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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四在房顶上打得兴起,换了个弹匣,对着墙根下的鬼子猛扫。一个鬼子抱着机枪想反击,被他一梭子打穿了胸膛,机枪“哐当”掉在地上,手指还死死扣着扳机,却再也发不出子弹。 王家兄弟从房上跳下来,贴着墙根往村西头摸。路过刘寡妇家时,见两个鬼子正翻柜子,王金使了个眼色,王满掏出匕首,悄无声息地绕到鬼子身后,左手捂住嘴,右手匕首从肋下捅进去,搅了两圈才拔出来,血溅了他一脸。 另一个鬼子听到动静回头,刚要%开枪,就被王金一脚踹倒,匕首从眼眶里扎进去,钉在了地上。 “这边!”王胜志从房顶跳下来,落地时顺势滚到墙根,对着阿布兴南的方向打了一梭子,逼得鬼子不敢抬头。 他冲周杰和徐朗招手,“去把南边的柴火垛点了,用烟掩护!” 两人应声而去,没多久,村南头就燃起大火,浓烟滚滚,借着风势往鬼子那边飘,呛得他们直咳嗽,视线也模糊了。 阿布兴南被打得晕头转向,手下的鬼子像割麦子似的倒下,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清。 子弹从房上、墙后、柴堆里四面八方射过来,防不胜防,刚才还耀武扬威的鬼子,十几分钟鬼子就损失了一半人,剩下的一个个吓破了胆,缩在掩护后不敢露头,有些不怕死的死硬分子,还在时不时的开几枪负隅顽抗。 “八嘎!反击!给我反击!”阿布兴南挥舞着指挥刀嘶吼,可没人敢冲出去,刚才冲出去的几个,瞬间就被打成了筛子。 就在这时,村西头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还夹杂着鬼子的惨叫。 阿布兴南心里一沉——完了退路被抄了! 徐老倪带着游击队员从鬼子背后杀进来,手里的波波沙冲锋枪,打得鬼子无处可躲。 “反击!”王胜志大吼一声,率先从墙后冲出来,汤姆逊冲锋枪喷吐着火舌,扫倒了一片想逃跑的鬼子。 乔四从房上跳下来,落地时一脚踹飞一个鬼子的步枪,匕首抹过他的脖子,血喷了他一脸,他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 张嘎和孙家兄弟从柴房冲出来,对着巷子里的鬼子猛扔手雷,“轰隆”“轰隆”的爆炸声此起彼伏,鬼子被炸得断胳膊断腿,有的被气浪掀到房顶上,摔下来时已经没了气。 周杰和徐朗守在村口,见有鬼子想逃,举枪就打,子弹像长了眼睛似的,枪枪毙敌。一个鬼子军官想翻墙逃跑,刚爬上墙头,就被周杰一枪打穿了屁股,惨叫着摔下来,徐朗冲上去,步枪托对着他的脑袋狠狠砸下去,脑浆溅了一地。 阿布兴南看着手下的士兵一个个倒下,知道大势已去。他挥舞着指挥刀,想杀出去,却被王胜志盯上了。 王胜志举着汤姆逊冲锋枪对着他的胸口,“哒哒哒”一梭子下去,阿布兴南的胸前炸开一片血洞,眼睛瞪得滚圆,倒下去时,指挥刀“哐当”掉在地上,在青石板上滑出老远。 最后一个鬼子躲在猪圈里,被乔四揪着耳朵拖出来,没等他求饶,匕首就从嘴里扎进去,钉在了地上。 村子里终于静了下来,只剩下大火燃烧的噼啪声和伤者的呻吟声。地上到处是鬼子的尸体,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脑袋开了花,有的被手雷炸得四分五裂,混着碎砖烂瓦和血迹,像一幅地狱绘卷。 徐老倪拄着步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上溅满了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鬼子的。他看着满地的尸体,突然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王胜志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徐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徐老倪摇摇头缓了一会,然后抬头看到满地都是鬼子尸体,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王胜志站在土地庙前,看着游击队员们打扫战场,心里那叫一个畅快。 乔四、张嘎他们走过来,个个浑身是血,但精神头十足。 “王兄弟,接下来怎么干”张嘎问。 王胜志望着东方上海城的方向。 我们的任务完成了该回城了,”他沉声道。 众人点点头,没人说话,只是默默地整理武器,检查弹药。这场巷战打得惨烈,却也打的漂亮——小鬼子这次可是吃了大亏。 当天晚上徐老倪和王胜志带着兄弟们告别游击队的兄弟们离开了村子,他们开着卡车慢慢消失在地平线。 时间转眼来到了1945年8月15日的午时,天上的太阳高高挂在天上,上海市区的胡同里就透着股不同寻常的躁动。 报童们在街道上奔跑穿行,他们手里拿着报纸低低喊着,手里的号外油墨还没干透,头版的黑体字像团火:“日本天皇宣布无条件投降!” 最先听到消息的是电报局的职员,有人手一抖,电报纸飘落在地;紧接着是洋行里的华人伙计,偷偷把消息传给拉黄包车的,黄包车夫攥着车把,在街角停了半晌,突然朝着天空狠狠啐了一口,眼里却涌了泪。 但没人敢声张。 街面上的鬼子岗哨还在,步枪斜挎在肩上,军靴踩在青石板上“咔咔”响。 一个挎着篮子的老太太经过岗亭,篮子里的鸡蛋晃悠着,她低着头,快步走过时,脚步却忍不住慢了半拍,耳朵使劲往岗亭里凑——里面的收音机正播放着日语广播,声音断断续续,却能听出那不是平日的军歌。 岗亭里的两个鬼子兵,一个蹲在地上擦枪,一个靠在柱子上,脸色灰败。收音机里天皇的声音像根细针,扎得他们浑身发僵。 擦枪的那个猛地把枪往地上一摔,枪托磕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不可能!这是伪造的!大本营还在反击,怎么会投降” 靠柱子的兵没说话,只是盯着墙上的太阳旗,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皮。他想起三个月前收到的家信,妹妹说东京被炸得只剩断壁残垣,母亲在防空洞里得了风寒,咳得直不起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