剧，像相当一部分特摄演员一样。 再惨一点，去演舞台剧，也饿不死。 山下亨自己也觉得，大概会在三四流演员这么个高不成低不就的位置，度过自己的一生了。 直到，他听到了洛风弹唱的，那首本来应该由他自己写出来的歌。 恍然之间，他意识到一件事情： 果然，他还是更加喜欢音乐和舞台…… …… 听到山下亨这个似乎有些突兀的要求，洛风先是一愣，然后，不由自主地笑了。 这个世界真是癫到家了。 正版山下亨请巴渝小山下亨教他吉他 什么倒反天罡。 但是，细细想来，这个世界上，还真就没有第二个人，比洛风，更适合成为山下亨的吉他老师。 只有他，无比清晰地知道，这家伙的天赋点点在了哪些方面，未来应该怎样发展。 而对于洛风来说，帮助自己前世的引路人成长起来，也算是对当初那个自己的一个交代。 他笑道：“怎么，想通了，不想当演员，想玩音乐” 说到这个，山下亨顿时就有了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一激动，立马就要掏心掏肺：“风哥，我——” 但话还没说出口，就看见洛风将一根手指放在唇前，做出噤声的手势：“不要说你的过去，我不想听。” 山下亨一愣。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洛风笑笑，“你过去的日子有多么不容易。” “十一岁的主流出道，其中辛苦，自不必多说。” “但作为音乐人，无论你想要表达什么，是情感，是观点，是态度，亦或是立场，” “你的第一选择，一定是拿音乐来说话。” 山下亨似懂非懂地听着。 偶像比起乐队或者歌手，能够表达的，独属于自己的东西要少得多。 还没有过独立创作作品经验的他，还不太能够深刻地理解洛风的话。 洛风倒也不慌，开始细细举例：“我无所谓，毕竟我只是你的一个朋友。” “但未来，面对你和你的乐队的粉丝，你需要思考这些问题。”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笑得有些坏： “可能你未来会有着来历不凡的队友，用他们的身份去炒作就能够吸引很多人的目光。” “可能你们复杂坎坷的经历本身就是很好的话题，完全可以拿出去卖卖惨，赚粉丝的眼泪。” “可能你们未来会有擅长整活的人，能够在舞台上整一些和音乐关系不大，但很有话题度的好活。” “可能未来你们能够得到事务所的青睐，不惜一切代价堆资源给你们恐怖的热度。” “这些都能够为你们带来关注度和讨论度，无可厚非。但是，能不能将他们转化为乐队的沉淀，” 他看着山下亨的眼睛：“还得看你们自己，能不能用音乐的硬实力，抓住他们的心。” 山下亨突然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酸。 说实话，在说出这个请求之前，他是心里没底的。 洛风和他刚认识第二天。 他还是个失败的偶像，平庸的演员，没人知道他要是转行玩乐队，未来能不能够有所成就。 在卷到爆炸的日音圈，寂寂无名的乐队一抓一大把，不差他一个。 他本以为洛风会看不上自己，并已经做好了靠自己的坚持感化他的准备。 大不了死缠烂打嘛，他山下亨最不缺的就是毅力。 但看着洛风的眼神，他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一件事情： 洛风在“相信”。 不是看好，而是相信，他的未来一定能够把乐队做出成就来。 所以说他要先给乐队未来可能遇到的情况，打好预防针。 这是何等的信任啊…… 眼圈有些发红的他用力地点着头：“风哥，我保证，我一定会做出成绩的！” 洛风笑得很开心。 他其实从未怀疑过山下亨的领导能力和觉悟。 未来的one ok rock，其实已经在他的东拉西扯下，凑齐了一套拥有着母鸡卡所有的焦点元素，却每一个都比母鸡卡的更加豪华的超级银河战舰。 他们有着和若叶睦一样，一出生就活在超级巨星父母阴影下的超级星二代。 他们有着和三角初华一样，曾经风光无限的前地上波偶像，还足足有着三个。 他们有着和丰川祥子一样，因为和家庭决裂，毅然炸掉原本呆的老团，离家出走自力更生，同时追寻音乐梦想的叛逆者。 他们有着和佑天寺若麦一样，为了梦想远离家乡来到东京打拼，用天赋和十倍的努力追求一个出路的爆裂鼓手。 但他们却靠着不断精进音乐本身，走出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他拍了拍山下亨的肩膀：“有这个觉悟就好。” “我的吉他技术会全部交给你，我不藏私，能学会多少看你悟性。时间上的话，只要咱们的档期都能空出来，那就都可以。”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问道：“话说回来，你买吉他了吗” 山下亨一愣，随后有些难为情：“还在攒钱……” 霓虹艺人收入不高，底层更是没多少。 山下亨还在东京租房子，还要担负学费，仅靠演员工作和打工，确实攒不下多少钱来。 “行，那一会儿咱们去乐器店买一把，等你以后挣了钱还我。”洛风爽快地点点头。 山下亨那双死鱼眼猛地瞪圆：“风哥，这太贵重了！我可以多打份工攒钱的！” 他刚刚其实就已经有点懵了，因为洛风从头到尾没提收他多少学费的事情。 洛风的吉他技术他认的，哪怕是做家教应该要价都不便宜。 他已经做好了多打几份工填补窟窿的准备。 结果洛风不但不收他学费，还要帮他买吉他 这恩情，怎么感觉越来越难以还上了 “还惦记着打工呢，时间都拿去打工了，你还有多少精力去练习和创作”洛风好笑地摇摇头。 突然想起了什么：“看来，有必要带着你，去我住的地方看看了。” “正好，我也要去处理一点小事。” …… “这——” 站在六本木四十五层的4502房门口，山下亨的嘴缓缓张大到一个近乎脱臼的地步。 大平层，黄金地段的超级大平层。 一个刚从华夏来到霓虹发展，还没有做出什么成就的年轻人，住这种房 “所以我说了，别跟我在乎那点钱，以后等你们发迹了，给我写首歌，我就都赚回来了。”洛风坏笑。 “这种投资，你就别有心理压力了。” 这系统快被他用成炫富系统了。 不过说实话，哪怕不考虑系统抽出来的房子和金钱，光是看洛风银行卡里的余额，他好像也是妥妥的富哥。 等待着山下亨一点一点消化这个事实，他索性来到一旁，拿出手机和从系统那里抽出来的家政公司打折卡，照着上面的电话号码开始拨号。 他打算等家政叫来了安排了，就去下北泽找家乐器店给山下亨配把吉他，他早期常用的几个型号就不错。 很快，电话拨通了。一个故作成熟，但从声线就能够听出来非常年轻的，洛风听着还非常耳熟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 “您好，xx家政公司，工号为您服务，请问您有什么需求呢” 洛风的脸色缓缓地变得古怪了起来。 果然，只要在邦邦世界，在一个可以让普通打工人出场的环节或者场景，祥老师就会在附近自动刷新。 堪比因果律。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没必要考虑她是不是丰川祥子这件事，他很干脆地说道： “我是贵公司的vip用户，我现在需要你们……” …… xx家政公司。 听着报告，社长撮着牙花子。 这一单来头不简单。 对方用的卡是当年家政服务公司刚刚转白道的时候，给曾经的人脉们发送的最高层级的卡片。 在以前，这里还不是个纯粹的家政公司的时候，那张卡，是真能够当做滴滴打人来用的。 虽然现在只能够用来做家政了，但能够持有那张卡的人，一定也是非富即贵。 住六本木的大平层，倒也是理所应当。 这样的客户，虽然并不是什么很大的合作，但也是肉眼可见的不可以得罪。 社长沉思，该怎么做，才能够给客户留下更好的印象呢 突然，他抬起头，看向刚刚跟他汇报完有关业务的相关细节的丰川祥子，若有所思。 从对方的描述来看，虽然是很大的房子，但工作量不算太大，都是些清除浮灰，整理等比较轻松的工作，理论上只去一个人就可以。 那么…… “丰川！”社长突然的开口让正要回到自己的工位上去的丰川祥子疑惑地回过头来，却看到自家社长一脸和善笑容地看着自己： “介意去出一趟外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