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Dele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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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条悟那带着几分夸张、几分谄媚（毕竟这几位他可惹不起）的引领下，2b、旺达、琪亚娜以及贝优妮塔这四位风格各异，但同样气场非凡的“妈妈”以及好奇的‘姐姐’小心心，终于来到了东津巨蛋内一处相对安静的区域，见到了她们那位“好大儿”小陈天的…… 呃，后宫团 首先映入众女眼帘的，便是被五条悟介绍为“大儿媳”的喜多川海梦。 这位平日里元气满满、性格开朗如夏日阳光的女孩，此刻在面对四位突如其来的婆婆时，也难得地显露出了一丝紧张。 “海梦酱，这几位就是陈天的母亲们和姐姐。”五条悟挤眉弄眼地介绍道。 海梦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站直了身体，脸上那标志性的灿烂笑容稍微收敛了些，带着显而易见的恭敬和一点点无措。 她连忙用手快速理了理自己那头色彩鲜艳的长发，又低头拍了拍身上那套时尚的衣裙，生怕有哪里不够整齐，给这几位初次见面的“妈妈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您、您们好！我是喜多川海梦！”她深吸一口气，努力用最元气、最得体的声音问好，尽管微微发红的耳根暴露了她的紧张。 然而，妈妈和姐姐的目光落在海梦身上，却都流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满意。 2b虽然表情清冷，但微微颔首；旺达的眼中带着温柔的暖意；琪亚娜更是直接露出了欣赏的笑容；连气质最为冷艳神秘的贝优妮塔，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认可的弧度。 她们都能感觉到，这个女孩笑容真诚，眼神清澈，是个性格很好的孩子。 “真是个有活力的好孩子。”旺达率先开口，语气温和，瞬间缓解了海梦的紧张。 在海梦的带领下，开始了“认亲”之旅。 随着一位位风格迥异、但同样容貌出众的女孩被介绍过来，四位妈妈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满意，逐渐变得有些微妙，最后化为了带着几分无奈和哭笑不得的感叹。 她们见到了气质高贵、举止优雅，但此刻略显局促的四宫辉夜；身材火爆、面容冷艳，却同样因见家长而有些紧绷的地狱吹雪； 清冷如雪、知性冷静的雪之下雪乃；双马尾傲娇、带着典型远坂家风格的远坂凛；以及她身边那位金发碧眼、神态严肃中带着一丝好奇的从者saber； 还有那位气场强大、笑容危险而迷人的艾斯德斯将军；甚至连非人特征明显、却充满野性魅力的02也赫然在列…… 这还没完，海梦还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介绍了另外几位被戏称为“预备儿媳”的女孩——包括那位粉发柔美、我见犹怜的朱菜；身材丰满、热情似火的紫苑；以及那位散发着妖异魅力、恭敬行礼的雅儿贝德。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目前与小陈天居住在同一座大宅中的女性，比如气质温婉的远坂樱（实则小恶魔）、活力四射的龙女仆托尔、吸血鬼夏提雅，以及两位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可爱小萝莉康娜和奥菲斯…… 看着眼前这济济一堂、环肥燕瘦、从人类到非人类，从少女到……合法萝莉（奥菲斯）的庞大阵容，四位妈妈面面相觑，一时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旺达揉了揉眉心，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的语气，低声对旁边的2b说道：“我知道我们的儿子很优秀，但是……这数量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小心心在一旁添油加醋：“我早说了，他比老爸还厉害。” 2b清冷的面容上也难得出现了一丝波动，她微微点头，用那独特的清冽嗓音附和：“根据现有数据对比，小家伙在异性吸引力方面，其‘花心’程度，确实已经显着超过了其父的历史记录。” 琪亚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叉着腰，一副“我儿子真行”的古怪自豪感：“哈哈哈，这下可热闹了！比他老爸当年还能招惹女孩子！” 贝优妮塔优雅地推了推她的魔女眼镜，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用只有她们几个能听到的声音轻笑道：“看来，我们家的‘小魔王’，在某种程度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呢。” 四位妈妈看着眼前这群莺莺燕燕，心中不由得齐齐升起一个念头：这小子，在“花心”这方面，跟他那个看起来随性懒散的老爹相比，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这以后的家，怕是安静不下来了。 虽然顶着“妈妈”的头衔，但无论是外貌还是心态，2b、旺达、琪亚娜和贝优妮塔都年轻得过分，与在场的女孩们站在一起，丝毫不显违和，反倒像是多了几位风格独特的大姐姐。 这份奇妙的“年轻感”，也迅速消弭了初次见面的拘谨，让气氛变得更加轻松自然。 琪亚娜卡斯兰娜，这位本身就带着点脱线元气属性的妈妈，几乎是瞬间就和喜多川海梦对上了频道。 两人同样灿烂的笑容、充满活力的举止，仿佛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好啊好啊！还有那个叫02的孩子，你的红色驾驶服超帅气的！感觉行动超方便！”琪亚娜又看向一旁带着野性笑容的02。 02舔了舔嘴唇，对于这位直率又充满生命力的“妈妈”颇有好感，难得地露出了不带侵略性的明媚笑容：“darling的妈妈也很有趣呢，比想象中要……年轻活泼得多。” 三个女性凑在一起，叽叽喳喳，气氛热烈得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姐妹。 一旁的五条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难道是……亲生母亲和大儿媳之间某种神秘的共鸣吗” 贝优妮塔则迈着猫步，优雅地走到了艾斯德斯面前。两位同样拥有着强大气场、身材傲人、且笑容中带着致命诱惑力的女性，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电火花闪烁。 “艾斯德斯”贝优妮塔红唇微勾，眼镜下的目光带着审视与欣赏，“很独特的气质，危险，却又令人着迷。” 她自身就是游走于光明与黑暗之间的魔女，对于艾斯德斯身上那种纯粹的、不加掩饰的征服欲和危险美感，有着别样的理解。 艾斯德斯也微微挑眉，眼前这位“母亲”给她的感觉，与她认知中任何一位强者都不同，那是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与优雅下的强大。 “您过奖了，贝优妮塔……女士您的气质同样令人印象深刻，让我想起了北地冰川下隐藏的烈焰。” 两位危险美人相视一笑，一种基于对彼此力量与魅力认可的微妙友谊似乎正在建立。 2b依旧是那副清冷的表情，但她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就自成一幅风景。这种不张扬的、内敛的清冷气质，意外地吸引了四宫辉夜和雪之下雪乃。 而旺达，则像是一位最传统的温柔母亲，带着包容一切的暖意，游走于女孩们之间。 她会对略显紧张的吹雪轻声安慰，会对傲娇的远坂凛报以理解的微笑，也会对严肃的saber表示关切，甚至对朱菜、紫苑这些“非人”的女孩也一视同仁。 小心心则是蹲在地上，用自己的混沌魔法来为康娜与奥菲斯变出各种小零食、小火花。 看着眼前这混乱却又异常和谐的一幕，四位妈妈心中那点对于儿子“花心”的无奈早已被冲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哭笑不得又觉得分外有趣的感觉。 就在这婆媳相见、气氛融洽（甚至有些过于“融洽”到分群讨论）的时刻，空气中传来一阵细微的波动。 一扇幽蓝色的传送门悄无声息地在不远处打开，老陈双手插兜，优哉游哉地从里面迈了出来。 他一眼就看到了被莺莺燕燕包围的四位妻子，以及那数量惊人、风格各异的女孩们，随意地打了声招呼： “哟，都在呢。” 他的声音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反应最快的当属五条悟。只见他身形一闪，瞬移出现在了老陈身边，脸上堆满了极其夸张、极其谄媚的笑容，双手合十搓着： “粑粑！您回来啦您辛苦了！” 那模样，活脱脱像是个见到了皇帝的小太监。 老陈看着五条悟这副德行，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小悟啊，你正常点。你现在这个样子，越发不正常了。” 五条悟闻言，非但不收敛，反而挺直了腰板，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地反驳：“粑粑，您这就不对了！您是我最最最最最敬爱的长辈，我对您的尊敬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我对您的爱戴犹如……（省略一万字马屁），我怎么做都不过分！” 说完，他又瞬间切换回谄媚模式，微微弯腰，凑近老陈，笑得像个试图蛊惑君王的奸臣，小声说道：“那个……粑粑，话说，您能把之前在外面召唤的那条……嗯，神龙，再叫出来一次吗就一次！让我骑上去看看感觉怎么样求您了！” 老陈被他这脑回路清奇的请求给逗乐了，无语地笑了笑，还没等他回答—— 他身后的传送门再次闪烁，但丁、维吉尔、悟空、琦玉等人也鱼贯而出。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被但丁像扛麻袋一样随意扛在肩上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出窍的小陈天。 “天君！” “darling！” “陈天大人！” “主君！” “master！” 女孩们一看到小陈天这副模样，顿时发出一片惊呼，也顾不上去管老陈和耍宝的五条悟了，纷纷焦急地围了上去，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与此同时，2b、旺达、琪亚娜、贝优妮塔四位妈妈的目光也瞬间聚焦过来。 看到儿子那副被“蹂躏”过后怀疑人生的惨状，四位妈妈不约而同地皱起了眉头，眼神齐刷刷地转向老陈，带着明显的不善和质问意味——你不是说有你，那些邪神没危险吗 面对妻子们无声的谴责，老陈非常光棍地抬高了双手，做出一个无辜的姿势，用他那依旧悠闲的语气解释道： “别这么看我。他飘了，要揍我。” 简简单单七个字，信息量巨大。 四位妈妈先是齐齐一愣，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小陈天要揍他爹这跟蚂蚁伸腿想绊倒大象有什么区别 随即，她们看向被女孩们围着、正被七嘴八舌关心着的小陈天时，眼神中的不善和不可思议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原来如此”、“活该”、“自不量力”、“让你小子嚣张”的“自作孽”意味。 旺达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2b的嘴角似乎微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琪亚娜更是直接“噗”了一声，赶紧捂住嘴，肩膀微微耸动。 贝优妮塔则优雅地推了推眼镜，红唇勾起一抹了然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弧度。 小心心哈哈大笑，似乎在为弟弟的不知死活举动，乐于看见。 好吧，如果是这小子自己主动找揍，那……好像确实不能全怪老陈（）。 毕竟，她们太了解自家这位（丈夫/老爸）是个什么规格外的存在了。 小陈天这波，纯属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对，是蚂蚁主动去撞坦克，没被碾碎已经是他爹手下留情兼父爱如山了。 话虽如此，看着自家孩子（弟弟）那副魂游天外的模样，四位妈妈和姐姐小心心还是忍不住走上前去。 女孩们见状，虽然担忧，但也乖巧地让开了一些空间。 但丁将小陈天放在了地上。 此刻的小陈天，外表上其实已经看不出什么明显的伤势。 他那继承了父母优良基因的变态身体素质，在返回的短短时间内，就已经将老陈“教导”时留下的那些皮肉伤痕迹修复如初，连一丝青紫都找不到。 他此刻的“伤”，不在身上，而在心里。 那双原本神采奕奕的异色十字星眸，此刻黯淡无光，空洞地望着巨蛋的穹顶，仿佛还在回味刚才那场彻底颠覆他认知的碾压。 脑海里反复回荡着维吉尔那句冰冷又残酷的参照： “他已经超过了oaa无数倍了。” oaa……无数倍…… 他现在才明白，自己之前鼓起勇气（或者说被怒火冲昏头脑）对老陈说出“要揍你”的时候，为什么但丁、维吉尔、悟空他们一个个眼神怪异，躲闪的速度比躲避邪神毁灭性的攻击还要快上几分。 那根本不是担心他被老陈失手打死，那纯粹是怕被他的愚蠢行为溅一身血。 旺达温柔地蹲下身，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小陈天的额头，感受着他平稳的脉搏和旺盛的生命力，确认他真的没事，这才松了口气，柔声道：“身体没事就好。” 2b也静静地站在一旁，扫描了一遍小陈天的身体状态，清冷地确认：“生命体征稳定，无异常。” 琪亚娜则是用指尖戳了戳小陈天的脸颊，试图唤回他的神智：“喂喂，儿子回神啦！被打傻啦放心，你爸下手有分寸，死不了的！” 语气里带着点没好气，又有点想笑。 贝优妮塔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红唇微启，带着一丝戏谑：“看来，这次实践课让你对‘力量’有了全新的认知，我亲爱的‘小魔王’” 小心心更是毫不客气地蹲在他脑袋旁边，用手指戳着他的太阳穴，咯咯直笑：“活该活该！让你飘！现在知道老爸是什么级别的怪物了吧还敢不敢有下次了” 听着妈妈们和姐姐那带着关切又难掩调侃的话语，感受着她们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实则放松下来的气息，小陈天空洞的眼神终于慢慢聚焦。 “唉……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就在小陈天还在为破碎的世界观哀悼，女孩们和妈妈们心思各异之际，老陈那悠闲的声音再次响起，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好了好了，既然把那所谓的三邪神解决了，”他拍了拍手，“接下来，就该解决入侵这里的外来者了。那些天使啊、恶魔啊，还有那个……焦灼议会什么的。” 他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但话语里的内容却让知晓内情的人心中一凛。 那些跨界而来的入侵者，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依旧是巨大的威胁。 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老陈，等待着他拿主意。 这位可是能随手捏爆邪神、实力超越oaa无数倍的超级大佬，他会用什么方式来“解决”这些麻烦是亲自出手，弹指间让敌人灰飞烟灭还是有什么更宏大的计划 老陈摸着下巴，眼神飘忽，似乎真的在认真思考。 片刻后，他眼睛突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低声呢喃道： “唔…或许，可以用这个办法。” 众人不明所以，全都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位大佬又想出了什么惊世骇俗的操作。 只见老陈缓缓抬起右手，伸出一根食指，开始在面前的空气中缓缓滑动。 他的动作很轻柔，很随意，就像是在无聊时用手指在布满水汽的玻璃上画着玩。 然而，诡异的是，他的指尖划过之处，没有任何能量波动泛起，没有光芒闪烁，没有符文显现，甚至连一丝微风都没有带起。 在旁人看来，他就是在对着空气比划，动作甚至带着点莫名其妙的神经质，在这略显严肃的场合下，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尴尬。 小陈天看着自己老爹那对着空气“发神经”的样子，满脑子问号。五条悟更是直接蹲到了他身边，用手肘捅了捅他，小声八卦： “诶小天天，你说粑粑这是在干嘛呢看着好像在……写字” 五条悟歪着头，试图从老陈手指的轨迹里看出点什么名堂。 小陈天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他现在对自己的认知和对他老爹的认知都处于一个混乱期，哪里猜得透这种规格外存在的想法。“不知道……” 他老实回答，随后目光转向了一旁正饶有兴致看着老陈的琪亚娜。 他张了张嘴，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今天才算正式“认亲”，以前他一直以为贝优妮塔是自己亲妈来着（虽然感情一样好）。他试探性地、带着点生疏地叫了一声： “那个……妈” 琪亚娜听到这声称呼，脸上的笑容瞬间更加灿烂，像朵盛开的太阳花，用力地“诶”了一声，凑近了些，语气欢快：“怎么啦儿子” 小陈天指了指还在那“奋笔疾书”的老陈，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老登他……这到底是在干嘛呢” 琪亚娜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解释道：“他啊，在写字呢。” “写……字” 小陈天更懵逼了。对着空气写字这算什么操作新型的能量符文构筑还是什么言出法随的前置动作 可一点能量波动都没有啊！ 看着儿子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琪亚娜嘿嘿一笑，卖了个关子：“别急，你等着看吧，马上就好。” 就在他们说话间，老陈手指的动作发生了变化。 他从之前缓慢的滑动，变成了在虚空中某个特定的位置，轻轻地点了一下，仿佛在为一个句子画上句号。 接着，他双手像揉面团一样在身前虚虚地揉动了几下，随后，做了一个让所有人更加迷惑的动作——他双手掌心相对，仿佛在捧着一本看不见的书，然后缓缓地、郑重其事地将双手合拢。 “啪。” 一声合掌声响起的瞬间，老陈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拍了拍手，轻松地说道： “ok！搞定。” 就在老陈“搞定”的余音还未完全消散的瞬间—— “砰！” 会客厅的大门被猛地撞开，一道蓝色的身影如同旋风般冲了进来，正是利姆露。 她此刻脸上写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大声喊道： “外面！！外面！！！”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是一惊，目光瞬间从老陈身上移开，聚焦到了气喘吁吁的利姆露身上。 五条悟反应最快，一个闪身凑到利姆露面前，收起之前的嬉皮笑脸，正色问道：“外面怎么了利姆露，冷静点说！” 利姆露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翻腾的心绪，她指着外面的方向，说道： “外面那些恶魔和天使……全都……消失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极度的震惊和一丝荒谬的联想。没有任何犹豫，两人的身影瞬间模糊，下一刻便直接出现在了东津巨蛋之外。 站在空旷的场地上，两人抬头望向天空。 只见之前因为天使军团降临和恶魔肆虐而变得昏暗、布满不祥能量涡旋的天空，此刻竟是一片澄澈！ 仿佛被抹去了所有污渍，呈现出深邃的夜空本色。 皎洁的月亮高悬，周围点缀着清晰可见的繁星，宁静而祥和，哪里还有半点之前末日降临般的景象 五条悟和小陈天僵硬地转动脖子，再次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那无法掩饰的骇然。 这时，利姆露也着急忙慌地跟着跑了出来，脸上依旧残留着惊魂未定。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指着那片干净得过分天空，向利姆露询问道：“利姆露，你仔细说，刚刚……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东西是怎么没的” 利姆露挠了挠头，似乎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词语来描述那超出他理解范围的景象。她斟酌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就是……就是刚刚，外面的那些天使、恶魔，他们……他们就好像是……文档里的文字被删除那样……” 她伸出手指，模仿着在屏幕上划动的动作。 “一点一点的，从边缘开始，变得透明，然后……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分解、消散了。没有任何爆炸，没有光芒，甚至连一点声音都没有！过程很快，最后一瞬间，就……全部消失无踪了！就好像……他们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文档删除…… 这个来自现代科技的比喻，在此刻却显得无比贴切，又无比的令人毛骨悚然。 五条悟和小陈天听着利姆露的描述，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窜天灵盖。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刚才老陈那对着空气“写字”、然后“合上书”的诡异举动。 所以……他刚才真的……是在“书写”和“删除” 将那些强大的、足以毁灭世界的入侵者，如同删除文档里无用的错别字一样，从现实层面……直接“抹去”了！ 场馆内，气氛与外面的惊骇截然不同。 几位妈妈，2b、旺达、琪亚娜和贝优妮塔，脸上带着轻松甚至有些戏谑的笑容，看着刚刚完成“壮举”却依旧双手插兜的老陈。 琪亚娜更是直接蹦跶到老陈身边，用手肘顶了顶他，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揶揄道： “老公，你突然展示这么一手，是嫌刚才对儿子的打击还不够彻底，想再给他脆弱的小心灵补上一刀吗” 她的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场馆入口的方向，仿佛能透过墙壁看到外面那个正在怀疑人生的儿子。 老陈闻言，嘿嘿一笑，那笑容里带着点被看穿的无辜，又有点“这怎么能怪我”的理直气壮。 他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哪能啊！我就是单纯嫌麻烦。” 他耸了耸肩，仿佛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个个去找去收拾多费劲，这样多快，点一下，删掉，完事儿。省时省力。” 在场馆外，五条悟和小陈天僵硬地站在原地，夜风吹过，却吹不散他们心头的寒意和……浓浓的绝望。 五条悟好歹见识过老陈匪夷所思的手段，虽然同样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果然如此”的麻木，以及对自己之前疯狂拍马屁行为的自我肯定 ——看，抱紧这条金大腿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但小陈天不同。 他刚刚才从被老爹碾压的打击中稍微回过一丝神，内心深处那点属于年轻人的、不屈不挠（或者说头铁）的火焰，其实还没完全熄灭。 他甚至在某个角落里，还偷偷藏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再变强一点一定要找回场子”之类的危险念头。 毕竟，被自己亲爹那样收拾，实在太丢脸了！何况那个老登耍了自己二十年的仇！这口气，怎么能就这么咽下去 然而，利姆露那“文档删除”的描述，以及眼前这片干净得仿佛被格式化过的天空，像是一盆掺着冰碴子的冷水，对着他心底那点侥幸和复仇的小火苗，迎头浇下。 “噗嗤——” 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内心那点微弱的反抗火苗彻底熄灭的声音。 五条悟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带着看透一切的沧桑（他之前被小陈天揍过后，看透了一切。）：“放弃吧，小天天。挑战粑粑那已经不是勇气可嘉了，那纯属是……想不开啊。” 小陈天缓缓抬起头，望着那片静谧得过分的星空，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报仇 揍回来 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 ‘以后在家里，还是老老实实当个乖儿子吧……至少，能少挨几顿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