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挽回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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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冬邺合上盒子,一把将项链揣进怀里,抱着就往楼下跑。 他举着盒子,冲着男人兴奋地喊:“爸爸,你可算回来了!我都准备好了,咱们现在就走吧!” “再晚窈窈阿姨该等急了!” 楚慕麟的目光缓缓扫向二楼栏杆处的蒋枣枣,脚步微微一顿,眼神中掠过一丝意外。 她竟然在家 他眉头轻轻一皱。 在他过往的印象里,这个时间点,她应该正坐在哪间高档酒吧的卡座里,被一群朋友簇拥着谈笑风生才对。 毕竟,那份离婚协议里分给她的资产数额庞大,够她花上好几辈子了。 然而,她的去向如何,早已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 他们的婚姻,就像一条走到了尽头的旧铁轨。 断裂、荒芜,再无修复的可能。 再过一个月,法律程序走完,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就在楚慕麟收回视线,抬脚准备牵着儿子楚冬邺离开。 “阿慕……” 他的脚步瞬间定住。 紧接着,他猛地转过身。 “你叫谁” “阿慕” 蒋枣枣望着他的眼睛,咬了咬嘴唇,试探性地又叫了一声。 她不是一直这么喊他的吗 从他们相识的第一天起,她就这样称呼他。 她以为这个名字是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暗号。 可楚慕麟却仿佛早已忘记了这种叫法。 他站在原地,眉峰微蹙。 一瞬间,他眼前浮现出多年前的那个夏日午后。 她身着一条天蓝色的碎花裙,头上戴着一顶宽檐草帽,遮住了半张脸。 她听到他的名字时,歪了歪头,嘴角扬起一抹俏皮的笑。 “楚慕麟名字太绕口啦,拗口得我都念不利索。我叫你阿慕好了,听起来多顺口,多野性。” 他当时只是淡漠地扫了她一眼,语气随意。 “随便你。” 从那以后,每次见到他,她都会蹦到他面前,笑着喊他:“阿慕!” 可如今,十年光阴已逝。 其实这一次,蒋枣枣本没有打算拦他。 她站在二楼的栏杆后,原本只是想默默看着他牵着孩子离开。 但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她忽然想起了他们曾经有过的那些时光,想起了自己曾经有多爱他。 她咬了咬牙,心里暗暗告诉自己。 如果还想挽回这段婚姻,就必须迈出第一步。 过了片刻,楚慕麟缓缓收回冷冽的目光。 他低头对身旁的儿子轻声说道:“冬邺,先去车里等爸爸。” 楚冬邺抬头看了妈妈一眼,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听话地点了点头,小步跑向门口的专车。 待孩子离开后,楚慕麟这才走上楼梯,一步步走到蒋枣枣面前,站定。 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随后语气平淡地吐出三个字:“五分钟。” 蒋枣枣顿时松了一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得以放松。 她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她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美。 还好,他愿意停下来听她说几句。 如果连五分钟都不愿给,那这场婚姻,怕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楚慕麟低头看着她的脸,原本冷峻的面容微微一滞。 她笑什么 这种事,值得她如此雀跃吗 蒋枣枣抬起头,指尖微微发颤,目光终于对上他的眼睛。 她咽了咽口水,喉咙干涩得几乎发痛, “明天晚上你有空吗我们一起吃个饭” 这话刚说完,楼下正在擦楼梯扶手的王妈,猛地瞪大了眼睛,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的抹布掉在地上。 太太怎么了 这些年,太太可从没主动请过先生回家吃饭啊! 王妈心里翻江倒海,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屏住呼吸偷听。 “知道了。时间地点你定好,告诉我。” 他说完,转身就走。 “阿慕,你等等——” 蒋枣枣急忙叫住他。 楚慕麟停下脚步,缓缓转身,眼底掠过一丝明显的不耐。 可蒋枣枣还是笑着,尽管那笑有些勉强。 “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说。”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五分钟有点短……你晚上回来能早一点吗” 楚慕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又很快移开。 空气凝固了几秒。 许久,久到蒋枣枣几乎以为他不会回应了。 “嗯。”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蒋枣枣终于松了口气,冷汗顺着脊梁滑下,浸透了真丝睡裙。 等楚慕麟走远后,她慢慢走回房间。 房门关上。 蒋枣枣几乎瘫坐在梳妆镜前。 镜子里那张脸憔悴、暗沉,嘴唇干裂,面色蜡黄。 只看了一眼,她差点喘不上气。 忽然,她像是想起什么,转身就冲下楼,直奔仓库。 木门吱呀一声被拉开,灰尘在光线中飞舞。 她不顾扑面而来的陈旧气息, 蹲在地上,一个角落一个角落地翻找。 翻了好一阵,指尖终于触到一个硬硬的盒子。 她动作一滞,心跳猛地加快。 太好了,还在。 她颤抖着手,指尖微微发抖,缓缓地掀开盖子。 随着盖子被打开,一股淡淡的樟脑味和旧纸张的气息扑面而来。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有三个人,全都笑得灿烂无比,阳光洒在他们脸上。 中间的那个小女孩正是蒋枣枣,扎着两个小辫子。 左边站着一个年轻男人,梳着整齐的背头,穿着老式白衬衫,那是她的大哥蒋司泽。 右边的女人则长发披肩,五官清秀柔和,嘴角含笑,和蒋枣枣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是她的二姐蒋清清。 大哥从小到大一直护着她。 而二姐也总把她捧在手心里疼。 可现在呢,大哥在电话里冷冷地对她说:“从今往后,你不再是蒋家的人。” 二姐更是连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 最后一次见面时,只留下一句:“你配不上做冬邺的妈妈。” 盒子底下,还压着一本发黄的日记本。 封皮是褪了色的蓝色格纹布面,角落有些许霉斑,页角微微翘起。 她小心翼翼地将它取出,指尖拂过封面。 她翻开日记本,一页一页看过去。 字迹由稚嫩到成熟,记录着她成长的点点滴滴。 而最后一页的日期停留在两年前。 那天,是楚冬邺第一天上幼儿园。 那页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她想对孩子说的话。 有些句子甚至没写完,像是写到一半就停下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