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抵达目的地，见到目标！但是个不听劝的顽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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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如同死神的催命符。 悍马车内，所有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宫本丽握着枪的手心全是汗。 小室孝的脸色比外面的死体还要难看。 南里香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她已经做好了强行冲卡的准备，哪怕生还的几率不到百分之一。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在高城沙耶身上。 这个粉色双马尾的天才少女，此刻就是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 “七！” “六！” 倒计时还在继续，无情地碾压着众人的神经。 高城沙耶浑身都在发抖，她死死地咬着嘴唇，大脑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怎么办 喊话 求饶 证明身份 不！ 都没用！ 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了，也太了解他手下那群人的行事准则。 在绝对的命令和规则面前，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 除非…… 除非用一个只有他，也只能是他才能听懂的，“错误”信息，去打破这个该死的规则！ “五！” “四！” “高城同学。” 玄夜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任何波澜。 “你的时间不多了。” 就是这句话，彻底点燃了她决心！ 她猛地扑到车载通讯器前，一把抢过话筒，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尖锐的，歇斯底里的咆哮！ “高城壮一郎！” “你这个骗子！” “你根本就不爱妈妈！” “你送给妈妈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根本不是‘京都’的御守！而是‘奈良’的！” “你连这个都记错！你这个混蛋！” 她喊得声嘶力竭，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这番话，没头没尾，莫名其妙。 车里的小室孝和宫本丽都听懵了。 这是在干什么 在这种时候，跟自己父亲吵架 南里香也皱起了眉头，完全无法理解这句“暗号”的意义。 然而—— “三！” “二！” 倒计时，停了。 那冰冷的电子音，戛然而止。 庄园内，死一样的寂静。 所有黑洞洞的炮口，依然锁定着悍马车，散发着致命的寒意。 但它们，没有开火。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车内，没有人敢喘一口大气。 终于。 “吱嘎——” 一声沉重的金属摩擦声响起。 前方那扇如同城墙般厚重的钢铁大门，缓缓地，向两侧打开了。 一条通往庄园内部的道路，出现在众人眼前。 “成功了……” 小室孝喃喃自语，整个人都瘫软在了座位上。 宫本丽和鞠川静香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南里香看着高城沙耶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震撼。 这个看似柔弱的天才少女，在最关键的时刻，爆发出惊人的能量。 玄夜的嘴角，勾起一抹细不可察的弧度。 他知道。 高城沙耶做到了。 对于高城壮一郎那种控制欲极强的男人来说，任何外部的威胁，都没有“内部的错误”更让他无法忍受。 女儿当着所有手下的面，指责他记错了和妻子有关的重要细节。 这比一万句求饶都有用。 他必须，也必然会让她进来，亲自“纠正”这个错误。 “开车。” 玄夜淡淡地说道。 悍马车缓缓驶入庄园。 迎接他们的，是两排手持自动步枪，眼神冰冷的武装人员。 他们沉默地站立着，像一排排没有感情的雕塑，却散发着比死体更可怕的压迫感。 在道路的尽头，台阶之上，站着一个男人。 他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笔挺的和服，双手拢在袖中，面容冷峻，眼神如鹰。 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磅礴气势，仿佛他就是这座堡垒，这座城市，乃至这个国家意志的化身。 右翼团体“忧国一心会”会长。 前自卫队高级将官。 高城沙耶的父亲。 高城壮一郎。 车停下。 所有人下车。 高城壮一郎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每一个人。 当他看到南里香时，眼神停顿了一下，似乎认出了她sat的身份。 当他看到毒岛冴子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似乎是对毒岛家这位剑道大小姐的出现感到意外。 但他最终的目光，还是落在了自己女儿的身上。 “沙耶。” 他的声音，低沉，且不带一丝感情。 “跟我进来。” 他甚至没有看玄夜和小室孝他们一眼，仿佛他们只是几粒无关紧要的尘埃。 说完，他转身就走。 高城沙耶的身体一僵，下意识地看向玄夜。 玄夜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迈开脚步，跟了上去。 “站住！” 两名护卫立刻上前，用枪口拦住了他。 “别动手，他是我朋友！” 高城沙耶急道。 玄夜没有理会枪口，只是看着高城壮一郎的背影，朗声说道。 “高城议员，我们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参观你的豪宅。” “我们是为了阻止一场即将发生的，针对百万幸存者的屠杀。” “我请求你，放弃‘最终净化方案’！” 他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庄园里。 高城壮一郎的脚步，停下了。 他缓缓转过身，第一次正眼看向玄夜。 那眼神，冰冷，审视，带着一种上位者对蝼蚁的漠然。 “你是谁”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反而问道。 但玄夜已经知道了答案。 “一个路过的学生。” 玄夜不卑不亢。 “学生”高城壮一郎嘴角扯出一丝轻蔑的弧度，“学生就该待在安全的地方，而不是在这里，对国家大事，指手画脚。” “这已经不是国家大事了！” 宫本丽忍不住站出来，大声反驳。 “这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命！城市里还有很多人活着！他们不是可以被牺牲的数据！” “没错！”小室孝也鼓起勇气，“我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他们！” 南里香上前一步，亮出了自己的证件。 “高城议员，我是县警特殊急袭部队的南里香。我以一名警察的身份，请求您重新考虑这个方案的合法性和人道性！” 众人七嘴八舌，情绪激动。 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场最后的谈判上。 然而，高城壮一郎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等所有人都说完了，他才缓缓开口。 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再次锁定在玄夜身上。 “这些，都是你想说的” 玄夜点头：“是。牺牲少数保全多数，听起来很伟大。但当那‘少数’是我们自己的时候，就只剩下残忍。” “说得很好。” 高城壮一郎竟然点了点头。 他看着玄夜，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一丝异样的神采，像是欣赏，又像是……怜悯。 “很有煽动性，也很理想主义。” “但战争，不是请客吃饭。” “我承认，你的胆识和能力，都远超一个普通的学生。” “你甚至能带着我这个愚蠢的女儿，毫发无伤地穿过半个城市，来到这里。” “了不起。”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变冷。 “但是，你终究只是个孩子。” “你看到的，是几十，几百个活人。” “而我看到的，是整个国家的未来。” “我不会和你争论对错。因为你，没有资格。” 他说完，不再看众人一眼，对着旁边的护卫，下达了命令。 “没收他们的武器，把他们带下去。” “找一间最好的客房，让他们‘休息’。” “在我解决完所有问题之前，任何人，不准离开房间一步。” 命令，不可违抗。 谈判，彻底破裂。 或者说，从一开始，就不存在谈判。 在绝对的权力和意志面前，他们所有的努力，都像个笑话。 绝望，再一次笼罩了所有人。 高城沙耶的脸上，血色褪尽。 南里香的拳头，握得死死的。 小室孝和宫本丽，则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毒岛冴子的目光，停留在玄夜身上。 唯有玄夜。 他的脸上，依旧平静。 仿佛这个结果，他早已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