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现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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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李星云这个“闯祸搭档”，范林顿时感觉肩上的压力（以及背锅的概率）小了不少。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层次的焦虑——如何在女帝心中重塑形象如何真正体现自己的“价值”，而不是仅仅作为一个“麻烦制造机” 他思来想去，觉得光靠嘴皮子（献计献策）和偶尔的“神兵利器”（坦克步枪）是不够的，那些东西要么太虚，要么太扎眼。得搞点实实在在的、能改变日常生活、提升岐国“软实力”的东西！什么东西最能体现现代文明的优越性当然是——电！ 于是，一个宏伟的“岐王府亮化工程”计划，在范林脑海中诞生了。他要让这座古老的王府，成为这个时代第一座灯火通明的不夜城！让女帝陛下切身感受到科技带来的便利与……震撼！（主要是震撼） 说干就干！范林再次化身“系统剁手党”，开始了疯狂采购： 【物品：静音柴油发电机（系统优化版，低噪音，大功率）x 3】 - 购买！花了一大笔钱！ 【物品：工业级防水电缆（百米/卷）x 10】 - 购买！心疼！ 【物品：led节能灯泡（各种规格，白光/暖光）x 100】 - 购买！ 【物品：绝缘胶带、电工钳、螺丝刀等工具套装】 - 购买！ 【物品：简易电工入门手册（附图纸）】 - 购买！临时抱佛脚！ 物资到位，范林开始了他的“秘密施工”。他先是鬼鬼祟祟地把三台柴油发电机分别安置在王府后院几个偏僻的角落（尽量远离女帝寝宫和书房，怕噪音吵到她），然后就开始了他那半吊子的布线工程。 只见他扛着梯子，挎着工具包，怀里抱着一大卷电缆，在岐王府的亭台楼阁、廊腰缦回之间爬上爬下。他按照那本入门手册上的简易图纸，试图把电线沿着房檐、廊柱隐蔽地铺设开来，然后在关键位置挂上灯泡。 这活儿技术含量不高，但工作量巨大，而且范林完全是新手，干得那叫一个手忙脚乱！电线拉得歪歪扭扭，像蜘蛛网一样；绝缘胶带缠得厚厚的，活像给廊柱打了补丁；灯泡挂得也是高低不平，有的都快垂到地上了。 他这副“土木老哥”的狼狈模样，自然引来了不少围观。侍女侍卫们远远地看着，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范大人这是又在搞什么名堂” “不知道啊，你看他爬高爬低的，还扯那些黑绳子……” “莫非是什么新的……阵法或者妖法” “我看像在搭鸟窝……” 这天，正当范林骑在一个高高的梯子上，奋力地将一截电线往房梁上固定时，恰好被路过的九天圣姬之一——妙成天看到了。 妙成天看着范林那副灰头土脸、行为诡异的模样，尤其是看到那些纵横交错、看起来十分不祥的“黑绳”和奇形怪状的“琉璃罩子”（灯泡），秀眉紧蹙。她身为圣姬，职责之一就是护卫王府安全，范林这般胡闹，万一引发火灾或者别的什么不测，如何得了 她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前往书房，向女帝禀报。 “陛下，范林范大人近日行为异常，在府内各处攀爬拉扯，布设了许多不明绳索与器物，形迹可疑，恐有不妥，还请陛下明察。” 女帝正在批阅奏章，闻言抬起头，凤眸中闪过一丝不耐和……头痛怎么又是范林他才消停了几天这次又搞什么幺蛾子布设绳索器物他想干什么造反吗 “带路。”女帝放下朱笔，声音冷冽。她倒要看看，这个范林，又在玩什么把戏！ 当女帝在妙成天的引领下，来到范林“施工”最集中的一处回廊时，看到的景象让她瞬间血压升高！ 只见回廊顶上，电线如同乱麻般纠缠在一起，几个白晃晃的灯泡以极其刁钻的角度悬挂着，晃晃悠悠。范林正骑在梯子顶端，背对着她，手里拿着电工钳，嘴里还叼着一截绝缘胶带，正专心致志地（且笨拙地）拧着螺丝，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女王陛下驾到。 “范！林！”女帝一声蕴含内力的冷喝，如同惊雷炸响！ 范林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手里的钳子差点掉下去！他慌忙回头，看到女帝那张冰寒彻骨的脸，以及旁边妙成天那“你完蛋了”的眼神，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完了！被抓现行了！ 他手忙脚乱地想从梯子上下来，结果一脚踩空，“哎哟”一声，差点摔个四脚朝天，幸好抱住了梯子，才狼狈地稳住身形。 “陛……陛下！”范林连滚带爬地从梯子上下来，也顾不上拍打身上的灰尘，赶紧躬身行礼，脑子飞速运转，思考对策。不能慌！要镇定！要表现出高瞻远瞩的样子！ 女帝冷冷地扫视着周围乱七八糟的电线和灯泡，强压着怒火问道：“你这又是在做什么这些是何物为何在王府内胡乱布设” 范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沉稳而富有远见（尽管内心慌得一批）：“回禀陛下！臣……臣这是在为岐国的未来，为陛下的基业……进行一项伟大的奠基工程！” “奠基工程”女帝眉头皱得更紧了，这都什么跟什么 “正是！”范林挺直腰板（虽然腿还有点软），开始画大饼，“陛下可知，在臣的家乡，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名为‘电’！此物神通广大，可驱散黑暗，带来光明！可驱动机械，省却人力！可传递讯息，瞬息千里！乃是文明进步之基石！” 他指着那些灯泡和电线，慷慨激昂：“臣布设的这些，便是引‘电’之器物！待工程完毕，只需轻轻一按，整个岐王府，乃至将来的整个凤翔城，都将亮如白昼！再无黑夜！此乃……‘现代化’之第一步！是岐国迈向强盛、超越诸国的关键所在！” 他故意用了“现代化”这个高大上的词，希望能唬住女帝。 果然，女帝愣住了。“电”“现代化”这些词汇，她闻所未闻！驱散黑暗亮如白昼这听起来……如同神话！但看范林说得如此煞有介事，眼神（虽然有点飘忽）似乎还带着一种狂热……难道……这世上真有如此神奇之力 女帝心中的怒火，被一种巨大的好奇和疑虑所取代。她看着那些不起眼的“黑绳”和“琉璃罩”，实在难以想象它们能有如此威力。 “你……此言当真”女帝的语气缓和了一丝，但依旧充满怀疑。 范林一看有戏，心中暗喜，连忙趁热打铁：“千真万确！陛下若不信，臣可当场示范！” 说着，他屁颠屁颠地跑到最近的一台柴油发电机旁（幸好离得不远），按照说明书，手忙脚乱地检查油路，打开开关，准备启动！ “陛下请看！此物名为发电机，可产生‘电’力！待其运转，连接之灯盏便会大放光明！”范林一边操作，一边不忘吹嘘。 女帝和妙成天都屏息凝神，好奇地看着那个铁疙瘩。连周围偷偷围观的侍女侍卫们也伸长了脖子。 范林深吸一口气，用力拉动启动绳！ “突突突突——！！！” 柴油发电机发出一阵沉闷而有力的轰鸣，开始运转起来！ 成了！范林心中一喜，赶紧跑去检查电路，准备合闸！ 然而……他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他这半吊子电工布设的线路，简直就是个安全隐患大全！电线接头处绝缘处理粗糙，有的地方甚至金属线都露出来了！在潮湿的空气中，极易发生短路！ 就在范林找到那个用木盒子勉强做成的简易电闸，准备推上去的瞬间—— “噼里啪啦——！！！” 一阵耀眼的电火花，从附近一个电线接头处猛地爆开！紧接着，只听“嘭！”的一声巨响，那台正在运转的发电机冒出一股黑烟，发出一声哀鸣，彻底熄火了！而连接它的大部分灯泡，连闪都没闪一下，就彻底黯淡了。 只有少数几个侥幸没短路的灯泡，顽强地闪烁了几下，发出微弱的光芒，随即也熄灭了。 现场，一片死寂。 只剩下柴油味、焦糊味，以及……范林那张瞬间石化的脸。 女帝：“……” 妙成天：“……” 围观群众：“……” 范林僵在原地，手里还保持着推电闸的姿势，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字面意思上的预演）。他感觉自己的脸，比那天挨耳光时还要烫！ “呃……这个……意外！纯属意外！”范林干笑着，试图挽回局面，“线路……有点小问题……我马上改！马上改！” 女帝看着眼前这冒烟的铁疙瘩、闪烁几下就熄灭的“灯”、以及范林那副恨不得钻地缝的窘迫模样，心中那点刚刚升起的好奇和期待，瞬间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想笑（又觉得不合时宜）的情绪所取代。 她摇了摇头，连训斥的话都懒得说了。这个范林，每次都能给她带来“惊喜”（惊吓）！她转身，对妙成天淡淡地说了一句：“看着他点，别把王府点了。” 然后，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范林一个人，在风中凌乱，面对着一堆烂摊子。 范林欲哭无泪，心里哀嚎：我的现代化大业啊！出师未捷身先死！这下好了，不仅没震撼到女帝，反而又坐实了“不靠谱”的标签！ 他垂头丧气地开始收拾残局，重新检查线路，修理发电机（系统商城有维修服务，但很贵！）。看来，这“点亮岐国”的伟大征程，注定是……道阻且长啊！ 而女帝回到书房后，坐在案前，却久久无法平静。虽然范林的演示失败了，但“电”、“光明”、“驱动机械”这些概念，却像种子一样，在她心中扎下了根。 这个范林，他口中的“异域”，究竟是个怎样的世界难道……真的存在如此不可思议的力量 女帝的目光，再次投向了窗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范林这个“大麻烦”的身上，似乎隐藏着比她想象中还要多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