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迷路的老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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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拒了三叔留宿的提议，赵常威和高老四一前一后走在村里的小路上。 三叔家就那么三间屋子，本就对居住环境不太挑剔的赵常威，可不想挤在小宇和小川的床上。再说了，三叔家那土炕，在他看来和老驴头家的破木板也差不了多少。 "我说高老四，你都三十好几了，怎么就不想找个媳妇呢"赵常威突然打趣道，说完还夸张地捂着屁股，往前挪了挪，"你该不会是个兔爷吧" 正因为喝了点二锅头而晕乎乎的高老四，一听这话，立刻恼羞成怒，飞起一脚就朝赵常威的屁股踢去："滚你娘的蛋！就算老子是兔爷，也看不上你这号的！" "哈哈哈，那正好，我还怕你看上我呢！"赵常威早有防备，大笑着躲开了飞脚，不再停留，径直朝老驴头的破房子走去。 "这混小子！别让老子逮到你，不然有你好果子吃！"高老四看着赵常威一溜烟跑没了影，有气没处撒，只能站在原地跺脚暗骂。 赵常威回到破房，在屋后的水坑里冲了个澡，然后往木板上一躺，闭上眼睛，再次进入空间开始了他的"催生大业"。 第二天 天刚蒙蒙亮，赵常威大爷赵德武家，王翠花、赵常宝母子，还有王翠花的亲弟弟王有福，三人围坐在饭桌上，神色都有些凝重。 "姐，咱真要这么干"王有福有些犹豫地问道。 "只要你昨晚说的事是真的，那我就有八成把握。"王翠花眼神阴狠。 "那还能有假这种事我可不敢瞎说！"王有福肯定地点了点头。 得到弟弟的确认，王翠花脸上露出一丝得意，语气狠毒地说："哼，那小畜生不是能耐吗要是把这流言传出去，我倒要看看他还能蹦跶多久！" "娘，这事要是让他知道了，他会不会报复咱们呀"赵常宝有些害怕地问。 王翠花白了儿子一眼，叹了口气："我的儿啊，你怎么就不动动脑子要是事情成了，那小畜生不死也得扒层皮，哪里还有心思报复你" "那...那好吧。"赵常宝听完，这才忐忑地点了点头。 此时刚刚睡醒的赵常威，还完全不知道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悄然展开。 他看着空间里昨晚催生的成果，傻乐了一会儿，才起身伸了个懒腰，不急不慢地出门，走向屋后的水坑。 今天他打算回四九城了。这次下乡的收获还算满意，他想先回城里好好消化一下。 不过回去之前，他还得去一趟爷爷家。虽然这次回来，对爷爷奶奶的印象也没好到哪里去，但毕竟要走了，打个招呼还是必要的。 至于关系较好的三叔家，昨晚在饭桌上他就已经提前道过别了，今天就不用再跑一趟。 洗漱完毕，赵常威没有急着动身，而是坐在水坑边，心神再次进入了空间。 他用意念瞬间收割完昨晚催熟的小麦，抽干水分，然后将麦粒和麦秆、麦壳一一分离。接着，他又用意念将一颗颗麦粒磨成了粉。没一会儿，空间里就多了近百斤纯白面。 这种白面可不是现在市面上的标准粉、二八粉甚至富强粉能比的。受限于这个时代的工业技术，无法很好地分离麦粒的麸皮和胚芽，导致面粉的纯度远不如后世。 更别说赵常威这种直接用意念精细操作，先把每一粒麦子的麸皮和胚芽都分开再研磨的"挂逼"了。 这种白面要是出现在市面上，价格绝对能吊打现在所有的精面粉。 做完这一切，赵常威又往空间里装了不少泉水，这才拿出个肉包子，边吃边朝村里走去。 "咚、咚、咚" 来到爷爷家院门前，他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常威回来啦快过来喝两口糊糊吧。" 院子里没看到爷爷，奶奶王爱莲却从厨房走了出来。见到赵常威，她脸上依旧堆着笑容。 "不了，奶奶，我吃过了。过来就是跟你们说一声，我今天要回城里了。"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他名义上的奶奶，而且伸手不打笑脸人，赵常威大早上的也没打算给她甩脸子。 不过，他奶奶还是那个奶奶。就算脸上笑得再慈祥，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清新脱俗"。 "常威呀，你等会儿要是没事，就去村里顶个工吧。今年你大哥家里，工分还不太够呢。" "我看还是您去吧，我今天就要回城里了，没那个功夫。" 看着坐在那里喝着糊糊、神色平静的王爱莲，赵常威的嘴角抽了抽，实在懒得跟她扯皮了。 反正跟她说再多也没用，只要伤不到自己，这种对牛弹琴的事，他可不想做，爱咋咋地。 就在赵常威准备走的时候，王爱莲叹了口气，又开口说道："唉，那行吧。既然你没时间，那就我跟你爷爷去顶吧。谁让你大哥家里过得苦呢。" "那行，帮我跟爷爷道个别，我就不等他了。" 也许她是想道德绑架，也许这就是她的真实想法。但赵常威现在已经懒得去猜了，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反正只要自己不在乎，而他又刚好没什么道德负担，那她就绝对绑架不了他。所以，爱谁谁吧。 这次出村，赵常威没有停留。他背着背包，叼着华子，双手插兜，一路晃悠到路口，都没碰到什么人。 又在颠簸的公交车上煎熬了两三个小时后，临近中午，赵常威终于回到了四九城。 "呼，这破车真不是人坐的。" 经历过后世的舒适交通，他相信任何人都受不了这种车轮转一圈、车身晃八晃的感觉。 下车后，他站在路边点了根华子，几乎抽完一整根，才慢慢缓过神来，晃晃悠悠地朝家里走去。 刚回到南锣鼓巷，正准备去供销社"补充军火"的赵常威，就被巷口那个背着一条大鱼的李老头吸引了。 见他难得钓到大鱼，赵常威正准备过去调侃两句，却听到了旁边两个妇女的议论声。 "唉呀，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是呀，胡言乱语不说，居然连回家的路都忘了。" "可不是嘛，我今天中午都见他来回走了好几趟了。" "唉，真是可怜那老嫂子，劳累了大半辈子，本以为老了能享点福，谁知道老伴又这样了。" 赵常威听到这些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里暗暗想道："好你个李老头，趁我不在，又开始装疯卖傻了。现在连'过家门而不入'都学会了" 就在他准备开口吓李老头一跳时，李老头却突然一把拉住了一个正打算从他身边快步跑过的男人。 那个男人穿着打补丁的黑灰色褂子，戴着一副用胶布缠着腿的眼镜，身材矮小干瘦。他被拉住后，只能干笑道："李老，您吃过饭了吗" "哈哈哈，就在什刹海钓的。我一个小老头，还能上哪儿钓去"李老头答非所问。 面对李老头的答非所问，男人只能无奈地讪讪道："呵呵，李老真是好技术。" "嗐，也没多大，也就二十多斤吧，不到三十斤。"李老头一脸得意。 "额..."男人瞬间语塞。 "可恶，真被这老小子给装到了。"赵常威在身后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暗戳戳地嘀咕。 见那男人被怼得哑口无言，赵常威决定帮他解解围。于是，他拍了拍李老头的肩膀，故意大声说道："嘿，李老头，我就说什么东西这么臭呢，原来是你背着条晒得发臭的死鱼啊！" "什么这么快就臭了" 李老头一听自己心心念念的宝贝鱼居然臭了，顿时连是谁拍的他都顾不上看，连忙把鱼放到身前，紧张地仔细端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