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神秘黑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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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气氛肃杀。 秦凌霜、顾长生，以及陈伯，三人围着一张大桌。 桌子中央，静静躺着那本足以让秦府翻天的黑账。 “这……” 陈伯凑近研究半晌，最终颓然地摇了摇头，满脸羞愧。 “老朽无能。这上面的字，不是大周任何一种通行的记账密语。倒像是……鬼画符。” 账册上的符号，歪歪扭扭，有的像虫，有的像鸟，毫无规律可言。 秦凌霜的黛眉也紧紧蹙起。 她拿到了最关键的罪证，却看不懂，就像得了一个上锁的宝箱，没有钥匙。 只有顾长生，淡定得仿佛在看一份《中学生家庭作业》。 他内心早就笑开了花。 ‘鬼画符这不就是最经典的凯撒密码变种，替换加密法吗’ ‘放我穿越前，随便一个网络安全兴趣小组的初中生，半小时都能给你破了！’ 顾长生伸出手，将那本黑账拿了起来。 “将军，陈伯，莫慌。” “此事，我或许能试试。” “你”秦凌霜和陈伯同时看向他。 陈伯的眼神是“姑爷您还会这个”。 而秦凌霜的眼神则直接翻译为：“你一个文弱书生，又开始吹牛了” 顾长生也不解释，只是淡然一笑。 “取笔墨纸砚来。” 很快，文房四宝备齐。 顾长生坐于案前，将黑账摊开。 【道心通明】天赋，火力全开！ 在秦凌霜和陈伯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顾长生提笔，开始在雪白的宣纸上疯狂地“鬼画符”。 他没有去翻译，而是直接开始进行频率分析。 ‘这个长得像蚯蚓的符号，出现了152次，这频率，不是“两”就是“钱”。’ ‘这个像小鸡啄米的符号，出现了89次，大概率是数字或者月份。’ ‘心算模式，启动！’ 他的大脑，此刻就是一台人形的超级计算机。 无数的数据流和可能性在他脑中飞速碰撞、演算、排除。 书房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陈伯从最初的怀疑，到中途的震惊，再到最后的呆滞。 他根本看不懂顾长生在写什么，但他能看到，姑爷下笔如飞，没有丝毫停顿，仿佛那些鬼画符的真正含义，早就刻在了他的脑子里！ 这是何等恐怖的才学！ 秦凌霜也看得美目圆睁，红唇微张。 她眼中的顾长生，不再是那个需要她庇护的病弱夫君。 他身上，笼罩着一层她完全看不透的迷雾，充满了神秘而致命的吸引力。 不到半个时辰。 啪。 顾长生放下笔，将一张写满了两种符号对照的“密码本”推到了桌子中央。 “好了。” 他云淡风轻地说出两个字，仿佛只是随手解开了一道一加一等于二的难题。 陈伯颤抖着手拿起那张纸，再对照着黑账一看，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 通了！ 所有鬼画符，全都通了！ “天……天人！姑爷真乃天人也！” 陈伯激动得老脸通红，看顾长生的眼神，已经不是崇拜了，那是在看神仙！ 秦凌霜强压下心中的骇浪，拿过账本，对照着破解的密码，一页页翻看下去。 可越看，她的眉头皱得越紧。 “二月三日，入‘货’款，三百两，交‘二’。” “三月十一，入‘货’款，五百两，交‘二’。” “五月十九，入‘货’款，一千两，交‘二’。” …… 账本上，全是这种没头没尾的记录。 时间、金额、还有一个神秘的代号“二”。 “这个‘二’是谁”秦凌霜的声音冰冷。 “这‘货’，又是什么货我们秦家镇守边关，从不与商人有染，哪来的这么多‘货款’” 陈伯也想不通：“是啊，这账做得太干净了，根本找不到源头。” 房间再次陷入了僵局。 顾长生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不大，却瞬间掌控了全场的节奏。 “将军，这本是阴账。单看它，自然看不出什么。” 他走到那堆积如山的秦府旧账前，眼神锐利。 “王管事不可能凭空变出银子来。这每一笔钱，都对应着秦府账目上的一笔‘正常’开销。” “我们只需要将黑账上的日期和金额，与府里过去三年的所有账目进行交叉比对，就能找出那些被他做平的假账！” 他这番话，条理清晰，瞬间为迷茫的两人指明了方向。 陈伯恍然大悟，激动地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只要一对账，亏空的地方就藏不住了！” 可顾长生的话还没完。 他的目光，缓缓落在了秦凌霜的脸上，语气也沉了下来。 “将军，王管事敢在您的日常汤药里动手脚，说明他已经无所顾忌。” 他顿了顿，抛出了一个让整个房间温度骤降的问题。 “那……常年卧病在床，靠名贵药材续命的岳父大人呢” 轰！ 这句话让秦凌霜的身体猛地一晃，那张冰山般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慌！ 她的父亲，曾经威震大周北境的定北侯，秦战。 三年前在与蛮族的血战中身受重伤，从此卧床不起，全靠各种天材地宝吊着一口气。 这些年，秦凌霜拼了命地在战场上博取功勋，换来的赏赐，几乎全都投入到了为父亲寻医问药上。 这是她内心最柔软，也是最不容触碰的逆鳞！ “那些号称千金难求的续命药材，经手的，也都是王管事……” “您说，那些药，真的都用到了老将军身上吗” “还是说，老将军的病，迟迟不见好转，本就是有人在暗中……”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那未尽之意，却让秦凌霜如坠冰窟。 她不敢再想下去！ “查！” 秦凌霜的声音嘶哑！ 她一步步走到顾长生面前，第一次，主动伸出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胳膊。 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顾长生，此事，交给你！” “秦府上下，所有账目、所有人，任你调遣！” “我只要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