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最终目标，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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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里香的气质变了。 那是一种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后，属于顶尖战士的纯粹。 冷静，锋利，像一把出鞘的刀。 “我的指挥官。” 她用一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语气，叫出了这个称呼。 这代表着她彻底交出了团队的主导权。 “我们的第一步计划，是什么” “要联系谁” “怎么联系” 她连珠炮似的发问，每一个问题都切中要害。 客厅里的其他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玄夜。 特别是高城沙耶。 她扶了扶眼镜，镜片下的双眼，闪烁着智慧和分析的光芒。 她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要如何执行这个听起来天方夜谭的计划。 玄夜没有立刻回答。 他环视了一圈众人。 鞠川静香抱着医疗箱，一脸“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厉害”的表情。 小室孝和宫本丽，则是纯粹的崇拜和信赖。 平野户田，这个枪械宅男，在听到“指挥官”这个词后，身体站得笔直，仿佛自己也成了军队的一员。 毒岛冴子安静地站在他身后，一如既往。 很好。 团队的凝聚力，初步形成了。 玄夜收回目光，看向南里香，然后用最平淡的语气，问出了三个最疯狂的问题。 “第一，最终下达核弹发射命令的人，是谁” “第二，他在哪里” “第三，你能否把我，送到他面前” “……” 南里香刚凝聚起来的气势，瞬间卡壳。 她好看的眉毛拧成了一团，像是看一个外星人。 “你问我” 她指了指自己，感觉有点跟不上玄夜的思路。 “我怎么会知道是谁！” “这种级别的命令，必然由国家最高权力核心下达！” “要么是首相，要么是防卫大臣！” “至于他们在哪里” 南里香自嘲地笑了一声。 “现在这种局面，他们肯定在东京最坚固的地下掩体里！” “别说我们，就算是一支满编的特种部队，也别想靠近！” 旁边的高城沙耶也忍不住开口了。 “她说得没错！” 她像个严谨的学者，开始补充说明。 “根据我国的紧急事态法案，动用战略级武器的权限，掌握在内阁总理大臣手中。” “但需要经过国会特殊委员会的追认。” “不过现在，整个国家通讯和交通都濒临瘫痪，很可能已经启动了《国民保护法》中的超法规措施！” “指挥权会被无限下放！” 她越说，脸色越是难看。 “但无论怎么下放，也轮不到我们去接触。” “我们和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这就是现实。 听完两个专业人士的分析，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小室孝等人，脸色又白了。 果然……还是不可能的。 “不。” 玄夜摇了摇头。 之前不太了解日本的政权结构。 但经过高城沙耶的分析，原剧情中，一些模糊的暗示，也逐渐串联起来。 比方说，高城壮一郎一开始将主角团软禁起来，后面又改变主意将他们放走。 而在主角团他们离开后不久，核弹就降临了。 要说高城壮一郎不知情，就有点解释不通了。 按照高城沙耶的说法，权限会下放。 那么……还很有可能…… 他打断了所有人的悲观。 “你们说的，都是常规情况。” 他看着高城沙耶，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高城同学，你父亲是做什么的” 高城沙耶一愣。 “我父亲” “他……他是右翼团体‘忧国一心会’的会长，高城壮一郎。” 她提起父亲的名字时，表情有些复杂，有骄傲，也有一丝疏离。 “我知道。” 玄夜点头。 “我还知道，他曾经是自卫队的高级将官！” 高城沙耶的瞳孔微微一缩。 这些不是秘密，但也不是一个普通学生该知道的。 “你想说什么” 玄夜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 他看着这个粉色双马尾的天才少女，一字一句地，投下了一枚真正的“炸弹”。 “按照你的说法，‘最终净化方案’的最高指挥权，根据战时紧急预案，会自动下放。” “你说，最终会不会移交给了床主市周边区域，军衔最高、且具备实际指挥能力的军方领袖” 玄夜的声音顿了顿。 他清晰地看到，高城沙耶的脸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的父亲。” “高城壮一郎。” “轰！” 这句话，比之前的核弹宣言，还要让高城沙耶感到天旋地转。 “不……不可能！” 她尖叫起来，声音都变了调。 “我爸爸他……他怎么会下令对自己的城市……” “因为他是个军人，也是个政客。” 玄夜平静地打断了她。 “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对错，只有取舍。” “牺牲一座城，保全整个国家。” “这完全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不！” “你胡说！” 高城沙耶的情绪彻底失控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可以接受世界末日，可以接受核弹洗地。 但她无法接受，按下那个按钮的人，是她的亲生父亲！ 客厅里，所有人都被这个惊天大瓜给砸懵了。 南里香张大了嘴巴，看向高城沙耶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同情。 小室孝他们更是手足无措。 “沙耶……” 宫本丽小声地安慰了一句。 “好了，高城同学。” 玄夜的声音再次响起。 “现在不是情绪用事的时候。”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崩溃。” “而是为了告诉你们所有人。” 他扫视全场。 “我们的目标，明确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还在失神的高城沙耶。 “最终目标——” “你爹。” “噗——” 一直强忍着紧张气氛的鞠川静香，没忍住笑了出来。 但她马上意识到场合不对，又赶紧捂住了嘴，憋得满脸通红。 这句过于直白，甚至有点粗俗的话，却像一盆冷水，瞬间浇醒了所有人。 高城沙耶停止了哭泣，她愣愣地看着玄夜。 南里香嘴角抽搐了一下，想笑又笑不出来。 这个男人……总能在最严肃的时候，说出最离谱的话。 “现在，我们重新梳理计划。” 玄夜无视了众人的表情，自顾自地说道。 “第一，我们的目的地，不再是东京，而是高城家。” “第二，我们的任务，不是去搞暗杀，也不是去搞破坏。” “而是要在他下达最终命令之前，见到他，和他谈判。” 南里香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进入状态。 “好。” 她点了点头，眼神重新变得锐利。 “现在，问题又回到了原点。” “高城议员的宅邸，在床主市的富人区，我知道那个地方。” “那里的防御工事，比一个小型军事基地还要夸张。” “我们怎么进去” “而且，现在那里很可能已经成为了临时军事指挥部，守备森严。” “我们一旦靠近，就会被当成威胁，直接射杀！” 这个问题，比“如何去东京”要现实得多，但也同样致命。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玄夜身上。 他们想看看，这位无所不知的“未来之人”，这次又有什么惊人的解决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