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不配生下我的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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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提前打烊的酒吧里。 周芙萱坐在卡座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交叠着,随着音乐的节奏轻轻晃荡,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她的右手握着一杯红酒,眼神迷离地盯着红色液体发呆。 “你今天有些不对劲哦。”林绘走到她对面坐下。 周芙萱缓缓抬起头,那双眸子含着几分醉意,嘴角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看不出来吗我正在借酒消愁。” 林绘调侃:“哟,原来富婆也有烦恼啊。” 周芙萱轻瞥了她一眼,自嘲道:“我算什么富婆充其量就一只手心向上跟人要钱的金丝雀。” 林绘只当她是无病呻吟,从烟盒中取出一支细长的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你还忧愁上了,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你这种有娃,有钱,还不用伺候老公的神仙日子。” 周芙萱抿了一口红酒,“裴延彻回来了。” “啊”林绘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他不是三年前飞机失事掉海里了吗” 裴家目前还没有公开裴延彻回来的消息。 这事估计要等他完全适应后,才召开记者招待会,进行正式官宣。 所以外界并不知道裴延彻还活着。 周芙萱指尖轻抚着杯壁,声音毫无波澜。 “他被一对捕鱼的父女救了,在阿莫岛生活了三年,前天才回来。” 短短一句话里都是信息量,林绘消化了好几秒。 “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我还能无聊到编这种谎” 虽然她是个谎话精,但她很少对林绘说谎。 林绘忍不住感慨:“那他还挺福大命大的,坠机都死不了。” “不过,他既然没死,为什么要三年后才回来” 这她不太理解。 “他摔到了脑袋,失忆了。” “哇靠,搁这拍偶像剧呢。”林绘笑着调侃。 “诶,不对,他失忆了,那对父女怎么没报警” 周芙萱晃了晃杯中的酒,漫不经心地说。 “他们说以为裴延彻是逃犯或者是偷渡客,所以不敢报警。” “于是把他带回了家,给他治病,教他捕鱼卖鱼做木工,这一住就是三年......” 她把那天在裴家老宅听到的简单地说了一遍。 林绘听得目瞪口呆,“这听起来怎么不太对劲啊” “谁会往家里带逃犯,或是偷渡客” “依我看啊,他们就是想留个壮丁给他们干活。” 周芙萱轻笑,“我猜的跟我猜的一模一样。” “所以这是真的”林绘一脸震惊。 周芙萱耸了耸肩,“谁知道呢裴延彻一直不肯细说那三年的经历。” “也许是不堪回首,不想说。”林绘摇了摇头,“我觉得你那个豪门老公有点可怜啊。” 可怜吗 周芙萱有些不以为意。 站在裴延彻的角度,确实挺可怜的。 天之骄子居然在那穷乡僻壤吃了三年苦。 但她同情不了一点。 她自己就是个小苦瓜,有什么资格同情豪门大少爷 再说,裴延彻吃的这些苦又不是她造成的。 “他现在可不是我老公,心疼的事轮不到我。” 林绘:“你们连孩子都有了,这跟夫妻有什么区别” “区别可大了,你猜我为什么来你这里借酒消愁。” “你又不是不知道舟舟是怎么来的,我跟裴延彻压根就没感情。” 说着说着,她的思绪回到了三年前。 在裴氏集团高层办公室里。 周芙萱轻抚着小腹,“裴总,我怀孕了,是你的孩子。”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的颤抖。 话音刚落,时间像是静止了一样。 裴延彻慵懒地靠在椅背上,那双漆黑的眼睛像是要将她看透。 “打掉。”他淡淡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什么”周芙萱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 “我们的孩子”裴延彻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这我可不敢确定。” “周秘书处心积地虑接近我,勾引的手段一点都不像生手,怕是已经身经百战。” 周芙萱双手紧握成拳,“你明明很清楚,那晚是我的初夜。” 裴延彻眉毛轻轻扬起,语气不屑,“这东西不是手术就能修复的吗” “我没有,你就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我可以发誓。” “哦那我挺荣幸的。”他站起身,慢慢走近。 “可这也改变不了你必须打掉这个孩子的结局。” 周芙萱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你不可以这么绝情。” “为什么不可以”裴延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疼。” 周芙萱双手握住男人的手腕,拼命想要将他的手推开,却移动不了分毫。 “听着。”男人俯身,声音冷冽,“明天上午九点,我会安排人给你做手术。” 周芙萱脸色瞬间煞白,带着哭腔哀求道:“能不能等等我还没做好准备。” 男人手下的力道加重,“从你勾引我的那天起,就应该知道这个结局。” “我裴家的血脉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沾染的。” 说完,他松开了手,任由周芙萱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他拿出支票簿,在上面写下一串数字,撕下,甩在她脸上。 纸张明明很轻,却充满了屈辱。 支票飘落在地,上面赫然写着:五百万。 周芙萱的瞳孔微微一缩,心脏狂跳,眼睛像是粘在了上面。 裴延彻见她这个反应,目光越发鄙夷。 “别怪我没提醒你,如果你敢偷偷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他的声音很轻,却冷得透骨,“我有的是方法让你付出代价。” 周芙萱握了握拳,又松开,弯腰捡起那张支票,声音已经恢复如此。 “裴总,你放心,我会去的。”她将支票仔细地放入包中,“谢谢您的慷慨。” 思绪回到现实,周芙萱看了眼对面的闺蜜。 “当初我收了钱,本想将孩子打掉,最后舍不得,又给留下了,想自己养。” 裴延彻的基因好,而她又渴望有个亲人,肚子里的宝宝便成了她唯一的期待。 那是她第一次不想把肚子里的宝宝当作筹码。 “只是没想到裴延彻突发事故,我才改变策略,挺着孕肚到裴家。” “如今裴延彻回来了,我又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怕他突然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