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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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呀兄弟，抽这么好的烟” 何有福完全无视了赵常威的白眼，默默地把烟夹到耳朵上。 “行吧行吧，收单凭证带来了吧” 何有福把身后的背包拉到前面，从里面拿出一张巴掌大的纸条，朝赵常威递了过去。 “给，章已经盖好了，就得着等会写金额了” 赵常威接过看了一眼，便重新递了回去。 “行，地咱先把鱼称出来吧” 说完两人便麻利地开始了称重，称一条装一条，没一会功夫，便把水坑里的鱼都装上了三轮车。 “常威兄弟，这次的重量是218斤，我就按220斤给你算吧，这是110块，你点点” 说完便数了11张大黑拾，连带着刚写好的收条一同递给了过去。 赵常威接过钱和收条，就一把放裤兜里了：“行了，还点个屁呀，都看你数了800遍了”。 何有福有点小尴尬，挠了挠头道： “嗐，我这不是怕点错了嘛，这才多点了几遍” 看他刚刚那小心，和点钱时候的生涩模样，一看就是个新手，赵常威都不好意思点破他。 “行了，货钱两清，我们也该回去了” 说完便对着站在不远处的姐弟仨招了招手，在拿起鱼篓的同时，又往里放了几条鱼。 见对方这就要走了，何有福急忙道：“常威兄弟，你明儿还来钓鱼吗”。 赵常威思索了摇了摇头：“不来了，再次要来，再去找你吧” “成，我就在...” 何有福说完地址便踏上三轮车先行离开了。 “走吧，咱也回去吧” 赵老三：“大，大哥，你又把鱼都卖完了吗” “里面还有呢，够你吃的”赵常威背上鱼篓拍了拍道。 兄妹四人又坐了小半个小时车，这才回到了南锣鼓巷。 “走，大哥带你们去买东西”刚下车，赵常威便大手一挥道。 现在手上杂七杂八的票据不少，刚在空间查看的时候，发现有一些都快要到期了，再不花出去就真没用了。 “好耶，去买东西喽” 赵常远一马当先，率先蹦跳着朝着供销社而去。 陆宁牵着赵小朵走在中间，赵常威则叼着烟，默默地跟在三人后面，不时还从口中冒出两句不属于这年代的调调。 “咦，这位同志，你这唱的是什么呀，还怪好听的” “我听脚步声，嘚嘚嘚软皮鞋根，他推开门嘚嘚嘚，晃了一阵”说完还自顾地重复哼了一遍。 赵常威转头瞥了旁边这20来岁，却有点自来熟的家伙一眼，没好气道： “瞎唱的呗，没听到词我都还没想好吗” “可以呀兄弟，瞎哼几句也能这么好听，再哼几句呗”青年说完又不自觉地朝他靠近了一步。 赵常威嫌弃地往边上挪了挪，并斜眼道： “其实我是骗你的，其实我也是刚从公交上听到的” “啊...?”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让青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了。 赵常威也趁着青年发愣，走快了两步，追上了陆宁两人。 当仨兄妹来到供销社的时候，赵常远已经早早地等在了门口，正看着门口位置放着的铁皮青蛙发愣呢。 “怎么，想要吗”赵常威揉着他脑袋问道。 赵常远双眼一亮：“可以吗大哥”。 赵常威点了点头，并对着陆宁两人道：“你们想要什么就自己拿吧，大哥给你们买” 陆宁和赵小朵也有点心动，不过犹豫了一下，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赵常威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想让她们自己去花钱，还是有点难，看来只能自己帮她们选了。 供销社柜台里，今天在那的人不是唐佳佳，而是一个30多岁的妇女。 看到赵常威走进来，也不为所动，不过也没有摆售货员的谱，只是在自顾掰着花生。 看到她手中的花生，赵常威心中一动，空间里那几亩地还空空如也呢，如果种上点花生好处实是太多了。 不仅能当零嘴，还能炸油，炸完油后，费渣还能用来当诱饵，甚至饿急了，还能当粮食，作用太多了。 “大姐，我能买一点你手上的花生吗” “这花生不是供销社的，是我自己带来的，所以不卖”妇女随意打量了赵常威一眼便道。 一听这话赵常威便懂了，于是便接着道： “那大姐，如果我想换的话，你要点什么呢” 妇女没好气道：“我想要肉，你有吗” 还想换就问我要什么呢，口气还不小，妇女心里想道。 赵常威也没在意，于是便试探性问道：“鱼可以吗” 妇女一听就来了兴趣，本来就没想着能换来肉，没想到还让她歪打正着了。 “你有鱼能看看多大的吗” 赵常威也没有废话，直接便从背着的鱼篓里，拿出了一条一斤左右的鲫鱼递了过去。 “大姐，你看这鱼能换你手里那把花生吗” 妇女听完一愣，花生米再好，可它也不是肉呀，而且手里的花生也就二三十粒，觉得便宜沾得太大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大姐是觉得这鱼太小了吗”赵常威见她不说话，于是便试探性问道。 “啊，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反而是觉得就我这点花生，根本就不够换你的鱼” “嗐，那有啥，反正这鱼也是我自己钓的，白送我也不心痛，何况这不是还跟您换了花生米嘛” 本来还以为对方要加价呢，想不到是自己想多了，别人只是不好意思占自己便宜。 别的不说，就单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妇女的品性就不会太差。 “啊啥白送呀王姐” 没等妇妇说话，唐佳佳便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了出来。 “小唐，没白送啥，是这孩子，他想用这鱼来跟我换花生，我正怕这孩子吃亏，回家要唉骂呢” “哦，原来是你呀”唐佳佳这时才发现原来是赵常威，于是便对着妇女说道： “没事王姐，你就跟他换，反正这小子鱼多” 赵常威斜了她一眼，戏谑道： “小唐呀，怎么说话呢，赵哥也不叫了” 谁知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事她一下就炸了。 “滚一边去，现在还想骗我咋天周姨都跟我说了，你顶了天也就十六七岁，屁的赵哥” “...” 赵常威失算了，本来他也没想着能骗过周主任，不过没想到她不但看出来了，而已还直接告诉了唐佳佳。 王姐：“你们认识” 唐佳佳：“也是昨天才认识的，对了方姨，早上你不还懊恼吗，说昨天休息不是时候，分鱼都错过了，这不正好了嘛，昨天那鱼就是这上子送来的” “原来你就是小赵呀，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本事还不小嘛，那我就不跟你空气了，来，花生你收着” 王姐知道他就是赵常威后，便也不再跟他客气，反正他有钓鱼的本事。 难怪他刚还说什么白送都不心疼呢，原来人家是真有那个本事。 赵常威接过花生放进了兜里才拍着脸脯道： “客气啥，别的事不敢说，如果是想吃鱼了，跟我说，直接管够” “小赵呀，那可就说定了，下次王姐想吃鱼了，可就真找你了” “小事，王姐你是不知道，只要我去钓鱼，想钓少点都不行” “行了行了，今天又想买啥，赶紧的别再吹了”听着他这不要脸的话，唐佳佳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赵常威又习惯性地斜了她一眼，慢悠悠道：“大马路” 唐佳佳哪能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不过这次也没生气，不过实在是受不了他那爱斜着看人的破眼睛，于是便好奇道： “整天斜着眼睛看人，就不怕出门会让人揍” 赵常威十分光棍地歪头斜眼双手一摊：“我爹赵德柱”。 唐佳佳听完愣了一下后又开口问道： “你这狗都嫌的性子，你确定你爹真照得住那得多大的官” 赵常威翻了个白眼，一把就把身后的赵小朵抱了起来道： “要不信，你问问我妹妹” 赵小朵也十分配合，不用她开口问，便自顾地开口道： “大姐姐，我爹真赵德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