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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三声猫头鹰叫——这是李若琏的紧急信号!朱由检心中一凛,急忙推开窗户。只见李由检身手敏捷地翻窗而入,脸上还带着奔跑后的红晕。 “殿下,出大事了!”李若琏喘着气说,“魏忠贤的人正在暗中调动,恐怕要对皇上不利!” 朱由检眉头紧锁:“具体什么情况” “东厂的人正在换防,把乾清宫周围的侍卫都换成了他们的心腹。”李若琏压低声音,“咱们在太医院的线人说,魏忠贤找御医要了一种叫牵机散的药...” 朱由检倒吸一口凉气。牵机散!这可是历史上着名的毒药,中毒者会浑身抽搐如牵线木偶,最后在痛苦中死去。 “好个魏忠贤,这是要弑君啊!”朱由检咬牙切齿。 方正化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殿下,咱们得赶快救驾啊!” 朱由检沉吟片刻,忽然问:“宋先生那边的新式火炮试射如何” 李若琏一愣:“已经试射成功,但殿下问这个做什么现在不是该想办法进宫救驾吗” 朱由检露出神秘的微笑:“正是要救驾,才需要火炮帮忙。” 他吩咐道:“老李,你带几个身手好的,趁夜潜入太医院,把所有的牵机散都偷出来,换成面粉。” 李若琏眼睛一亮:“殿下是要...” “然后,”朱由检继续道,“把真的牵机散悄悄放到魏忠贤的外宅里。记住,要放在明显但又不容易发现的地方。” 方正化恍然大悟:“殿下这是要反将一军!” “没错。”朱由检冷笑,“等皇上后,咱们就带人去魏忠贤的外宅,人赃并获!” 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当夜,李若琏带人如鬼魅般潜入太医院,果然发现了一包牵机散。他们将其调包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真药放到了魏忠贤外宅的书房暗格里。 第二天一早,乾清宫就传出消息:皇上病情加重,浑身抽搐,御医束手无策! 魏忠贤立即以“护驾”为名,进一步加强了皇宫的守卫,任何人不得进出。 朱由检心中冷笑,知道这老狐狸要开始表演了。果然,中午时分,魏忠贤派心腹太监来“请”信王入宫。 “殿下,皇上病重,欲见您最后一面。”太监说得悲悲切切,眼神却闪烁不定。 朱由检故作悲伤:“本王这就去更衣,请公公稍候。” 回到内室,他对方正化低声道:“按计划行事。我去宫里周旋,你带人在外面准备。” 来到紫禁城,气氛更加紧张。宫门守卫增加了一倍不止,而且全是生面孔,一看就是东厂的精锐。 魏忠贤亲自在宫门前迎接,脸上带着伪装的悲戚:“信王殿下,皇上...皇上怕是不行了,要交代后事啊!” 朱由检心中冷笑,面上却装得比他还悲伤:“快带本王去见皇兄!” 来到乾清宫,只见天启皇帝躺在床上,果然在微微抽搐,面色痛苦。张皇后坐在床边哭泣,几个御医跪在一旁,瑟瑟发抖。 “皇兄!”朱由检扑到床前,握住天启的手,暗中却用手指在他掌心划了几个字:装病,配合我。 天启皇帝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会意,抽搐得更加“投入”了。 魏忠贤在一旁观察,见天启确实“病重”,心中暗喜,面上却哭诉道:“皇上这是中了邪毒啊!老奴已经派人彻查,定要找出下毒之人!” 朱由检突然转身,厉声道:“魏公公说得对!皇兄这症状分明是中毒!本王在古籍上看过,这是中了牵机散之毒!” 魏忠贤脸色微变,强自镇定:“牵机散这是什么毒药老奴从未听说过...” “这是一种前朝禁药,”朱由检死死盯着他,“中毒者会如牵线木偶般抽搐而死。本王建议立即搜查宫中所有可疑之处,特别是...某些人的私宅!” 魏忠贤脸色大变:“殿下这是何意难道怀疑老奴不成”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喧哗声。一个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进来:“九千岁!不好了!信王府的人带着锦衣卫,把、把您的外宅给围了!” 魏忠贤又惊又怒:“什么朱由检!你这是要造反吗” 朱由检冷笑:“是不是造反,搜一搜就知道了。李若琏!” 早已等候在外的李若琏应声而入,手中捧着一个纸包:“殿下!在魏公公外宅书房暗格中搜出此物,经御医查验,正是牵机散!” 魏忠贤马上转身跪向天启皇帝说到:老奴是对皇上是忠心耿耿,肯定是有人故意诬陷老奴,请皇上明查。 张皇后猛地站起,怒指魏忠贤:“好你个阉奴!皇上待你不薄,你竟敢下此毒手!” 就在这时,床上的天启皇帝突然“幽幽转醒”,虚弱地说:“魏...魏忠贤...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下要是彻底坐实了魏忠贤的罪名。魏忠贤扑通跪地:“皇上明鉴!老奴冤枉啊!” 这时客氏天启的乳娘站出来向天启求情,天启这时也动摇。 然而朱由检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魏忠贤在朝中经营多年加上客氏,党羽遍布,根深蒂固,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扳倒。 果然,第二天早朝,魏忠贤的干儿子崔呈秀就带头发难:“信王殿下昨日带兵闯入魏公公府邸,此举与谋反何异请陛下明察!” 不少官员纷纷附和,要求严惩朱由检“擅自动兵”之罪。 朱由检不慌不忙:“崔尚书此言差矣。本王是为了救驾,不得已而为之。若非及时查出牵机散,皇上恐怕早已遭毒手!” 双方争论不休,病体初愈的天启皇帝被吵得头疼,最后只好各打五十大板:魏忠贤禁足反省,朱由检也被警告不得再擅自动兵。 退朝后,朱由检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魏忠贤的势力太大,必须从根本上削弱。 “是时候推行清田令了。”朱由检对心腹们说,“魏忠贤之所以如此嚣张,就是因为有大批贪官污吏和地主豪强做他的后盾。咱们要从经济基础上动摇他的势力。” 所谓清田令,就是重新丈量天下田亩,清查被豪强隐瞒的土地,增加朝廷税收。 这政策一提出来,就遭到朝中大多数官员的反对。原因很简单——这些官员自己就是大地主,家里不知隐瞒了多少田产。 温体仁带头反对:“陛下!清田令前朝也曾推行,最终都是扰民伤财,无果而终啊!” 朱由检反驳:“前朝推行不力,是因为用人不当。本王建议由孙传庭主持清田,他为人刚正,定能胜任。” 天启皇帝对国事本就懒得操心,见双方争论不休,干脆道:“既然五弟这么有信心,那就先在山东试点吧。若真有成效,再推广全国。” 朱由检心中暗喜。山东正是魏忠贤和温体仁势力的重要据点,那里的大地主多与阉党有勾结。在山东试点,正好可以打击阉党的经济基础。 然而清田令一出,山东果然炸开了锅。 第一个跳出来的就是衍圣公府——孔子后代,天下读书人的楷模。衍圣公孔胤植上奏抗议:“清田令扰民伤财,有违圣人之道!” 朱由检早料到会这样。这衍圣公府在山东有万顷良田,却几乎不纳粮税,比皇家还阔气。 “方公公,备车。”朱由检下令,“本王要亲自去山东会会这位衍圣公。” 来到山东曲阜,衍圣公孔胤植果然摆足了架子,让朱由检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才慢悠悠地出来迎接。 “不知信王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孔胤植嘴上客气,脸上却满是傲慢。 朱由检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衍圣公客气了。本王此番前来,是为了清田之事...” 孔胤植立即打断:“殿下!清田令实在不妥啊!我孔府千年基业,岂容宵小之辈肆意丈量” 朱由检故作惊讶:“衍圣公这是哪里话清田是为了公平纳税,衍圣公府作为天下楷模,更应该带头支持才是啊!” 孔胤植冷笑:“我孔府的土地都是历代皇上赐予,先帝特许不纳粮税的...” “哦”朱由检挑眉,“可有凭证” 孔胤植顿时语塞。明代确实给衍圣公府很多特权,但免税的特许状却早就遗失在战乱中了。 朱由检心中暗笑,表面却一本正经:“既然没有凭证,那就只能按规矩来了。这样吧,本王特许衍圣公府保留祭田千亩,免税。其余土地,一律清丈纳税。” 孔胤植勃然大怒:“朱由检!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孔府千年望族,岂容你如此羞辱!” 朱由检脸色一沉:“衍圣公这是要抗旨不遵” 就在这时,孔府管家突然冲出来,指着朱由检大骂:“你个黄口小儿!也配在衍圣公府撒野!来人啊!给我打出去!” 一群孔府家丁应声而出,手持棍棒围了上来。 朱由检带来的侍卫立即拔刀相向,双方剑拔弩张。 “衍圣公这是要动武”朱由检冷笑,“好啊,本王倒要看看,是孔圣人的道理大,还是皇上的王法大!” 他猛地一挥手:“李若琏!拿下抗旨不遵的狂徒!” 李若琏早就等着这句话,立即带人冲上前去。那些家丁哪是锦衣卫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打翻在地。孔府管家也被当场擒获。 孔胤植气得浑身发抖:“朱由检!你、你竟敢在衍圣公府动武!天下读书人不会放过你的!” 朱由检淡淡道:“衍圣公放心,本王最敬重读书人。但读书人更要遵纪守法,不是吗” 他转身对围观的百姓大声道:“诸位乡亲!清田令不是为了与民争利,而是为了公平纳税!富者多纳,贫者少纳,天经地义!从今日起,山东清田由本王亲自监督,有敢阻挠者,以抗旨论处!” 百姓们闻言,纷纷叫好。他们早就对地主豪强隐瞒田产、转嫁税负的行为不满了。 在朱由检的强力推动下,山东清田工作顺利展开。一个月内,就清查出隐瞒田产百万亩,增加税收可观。 消息传回京城,天启皇帝大喜,下旨褒奖朱由检。魏忠贤和温体仁则气急败坏,暗中筹划反击。 这天,朱由检正在审核清田账目,李若琏匆匆来报:“殿下,发现一个蹊跷事。有些地主主动配合清田,但清出的田产却少得可疑。” 朱由检皱眉:“仔细说说。” “比如这个李家庄,”李若琏指着一本账册,“上报田亩五千亩,清丈后还是五千亩。但据咱们的线人报告,李家庄实际有田至少万亩。” 朱由检若有所思:“看来有人玩起了阴阳账本啊。走,去李家庄看看!” 来到李家庄,庄主李富贵满脸堆笑地迎出来:“信王殿下大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 朱由检直接打断:“李庄主,你这田亩数目不对吧” 李富贵一脸无辜:“殿下明鉴,草民所有田产都已如实上报,不敢隐瞒啊!” 朱由检也不多说,带人直接来到田间。时值秋收时节,田野里麦浪滚滚,一望无际。 “李庄主,你这五千亩地的产量可不低啊。”朱由检意味深长地说。 李富贵额头冒汗:“托殿下的福,今年收成确实不错...” 朱由检突然问:“那你庄上怎么只有这么点人五千亩地,就靠这百来个佃户耕种” 李富贵支支吾吾:“这个...草民庄上都是精壮,一个顶俩...” 朱由检冷笑,突然高声下令:“来人!沿着地垄往东走,看看究竟有多少地!” 士兵们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回报:“殿下!往东还有大片田地,都插着李家庄的界碑!” 李富贵顿时面如土色。 朱由检厉声道:“李富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隐瞒田产!来人!拿下!” 就在这时,一个师爷模样的人突然冲出来:“殿下息怒!此事另有隐情!” 朱由检挑眉:“哦什么隐情” 师爷低声道:“李家庄的土地,其实大多是在魏公公名下,只是挂靠在李家庄而已...” 朱由检心中一震。好个魏忠贤!原来在这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