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准备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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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让他们深入且明确地了解汉军的实力，使他们从心底里真正信服！ 而展示自身实力的最佳方式，莫过于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击败对手！ 刘锦棠的这一万人马，无疑是最好的目标。 通过这一战，可以让那些被俘虏的楚军士兵深刻体会到汉军的强大之处。 如此一来，改造他们便会轻松许多！ 左宗棠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不再自责，转而冷静分析： “楚军，或者说清军的主要作战模式其实大同小异！” “一般而言，大军展开阵型后，先以火炮压制敌方阵脚，随后集中火力猛轰敌军中军，再派遣两翼骑兵发动冲锋，往往就能一举击溃敌人！” 左宗棠毫无保留地将楚军的战术全盘托出。 他并不觉得有必要隐瞒这些内容——毕竟林文身边也不乏智谋之士。 事实上，左宗棠早已发现，汉军阵营中有不少原太平军的老将。 例如此刻站在林文身旁的那位将领，正是昔日太平军的重要将领李秀成。 对于李秀成这样的战场老手来说，任何虚假的信息都难以蒙混过关！听到左宗棠的解说后，林文望向李秀成，只见后者微微点头示意。 这与之前湘军、楚军和淮军交战时所展现出的战术完全吻合，左宗棠所言非虚。 “既然如此，那就用贵军最擅长的方式，来击败贵军吧！” 林文笑着说道，“把战俘营里的俘虏押出来，让他们亲眼看看我们是如何战胜他们的同胞的！” 俘虏们不是一直心存不服吗那就打到他们心服口服为止！ …… “哼，叛军果然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摆出的阵势明显是在模仿我军，可学得不伦不类，不过是皮毛而已！” 楚军这边，当看到汉军布下的阵型后，刘锦棠心中满是轻蔑。 “将军，那面旗帜似乎是叛军主将的标志！” 刘锦棠麾下的一名士兵指着不远处山坡上的旗帜说道，并提醒道：“林文就在那里！” “大帅也在那边！” 又有人认出了左宗棠的身影。 刘锦棠一听左宗棠也在场，立刻觉得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于是振臂高呼： “兄弟们，随我冲锋！击溃敌军，救出大帅！” 看着楚军开始发起冲锋，林文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好戏正式开始了！” 楚军惯用的打法是以火炮轰击敌军，扰乱其阵脚，然后出动骑兵趁乱冲击敌阵，彻底瓦解对方的防线。 一旦敌军阵型大乱，便发动总攻一举制胜。 然而此刻，汉军采用的恰恰就是楚军的这套战术！ “诸位准备就绪！” “预备！” “放！” 由四个步兵团所辖的四个营，集结了百门火炮，齐齐对准正在发起进攻的楚军士兵，随即拉开了轰击的序幕！ 砰砰砰！ 震天动地的爆炸声在楚军阵中此起彼伏，正奋勇冲锋的楚军瞬间陷入汉军密集的炮火覆盖之下。 这是楚军首次在战场上亲身体验到汉军火炮的可怕威力。 只见第一轮轰击结束之后，原本整齐的冲锋队伍仿佛被筛子过滤了一般，人数骤减，大半区域已空无一人。 地上躺满了楚军士兵的尸体与伤员，横七竖八地遍布战场。 这一幕不仅让参战的楚军将士震惊不已，就连那些被迫围观的楚军俘虏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幸亏此刻承受火力的是他人而非自己，否则换作他们上场，恐怕早已在这一轮轰击下折损殆尽。 刘锦棠望着汉军的猛烈炮火，心中亦是惊愕万分。 他万万没料到，汉军的火力竟如此凶猛，其强度甚至已追平乃至超越楚军的火炮水平。 要知道，在湘军、淮军和楚军这三大主力之中，楚军向来以装备精良着称，火炮配置比例也是最高的。 然而即便如此，依旧无法匹敌汉军的火力输出。 这令刘锦棠心中隐隐不安：何时竟会出现一支反叛的军队，竟能拥有比朝廷正规军，甚至是精锐部队更为强大的火炮数量这种局面岂非本末倒置 “别慌！敌军火炮射速极慢，冲过去，消灭他们！” 察觉到己方士气有所动摇，刘锦棠立刻高声呼喊。 尽管敌人的火力确实惊人，但那又如何双方距离如此之近，留给对方开火的时间极为有限，至多再发射一轮炮弹，楚军便可逼近阵地！只要接近到肉搏范围，敌方火炮便会彻底失去作用！ 刘锦棠胸有成竹，他认为自己的战术应对旧式火炮仍相当有效。 毕竟老式火炮需要数分钟才能完成一次装填，这段时间足以让他们冲入敌阵将其摧毁！ 然而，汉军的火炮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旧式武器，而是源自欧陆强国高卢三十年后才研制成功的划时代速射炮。 其射速较普通火炮快出数十倍之多。 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对面的汉军火炮已迅速完成了第二轮轰击！ 砰砰砰！ 比首轮更加猛烈的弹雨倾泻而下，直接砸进楚军的队列之中。 凭借第一次射击积累的经验，汉军此次的命中精度大幅提升，导致楚军的伤亡比之前更加惨烈。 战场上瞬间新增数百具尸体，楚军的进攻阵型也被完全瓦解。 然而噩梦并未就此结束，第三轮炮击接踵而至！ 砰砰砰！ 激烈的炮火轰击整整持续了六十多秒，发射出一千五百余枚炮弹后，汉军才终于停止了攻击。 短暂的速射让炮身温度急剧升高，必须暂停进行冷却，否则不仅会缩短炮管寿命，还可能引发炸膛，危及炮兵自身的安全！ 然而，之前的十五轮炮击已足以使楚军遭受重创、阵型大乱！ “救命啊！救救我！我不想死！” “啊！我的腿！我的腿断了！” “妈妈！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向着汉军阵地冲锋的楚军士兵几乎无一生还，仅存的极少数人也全都身负重伤，在地上哀嚎呻吟。 看着他们痛苦挣扎的模样，不如干脆被当场击杀还好，至少不必承受这般煎熬。 目睹战场上这惨烈的一幕，刘锦棠双眼圆睁，完全无法相信眼前所见！ 他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试图借此恢复清醒，因为他觉得自己仿佛在梦中！这世间怎会有射击如此迅猛的火炮 这必定是幻觉，一定是假象！ 与他持相同想法的还有那两万名观战的楚军俘虏。 在目睹这一恐怖场景后，他们同样觉得自己像是身处梦境，难以置信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然而，无论刘锦棠如何用力拍打脸颊，直至双颊通红，他也始终未能从自认为的“梦境” 中醒来！ “敌人已经被彻底震慑住了，现在应该可以行动了！” 林文观察着对面楚军的表现，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向李秀成下达命令：“开始进攻！” 汉军骑兵数量有限，此处地形也不利于骑兵展开，因此并未沿用楚军惯用的战术派遣骑兵攻击两翼，而是选择由步兵从正面直接推进！ “列阵！列阵！准备迎敌！” 看到汉军即将发起攻势，刘锦棠瞬间回过神来，急忙大声吆喝，努力让那些因恐惧而呆滞的残余楚军冷静下来，重新整顿队形以对抗敌人！ 但汉军绝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 “开火！” “哒哒哒！” 数十挺机枪对准楚军人群疯狂扫射，一道道火舌将楚军士兵纷纷撂倒于地。 密集的子弹宛如一把把无形的镰刀，一路收割着楚军的生命，如同割草般轻易！ 楚军前方上千名战士顷刻间便像撞上了一堵无形之墙，眨眼工夫便全数倒下！ 而后方的士兵见到如此惨状，无不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停留半步，纷纷拔腿狂奔逃离战场！ “骑兵营！” “出击！” 此刻，汉军才将手中为数不多的骑兵派出，趁着敌军溃败之际，对楚军展开追击！ 在撤退途中的楚军将士满心绝望地意识到，无论是正面交锋还是依靠双腿逃命，都难以匹敌战马那强劲的四蹄。 “放下武器，饶你们性命！” 就在他们以为即将命丧于此的时候，汉军阵中突然传来一阵劝降之声！ 陷入绝境的楚军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浮木，纷纷抛下手中的兵刃，跪地请降，向汉军低头示弱！ 这场被许多人预期将异常惨烈的大战，竟仅仅持续了不到半小时，便以汉军的全面胜利而告终！ 三河镇一役结束后，短短数日内，楚军五万精锐全军覆没的消息便如插翅般传遍整个两广地区！ 并且，随着战场逃亡者的口述，以及往来商贾的传播，这一消息迅速扩散至更远的地方！ 当这则惊人的消息传入朝廷，整个朝堂上下顿时陷入震动，大臣们无不表现出深深的惶恐与不安！ “这消息可是真的莫非是下面的人以讹传讹，传错了情报” 性格稍显急躁的慈禧，已然将自己的焦虑毫不掩饰地写在了脸上。 一旁的慈安太后微微皱眉，略带不悦地瞥了她一眼。 “启禀太后，此消息乃两江总督亲自撰写奏折呈报而来，属实无疑！” 恭亲王奕欣的声音里也透出几分慌乱——五万大军啊，居然在一战之间尽数覆灭！ 自清廷入关以来，还从未遭遇过如此惨重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