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险些一败涂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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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贺新当然明白。 “那你再好好想想,船上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贺新目光锐利,语气不容置疑。 他坚信,女儿一定是在船上遇到了什么。 “啊,我想起来了!” 那人突然一拍脑袋,开口道:“我想起来了,小姐第一天晚上,曾经去找过苏景添。” “之后,就基本没怎么出过房门。” 这件事他之前也想过,但没敢问,后来就忘了。 现在贺新一问,他才猛然记起。 “你说大小姐去找过苏景添”贺新闻言,眼神一寒,死死盯着那人。 “是的,贺先生。” 那人认真地说:“就在第一天晚上,大小姐深夜去了船长室找苏景添,足足待了三个小时。” “我还记得,她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对,像是哭过,不过也不敢确定。” “那你当时怎么不拦着”贺新闻言大怒。 半夜三更,自己的女儿跑去苏景添房间 而且,一待就是三小时 这三小时,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身为男人,谁还不懂男人那点心思 “当时谁也不知道大小姐是去找苏景添,等我们察觉不对劲时,已经迟了。”那人一脸苦涩地说道。 这事儿也不能声张。 谁晓得大小姐找苏景添到底为了什么 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哪有资格过问大小姐的去向 “行了,你先下去吧。”贺新眼神微闪,挥了挥手,示意对方离开。 该问的,他都已经问到了。 “是,贺先生。” 那人点头应下,正要转身走人。 “等等,跟你一起上船护着大小姐的兄弟,都在吧”贺新忽然开口。 “都在的,贺先生有何吩咐々~”那人停住脚步,回头恭敬地问。 “这几日辛苦兄弟们了,待会儿我让陈伯安排一桌酒席,犒劳大家。”贺新嘴角微扬,神色温和地说道。 “多谢贺先生。” 那人一听,脸色顿时一喜。 能在濠江混的,谁不知道贺先生的名号能被他亲自请吃饭,那可是莫大的面子。 说完,那人便转身离开。 “老爷。” 陈伯走上前来。 “小姐的事,我不想让外人知道,你明白怎么做。”等那人走远后,贺新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语气平静却带着寒意。 “是,老爷。” 陈伯心头一紧,连忙低头应道。 他心里发怵。 因为他也听到了,就怕贺新为了灭口,对他下手。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信得过你。”贺新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缓缓开口。 “多谢老爷。” 陈伯这才稍稍安心。 老爷既然开了口,那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随后,陈伯也退了出去。 “晴。” 待陈伯一走,贺新坐在沙发上,神情陡然冷了下来,缓缓吐出一个字。 “老板。” 只见他身后墙壁上一道机关无声开启,一个身影从墙后缓步走出。 身姿窈窕,语气冰冷,毫无情绪波动,像是没有灵魂的机器。 “等陈伯事成之后,送他上路。”贺新语气淡然地下令。 “是。” 晴声音平静,毫无波澜,应了一声后便隐入黑暗之中。 “老陈,别怪我。”贺新缓缓闭上眼,靠在沙发上,低声道。 老陈原名叫什么,他早就忘了。 跟着他也有几十年了,知道的事太多。 别的倒也罢了,他都能容忍。 但这一次不行。 事关自己女儿的名声,他不容许半点差池。 只怪他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东西。 至于晴 她虽然也听到了,但贺新不担心。 晴是他亲手培养了二十多年的心腹杀手,从小训练、洗脑,灌输忠诚。 她不会背叛。 如果这世上除了他自己,他还能信谁,那只能是晴。 她没有感情,就像一具冰冷的武器。 哪怕比起自己的亲人,他都更信得过她。 …… 另一头,陈伯依贺新之命,在饭局中下毒,毒死了那批奉命去赌船保护大小姐的手下。 “别怪我,只能怪你们知道得太多了。”陈伯冷冷看着挣扎的几人。 “贺新……你不得好死!” 他们本以为贺新请他们吃饭,是赏脸。 谁料贺新手段如此狠绝,一招清场,连个活口都不留。 话音刚落,那人气绝身亡,倒地不起。 “回去向老爷复命。” 陈伯心中默念,转身正要离开,却赫然发现,一个陌生却身形曼妙的女人站在自己身后。 但这还不是最让他惊惧的。 真正让他心惊的是—— 对方手里握着一把手qiang,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他的脑袋。 “你是谁”陈伯惊恐地问道。 这是在贺家,谁有这本事悄无声息地进来 不对劲! 如果不是外人,那就是内鬼。 熟面孔想灭口…… 刹那间,原本思维迟钝的老陈,仿佛被闪电劈中,陡然清醒。 他终于明白过来了。 “是老爷子要我的命”老陈声音颤抖,目光死死盯着对方。 他万万没想到,跟随了数十年的主人,竟会对他起杀心。 “我要见老爷子……” 他脸色发白,想要亲自问个明白,可话刚出口一半,枪声便突兀响起。 老陈倒在血泊里,双眼怒睁,满是不甘,那一刻的神情,仿佛被刻进时光里。 杀完人后,晴依旧冷得像块铁,没有多说一句,也没有多看一眼,悄然隐入黑暗。 而楼下客厅里的贺新,听见那一声枪响,心头狠狠一颤。 老实说,老陈跟着他多年,感情早已不是主仆那么简单。 哪怕养条狗,养久了也有感情,更何况是人 其实,贺新动他,不只是为了那件事。 更因为他察觉到老陈手脚不干净——暗中与别的势力眉来眼去,什么意思 是想上位 当年那个姓叶的就是这么干的,背刺他一把,害他差点翻不了身。 那次,他险些一败涂地。 所以从那以后,贺新就立下死规矩——谁敢挑战他的地位,谁就得死。 只是之前一直没抓到把柄,才迟迟没动手。 这次的事,不过是个由头罢了。 事了之后,贺新本想上楼找女儿谈谈,问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思来想去,他只是叹了口气。 “算了,问了也不会说。”贺新苦笑着摇头。 既然不愿说,何必强求 整个贺家,也就只有这个大女儿让他束手无策。 那是他心头的软肉,打舍不得,骂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