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宇宙之蛇的蜕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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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内部， 比外面更加喧嚣和污浊。 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 闪烁刺眼的灯光， 浓烈的烟雾和汗臭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各种奇装异服，纹身穿环的人， 挤在简陋的吧台和桌子旁， 大声喧哗、赌博， 或者进行着， 一些更加隐秘的交易。 珍妮特的目标， 是酒吧最深处， 一个用破旧屏风隔开的卡座。 那里， 一个身材瘦小，留着两撇猥琐八字胡，眼睛滴溜溜乱转的中年男人， 正一边喝着劣质啤酒， 一边和几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吹嘘着什么。 他就是“万事通老鼠”——铁锈巷里最臭名昭着，也消息最灵通的情报贩子。 “法克，真像个老鼠！” 珍妮特没有直接走过去。 她来到吧台， 用从劫匪那里，搜刮来的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啤酒， 然后不经意地， 将那个铅合金包裹的圆柱形容器， 放在了略显湿滑的吧台上。 容器表面， 那个模糊的“高能约束”警示标记， 在昏暗的灯光下若隐若现。 她知道， “老鼠”这种人， 对“新奇”且“危险”的东西，有着鬣狗般的嗅觉。 果然，没过多久， “老鼠”那双小眼睛， 便注意到了， 吧台上的， 那个不起眼的铅合金容器。 他不动声色地，打发走身边的女人， 端着酒杯， 状似随意地，晃悠到吧台附近， 目光却不时瞟向，那个容器。 珍妮特依旧低头喝着啤酒，好像没有注意到他。 “嘿，美女，一个人” “老鼠”终于忍不住，凑了过来， 脸上堆着，自以为迷人的笑容， 眼中却闪烁着，贪婪与探究的光芒， “这玩意儿……看起来挺别致啊。是什么新出的能量饮料吗” 他指了指， 那个铅合金容器。 珍妮特缓缓抬起头， 帽檐下的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探照灯， 让“老鼠”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它不是饮料。” 珍妮特的声音平静无波， “它是一把钥匙，或者……一枚炸弹。取决于你怎么用它。” 她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容器上轻轻敲了敲， “我听说，‘万事通老鼠’对这两样东西，都很有兴趣。” “老鼠”的脸色变了变， 眼中的轻浮瞬间褪去， 立马换上了， 一种生意人特有的精明与警惕： “你是谁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想知道，关于‘g’的一切。” 珍妮特开门见山， “他在哪里，他需要什么，他接触过谁。作为交换……” 她将那个铅合金容器，推向“老鼠”， “这里面，是足够让你在黑市上大赚一笔，或者……让你从铁锈巷永远消失的东西。” “g！” “老鼠”倒吸一口凉气， 下意识地， 后退了半步， 眼中充满了恐惧， 但那恐惧深处， 又有种， 难以抑制的兴奋与贪婪在闪烁， “你……你竟然在打听那个疯子！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 “我知道他很危险。” 珍妮特打断他， “我只想知道，你这里有没有，关于他的，值得我用这枚‘炸弹’来交换的情报。” “老鼠”的目光， 在珍妮特和那个铅合金容器之间，来回逡巡， 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笔生意，要么让他一步登天，要么让他粉身碎骨。 …… 纽约，斯塔克大厦。 托尼斯塔克正对着全息屏幕上， 那个“三曲线”符号，眉头紧锁。 贾维斯已经将霍华德斯塔克晚年， 那些关于“宇宙常数”、“高维几何”， 甚至， 一些近乎神秘主义的笔记， 全部调了出来。 在那些泛黄的纸张和潦草的符号中， 斯塔克惊讶地发现， 他父亲， 竟然也曾多次描绘过， 一个与“三曲线”符号高度相似的图形！ 霍华德将其称之为…… “宇宙之蛇的蜕皮”或“时序的畸变点”， 并标注了“极度危险”、“不可触碰”、“可能导致现实结构崩塌”等警告。 “老爹……你当年到底……在研究些什么鬼东西” 斯塔克喃喃自语， 一种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 他一直以为， 父亲晚年的这些研究，只是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现在看来， 似乎与某种真实存在的，极其恐怖的威胁，产生了交集。 “贾维斯，” 斯塔克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将所有关于这个‘三曲线’符号……及其变体的资料，进行最高优先级的……交叉索引和模式识别。” “同时，启动‘维罗妮卡’卫星系统的最高权限，在全球范围内，搜索与这个符号相关的异常能量波动，或考古学发现。” “我要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 这个神秘的“g”， 以及， 他所接触到的“三曲线”符号， 背后隐藏的秘密， 可能远比一场简单的超能力者冲突， 要复杂和危险得多。 这已经不仅仅是……神盾局的麻烦， 甚至可能关系到，整个世界的安危。 而他， 托尼斯塔克， 似乎， 又一次被命运推到了风暴的中心。 只是这一次的敌人， 更加诡异， 更加……不可名状。 …… 铁锈巷 锈蚀齿轮酒吧的角落卡座。 “万事通老鼠”的额头上， 汗珠已经汇聚成了小溪， 顺着他猥琐的八字胡滴落。 他死死盯着，吧台上那个铅合金容器， 又惊惧地看了看， 帽檐下， 珍妮特那双冰冷的眼睛， 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g……关于他的情报，整个地下世界都想要，但也都没人敢轻易触碰。” 老鼠的声音压得极低， “他就像个幽灵，出现时惊天动地，消失时无影无踪。” “有人说他是政府的秘密武器，有人说他是外星人，还有人说……他是某个古老家族的觉醒者。”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他需要的东西，都很……尖端。” “比如” 珍妮特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 “比如……高纯度的稀有金属，比如……来源不明的能量核心，再比如……一些被大公司或秘密组织雪藏的，涉及量子物理或空间技术的……禁忌知识。” 老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眼中闪过狡黠， “我这里，确实有一些零散的、未经证实的消息。” “有人曾在暗网的一个匿名拍卖会上，看到过疑似‘g’的代理人，高价求购一块……据说是从西伯利亚永冻土层深处挖出来的，能自我修复的未知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