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查账？这是打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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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陈伯这个“活攻略”，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定点清除。 第一个目标，王大厨。 审讯地点就设在西厢房。 王大厨被两个亲兵“请”进来的时候，还挺着他那引以为傲的肚子，一脸不忿。 “姑爷！您这是什么意思小人我兢兢业业，您不能这么对待将军府的老人吧” 顾长生端着一杯清茶，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只是把那张有问题的药方单子和一小撮生甘草的药渣，推到了桌子中央。 “王大厨，这批药材，是你亲自去库房领的吧” 王大厨眼皮一跳，但还是嘴硬：“是又如何府里规矩，将军的药膳，都得我亲自经手！” “领药的时候，药房管事老孙，是不是给了你二两的封口费” 王大厨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额头渗出冷汗。 “姑爷，您……您可不能血口喷人！” 顾长生笑了，他放下茶杯，慢悠悠地走到王大厨面前。 【道心通明】天赋运转，王大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心跳加速的频率、瞳孔的收缩，都化作数据流，清晰地呈现在他脑中。 ‘心理防线崩溃概率78%，瞳孔放大，左手不自觉握紧，典型的谎言被戳穿应激反应。可以加大力度了。’ 顾长生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点了点王大厨那肥硕的肚腩。 “王大厨，我知道，你是被你堂哥，采买执事王福硬拉下水的。” “你每个月从他那里拿的分红，差不多十两。你老婆上个月刚在城南‘翠玉楼’买了一支金步摇，花了五两。你儿子在城里的私塾念书，束修一年就要十两……” 顾长生每说一句，王大厨的身体就矮一分，脸上的血色也褪去一分。 当顾长生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王大厨“扑通”一声，肥硕的身躯瘫软在地。 他看顾长生的眼神，活像是见了鬼！ 这些事他怎么会知道得一清二楚！连他给婆娘买首饰的事都知道！ “姑……姑爷饶命！姑爷饶命啊！” 王大厨涕泪横流，磕头如捣蒜。 “不关我的事啊！都是王管事！都是王管事逼我干的！他说我要是不听话，就把我从秦府赶出去！” ‘搞定。下一个。’ 顾长生看都没看他一眼，对旁边的亲兵挥了挥手。 “拖下去，关起来。” 有了王大厨这个突破口，接下来的“审讯”简直就是一场降维打击。 采买执事王福、药房管事老孙…… 一个个被带进来，顾长生甚至不需要多问。 只需要把王大厨的供词往他们面前一放，再轻描淡写地点出他们贪墨的具体款项和见不得光的私事。 这帮蛀虫的心理防线，比纸糊的还脆。 不到一个时辰，一份份画着押、按着手印的供词，整整齐齐地摆在了顾长生的书桌上。 所有的矛头，最终都指向了同一个人——秦府大管家，王管事。 旁边的陈伯激动得满脸通红，浑身都在颤抖。 他跟这帮人斗了那么多年，受尽排挤，却毫无办法。 没想到这位新姑爷一出手，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将这帮盘根错节的硕鼠连根拔起！ 这手段，简直神鬼莫测！ “姑爷，神人也！”陈伯发自肺腑地感叹道。 顾长生却没有半点得意的神色。他看着桌上那些供词，眉头反而皱了起来。 ‘不对劲。太顺利了。’ ‘这感觉，就像打副本，一路平推小怪，连个精英怪都没遇到，直接就要开boss了这里面肯定有坑！’ 他迅速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 王管事，能在秦府经营多年，织成这么大一张贪腐网络，绝不可能是个蠢货。 自己这边审了这么多人，动静闹得这么大，消息肯定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 他现在在做什么 销毁证据转移资产还是……准备狗急跳墙 顾长生猛地站起身，神情严肃。 “陈伯！你立刻去见将军，把这些供词交给她！” “记住，你到了之后，就这样说……”顾长生压低声音，飞快地交代了几句。 “姑爷，您不亲自去”陈伯有些不解。 顾长生摇了摇头。 “我若去了，那会打草惊蛇。这场戏，需要一个最意想不到的人来收尾。” …… 秦凌霜的书房。 当她看到陈伯呈上来的那一沓供词时，即便是以她的定力，握着笔的手也不禁微微一颤。 一股冰冷的杀意，在她身上弥漫开来。 陈伯按照顾长生的嘱咐，一字一句地复述： “姑爷说，王管事在府内经营多年，盘根错节，耳目众多。此时，他必定已经得到消息。若不立刻动手，只怕他会销毁关键罪证，甚至铤而走险！” “姑爷还说，斩草，就要除根！” 秦凌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她眼中已无半分犹豫，只剩下属于沙场主将的决断！ 她猛地站起身，身上的气势爆发。 “李虎！” “末将在！”一名身材魁梧如铁塔，脸上带着一道刀疤的汉子从门外大步走入，单膝跪地。 他是秦凌霜的亲兵统领，一身武力已达二品武尉巅峰。 秦凌霜的声音冰冷。 “封锁王管事的院子，把他给我拿下！” “是！” …… 秦府大管家，王管事的院子。 此时的王管事，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刚刚才从眼线那里得到消息，那个新来的赘婿，不知抽了什么疯，竟然把王大厨和几个管事都叫去问话了！ 他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那个病秧子到底想干什么” 他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以为这只是府内的敲打。 可就在这时，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阳光下，秦凌霜一身黑色劲装，浑身煞气地站在门口。 她的身后，是一队手持利刃，眼神凶悍的亲兵！ 王管事的脑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他怎么都没想到，将军会亲自带兵来抓他！ “将……将军……” 王管事双腿一软，差点没站稳，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您这是……这是做什么老奴犯了什么错，您要如此兴师动众……” 秦凌霜根本懒得跟他废话，只是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搜！” 亲兵们如狼似虎地冲了进去，叮叮当当的翻找声顿时响彻整个院子。 王管事的心沉到了谷底，但他依旧强作镇定。 贪墨的那些银两，早就被他分批转移出去了。至于账本，他自问做得天衣无缝！ 只要没有铁证，就算将军再愤怒，也不能拿他这个有功于秦家的“老臣”怎么样！ 就在这时，一个让王管事意想不到的人，从秦凌霜身后走了出来。 是陈伯！ 那个被他一脚踹去看仓库的老东西！ 陈伯看都没看王管事，他径直走进卧房。在里面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床边。 他伸出脚，在床底的一块地砖上，轻轻跺了三下。 “将军，在此处。” 李虎上前，用刀鞘猛地一撬，地砖应声而开，露出了下面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里，静静地躺着一个上了锁的玄铁盒子。 看到那个铁盒的瞬间，王管事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 完了！ 全完了！ 李虎用刀尖挑开铁锁，打开了盒子。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 可盒子里面，没有金银珠宝，没有地契银票，只有一本封皮漆黑，厚厚的账册！ 秦凌霜走上前，拿起那本黑账。 她随手翻开，发现里面的字迹，并非寻常文字，而是一种由特殊符号组成的密码。 看到这本黑账，王管事彻底崩溃了。 秦凌霜的目光，却越过了这本账册，看向了院门口。 那里，顾长生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正负手而立，脸上挂着温和的浅笑。 四目相对。 秦凌霜的心，没来由地安定了下来。 她合上账册，走到顾长生面前，将这本能掀起滔天巨浪的黑账，亲手交到了他的手中。 她的眼神，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和倚重。 “这里面，一定有我们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