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Cos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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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号回到家里，刚推开门，小雨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鹿般跑了过来。 眼巴巴地望着0号，眼神里满是期待。 0号被她看得有些疑惑，但还是径直走进厨房，熟练地系上围裙，准备做饭。 小雨跟在0号身后，嘴巴像连珠炮似的开始叭叭起来： “大哥哥，小雨在家里都快无聊死啦。 每天就只能待在这，哪儿都去不了。 你就带我出去玩嘛，好不好嘛。” 她双手合十，不停地摇晃着，就差没抱住0号的大腿了。 0号一边切着菜，一边用自己的铁脑袋思考了一下。 觉得带小雨出去散散心也无妨，便说道： “明天是星期六，我带你出去走走。” 没想到，小雨一听，却连忙摆手，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 “不是，大哥哥，我不想明天去。 我想晚上偷偷摸摸地去公园。 那里晚上没有人，特别空旷，我喜欢那种感觉。” 说着，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和厌恶， “我好害怕和讨厌其他人类，只有晚上没人的时候，我才觉得自在。” 0号没有多想，只是应了一声，继续专注地炒菜。 锅里的油开始滋滋作响，他熟练地将切好的菜倒入锅中。 瞬间，厨房里弥漫起饭菜的香气。 不一会儿，饭菜上桌，热气腾腾的。 小雨迫不及待地伸出粉色触手，灵活地卷起一块红烧肉。 送入嘴里，嚼得津津有味，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还不时发出满足的哼哼声。 “大哥哥，你做的饭还是这么好吃！” 小雨含糊不清地说着，触手又迅速探向下一块美食。 0号坐在对面，拿着筷子，却没有动筷。 静静地看着小雨狼吞虎咽的模样。 吃完饭，夜幕已经降临。小雨兴奋地拉着0号出门。 一到外面，小雨瞬间开启潜行模式。 她左顾右盼，拉着0号的手，猫着腰。 像只敏捷的小猫，熟练地穿梭在街道的阴影里。 遇到监控时，她会提前拉着0号躲在墙角。 等确定监控拍不到的间隙，再快速跑过。 走到一处狭窄的小巷，前方被杂物堵住，小雨眼睛一亮。 伸出自己的粉色触手，一端紧紧缠在高处的树枝上。 双手缠住0号的腰，然后用力一荡，两人像荡秋千一样。 轻松越过了障碍，稳稳落在对面。 0号身形平稳，随着小雨的动作调整着身姿。 终于来到公园，小雨像脱缰的野马，撒欢地跑向空旷的草地。 她在草地上肆意打滚。 触手在身后肆意舞动，溅起一片草屑。 随后，她又跑到湖边，用触手轻轻触碰水面。 激起一圈圈涟漪，玩得不亦乐乎。 玩了一会儿，小雨突然想起什么，兴奋地朝0号招手。 示意他跟上，然后蹦蹦跳跳地朝着公园的山上跑去。 山路蜿蜒曲折，小雨却像在平地上奔跑一样轻松。 触手灵活地帮助她保持平衡。 0号自带夜视功能，步伐稳健，紧紧跟在小雨身后。 到了山顶，小雨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抬头望向天空。 此时夜幕深沉，浩瀚的星空如同一块镶嵌着无数宝石的巨大幕布。 繁星闪烁，璀璨夺目。 一条银河横跨天际，淡淡的银辉洒在大地上。 给周围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 （纯属艺术改编，城市不存在可以看见的星空。） 小雨兴奋地跳起来，触手随着她的动作欢快地挥舞。 她跑到一棵大树下，用触手缠住树干，借力将自己荡向空中。 在半空中她肆意伸展身体，仿佛要拥抱这整片星空。 玩累了，小雨躺在草地上。 触手随意地散在周围，指着天上的星星叽叽喳喳： “大哥哥你看，那颗星星在朝我眨眼睛呢！ 是不是在说‘小雨小雨，你今天的红烧肉有没有给我留一块呀’” 她一边说一边用触手在空气中画出歪歪扭扭的星星形状。 粉色的触手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0号坐在她身旁，他看着小雨手舞足蹈地给每颗星星编故事。 他一刻不停的点头，虽然他一句话都不说，但情绪价值给满了。 “这颗星离那颗星最近” 小雨较真地用触手丈量“距离” 小雨突然坐起身子，把触手搭在0号肩上。 认真地说： “大哥哥，我们给星星起名字吧！ 就叫那颗‘红烧肉星’； 那颗‘肉汤星’，还有……” 她忽然卡壳，歪头盯着银河发愣，触手无意识地卷住0号的手腕。 山风裹着青草香掠过山顶。 小雨说着说着便打了个哈欠，触手慢慢蜷成一团，像只吃饱喝足的猫咪。 她往0号身边蹭了蹭，头枕着自己的触手。 忽然指着猎户座的“腰带”笑出声： “大哥哥你看！ 那三颗星星多像你挂在厨房的调味罐呀， 盐、糖、酱油，整整齐齐的。” 0号忽然伸手，指尖掠过小雨额头的碎发。 这是他从人类亲子节目里学来的“安抚动作”。 小雨愣了一瞬，随即咧嘴笑开，触手轻轻缠住0号的指尖。 像藤蔓攀上枝头。 他们就这样坐着，看流星划过天际。 听露水从草叶滚落。 直到小雨的呼吸渐渐均匀，触手也松松地垂在身侧。 山顶的路灯在远处投下昏黄的光晕，0号望着银河横贯的方向。 忽然想起父亲曾说过： “人类总爱把孤独的星星想象成同伴。” 此刻他看着身边睡得香甜的小雨，看着她触手偶尔无意识的轻颤。 她恐怕很孤独吧…… 0号掏出手机，屏幕冷光映着0号冷漠的脸和熟睡的小雨。 指尖在搜索框输入“如何让非人类生物在公共场合自由行动”。 跳出的词条里有“怪物必须死”的激进评论； 有“存在即合理”的哲学反问。 还有“cosplay大法好”的配图 ——某个戴着鬼面具的女孩正对着镜头比耶。 身后是熙攘的漫展人群。 他快速滑动屏幕，过滤掉情绪化的回复。 将“cosplay”“视觉混淆”等关键词存入备忘录。 小雨悠悠转醒，晨光透过树叶缝隙洒下，在她脸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她动了动脑袋，这才发现自己枕在0号腿上。 而0号保持着一个姿势，静静地看着她。 小雨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不仅是因为醒来后尴尬的姿势。 还因为她看到自己的口水浸湿了0号的裤子。 “大哥哥，对……对不起！” 小雨结结巴巴地说道，眼神中满是愧疚。 她连忙伸手擦了擦嘴角，又慌张地看向0号的裤子。 要是自己的口水有腐蚀性，那0号的腿可就只剩金属骨架了。 光是想想，小雨都觉得后怕。 0号却平静地摇了摇头，示意小雨不必在意。 这时，小雨才注意到周围渐渐热闹起来，远处传来公园大门打开的声响。 隐约还有人们的谈笑声。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大哥哥，我们快回去吧，马上会有好多人进来的！” 小雨紧紧抓住0号的手臂，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0号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小雨站起身，左右张望了一番。 然后跑到一处草丛旁，用力搬开一块石板。 一个隐蔽的下水道入口出现在眼前。 “大哥哥，从这里走，不会碰到其他人。” 小雨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希望0号能认可她的办法。 0号没有丝毫犹豫，率先跳进了下水道。 里面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味，墙壁上还不时有水滴落下。 小雨熟练地跟在后面，她的触手在黑暗中灵活地摆动。 帮助她保持平衡。 0号则利用自己的内置地图和探测功能。 快速扫描着周围的环境，这对他来说。 也是一次扩展自己城市地图认知的机会。 他们沿着狭窄的下水道通道前行，偶尔会遇到一些小水洼。 小雨就会用触手紧紧捆住0号，帮他跳过去。 深入隧道，黑暗如墨般浓稠，寂静得只能听见两人的脚步声和水滴落下的声音。 唯有0号的蓝色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光，像是两盏明灯，为他们照亮前行的道路。 小雨被这奇异的蓝光吸引，心中渐渐生出好奇。 她的触手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来，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 紧接着，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触手缓缓泛起粉色的荧光。 起初只是星星点点，很快便汇聚成一片柔和的光晕。 与0号的蓝光相互辉映，将周围的空间染上了梦幻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