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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平、邝岚带着陈文清搭乘海航的飞机飞往了岭南广州。 他原本想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可公司的事务实在是应接不暇,一个月的时间大体理清楚了销售体系。销售工作基本步入正轨,月销售数据虽然没出来,但工厂已经正常排表生产就表明情况不错。 深圳这边办理各项证件,按部就班就进行。陈远平正好借着机会带爷爷散散心,两只蝈蝈一只油葫芦也光荣就义了。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爷爷还有多少机会可以远行。 珠江新城的房子邝岚已经提前收拾好了,三人打车到了珠江新城,陈文清望着外边的大江无限欣慰。终于享受上孙子、孙媳的福了。 “爷爷您看小行哥这房子怎么样” “当然好了!” “爷,年底我也给您买套大房子,省的您半夜起来看炉子。” “不要,我还是喜欢四合院,有天有地有人气!你不在,我一个孤老头要这么大的房子干什么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陈远平看着爷爷的背影,心里酸酸的。 “爷爷,您小睡一会,然后我和小平陪您去江边走走。” “好!” 陈文清一觉睡到了傍晚,醒来的时候林晴也到了,正在和陈远平掰扯域名的问题。 桌上摆着几样南方的水果,火龙果、柑橘、番石榴。 “爷爷,明晚我爸妈要请您吃饭!” “好!好!谢谢你爸妈!” 邝岚给陈文清剥了一个柑橘。陈文清掰了一瓣放在嘴里,真甜。 “爷爷,离这不远有个陈家祠堂,现在是广工民间工艺博物馆,要不要去看看。” “好呀!小平你去过吗” “没有,我再陪您去西关转转,和咱们琉璃厂很像,应该有不少好东西。” 陈文清点点头。 “那今晚我们先去陶陶居,由邝岚同志请客!”陈远平说道。 “好呀!”林晴说道。“今晚我也住这里,明天早上我请爷爷喝早茶。” “行,别耽误你俩学习就好。” “没关系的,喝完早茶再去学校也来的及!” 陈文清觉得陶陶居的菜品和邝萍饭店在味道上还是有些差异,这或许就是水土的原因。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离开了原地味道也就差强人意了。 就像他的姓氏一样,由中原大地淮阳的陈国,流转繁衍,在一地生根,演绎出了不同的风俗文化。颍川陈姓成了如今东南的第一大姓,即便在海外也是第一中华大姓。 十一月的广州应该是一年中最好的季节。 陈远平陪着爷爷漫步在珠江边,他突然想起了罗英,俩人在北京只见了一面,罗英就匆匆出国了,去了解体被迫改名南斯拉夫联盟共和国的地方。 第二天喝过早茶,陈远平带着爷爷送邝岚俩人去中山大学,爷爷说想看看邝岚读书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样 在校园里逛了一会,陈远平想干脆带爷爷见见高儒培。陈文清推辞说打扰人家工作不好,外边走走就挺好。不巧还真就遇见了高教授。 陈远平给俩人做了介绍。高教授请陈文清到自己办公室喝茶。 陈文清,名如其人,身材高大,清痩矍铄,身上有一股混合着文人气、俗世气的精神劲儿。 陈文清也是平生第一次进一位大教授的办公室,仔细打量着。 “陈老!请用茶!” 陈文清接过茶杯,道了声谢。 “陈总这是带老人来旅游的” “嗯,让爷爷来我工作的地方看看,省的老人操心。给您添麻烦了。” “陈总呀!你太见外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哪天方便,我请陈老吃个便饭。您这个孙子可不简单。” “过几天吧,明天我和我爷要上深圳。回来我给您打电话。” “陈老退休之前在哪高就”高教授问道。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不寻常。 “谈不上高就,就是一个手艺人,以前在燕京工艺品厂上班,唯手熟尔的营生。”陈文清说道。 “那不简单,好多馈赠外国友人的艺术品都是出自贵厂。” “有一些,都是奇巧伎俩,上不得台面。不像您教书育人,教化众生。”陈文清谦虚的讲道。 单单几句话,高教授越发肯定自己先前的判断。 “我爷以前是做珐琅器的。”陈远平说道。 “那可是国宝,您也该是工艺大师吧!” “有那么一个证,做活就是做活,练手炼心!” “陈老句句入理,让我们这些知识分子汗颜了,陈总的优秀我算是找到根了!” “过奖了,陈老有没有兴趣看看我们的实验室。” “如果不打搅的话就开开眼界,以后和人也好吹嘘一番,我这个老头子能看懂什么。倒是谢谢您给远平的指教。” “您是说那本《传习录》吗” “是,人活一世,无非心下光明最为自在。” 高教授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心下光明最为自在八个字包含了儒释道三教的根本奥意,也是对王阳明先生一生的真实写照。 这句话同样也摇动了陈远平的灵魂。 高教授引路,带着俩人参观了中山大学计算机系的实验室,适当的做一些讲解。转了一圈转回办公室。 高教授问:“陈老有何感受。” “方寸之间有大天地,大格局,大气象,有大道!” “精辟,陈长老一句话又把计算机行业讲的明明白白,让人茅塞顿开,这绝对不是恭维。” “远平能得到您的帮助,才是三生有幸!” 婉拒了高教授留饭,陈远平带着爷爷上了西关古玩街。陈远平拿出一千块钱。 说道:“这就是给林晴爸妈的回礼,体面不体面那就全看您了。” “你这个臭小子,想考教爷爷一番!” 爷孙俩逛了3个小时,中午简单的吃了份烧鹅饭,陈文清一千块钱淘换了三样东西,一把清末的竹扇,一方歙砚,还有釉里红胭脂盒。 竹扇陈远平能看懂,是湘妃竹,扇面也不是什么名家。砚台和胭脂盒他就吃不准了。 “胭脂盒不是成化本朝的,釉里红以洪武和宣德两朝最有风韵,成化一朝器物偏小,色泽艳俗,这个是道光时期的官仿。”陈文清指点着孙子。“至于这方砚台吗,石质很好,就是雕工粗俗些!回去找人重新雕一下,算件好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