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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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澜把弥娅塞进了心灵之海,又打开自己的面板,审视起自己的收获。 【id:voyager】 【姓名:梅耶尔柯罗诺斯】 【种族:智人种(弥尔人)】 【等级:30级(可以开启转职)】 人物经验:max(备注:每升一级可获得5个自由属性点,可随意增加到任意基础属性上。) 【称号】 转生者:增加1点幸运。 奇迹之人:增加10点幸运。 【职业】 主职业:时光守护者 副职业:学者 【角色状态】 生命:/ 魔力:/(来自心灵之海) 时光(寿命):18/150 理智:19.9/120 【基本属性】: 体质:150 力量:150 敏捷:150 智力:200 精神:360 感知:150 【特殊属性】 幸运:16(福星高照) 魅力:95(尚在人类的范畴之类) 灵性:27(因为某位梦魇,你的灵性大幅提升。) 【天赋】: 「勤学精进(通用天赋白色普通)」:被动,技能学习要求降低10%,升级经验要求降低10%。——智人种通用天赋。 「白银血脉(蓝色稀有)」:被动,每过一年,全属性增加5点。——你是白银人类的后代。 「心灵之海(彩色世界)」:唯一被动,灵魂绑定。——来自世界树之心。 —— 精神瀚海:精神属性提升效果+100%。法力恢复速度提升200%。 —— 心灵坚壁:免疫所有读心、恐惧、魅惑与精神控制效果。 —— 痛苦受到伤害时,伤害的30%将转移至20米内最近的3个敌人身上,由他们共同承担。 —— 海纳百川:每当有敌方单位在你的影响下死亡,你永久获取其获取最大法力值的10%。 —— 静心凝神:每5秒,驱散自身一个负面状态,并获得一个持续3秒的“宁静”效果,期间每秒恢复1%最大法力值。 ——不朽精神:受到致命伤害时,生命值强制保留一点。扣除法力值抵消剩余伤害,法力值归零时死亡。 神之恩赐共鸣(橙色传说):释放任一技能时,有20%几率无消耗、无冷却地再次施放同一技能。 【通用技能】: [博学多闻]、[逻辑思维]、[天人感应]、[鉴定]、[索敌]、[快速阅读]、[宫廷礼仪]、[历史精通]、[神话精通]、[通用语精通]、[精灵语读写]、[兽人语读写]、[矮人语读写]…… 【职业技能】: 职业被动技能: 命运观测lv1:你能瞥见未来数秒内的命运碎片。基于感知属性获得预知闪避效果,并能洞察敌人弱点。每次成功预知命运,魔力恢复速度提升10%。 加速驱动lv1:所有魔法的吟唱时间减少5%。 职业主动技能: [预言]、[修复]、[思维加速]、[延迟爆发]、[时间加速]、 [停滞]:将目标局部的时间完全静止,是强大的单体控制技能。 [伤害转移]:将一段时间内,受到的伤害将转移到未来。 【随从】: [南丁格尔拉文特] [弥娅] 【持有点数】: 金币: 技能点:0 自由属性点:0 白日澜关掉了自己的面板。 【奇迹之人】这个称号,居然是加幸运的。 16点的幸运值。 这个数值已经不能用运气好来形容了。 这意味着他以后随便开个烂木箱,里面都可能藏着品质不错的装备。 在野外迷路,随便走两步就能撞见藏着宝物的山洞,或是安全的休息点。 就连遭遇的魔物,强度都会被控制在一个恰到好处的范围。 既能让他得到充分的历练,又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 简直就像是世界给他请了个私人陪练。 白日澜看着自己30级的等级,不由得有些感慨。 这全都要归功于弥娅。 那场席卷整个柯罗诺斯领的恐惧盛宴,对她来说是前所未有的大补之物,干掉灵界生物后,也顺带把他喂到了30级。 更离谱的是那个长得吓人的法力值。 五千四百多万。 配合上【不朽精神】这个天赋,只要他的法力值没有归零,他就不会死。 白日澜甚至可以想象。 就算让前世那些最顶尖的30级玩家站在这里,对着他输出到手抽筋,恐怕都打不空他这条看不到头的蓝条。 更别提他还有恐怖的法力恢复速度。 不过,此行最大的收获,还是那笔接近一千万的金币。 这笔钱对于一个公爵家族来说,或许算不上什么。 但对于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普通冒险者而言,这绝对是一笔足以改变命运的巨款。 至少。 白日澜转过头,看向不远处那个脸颊绯红的少女。 至少不用让南丁格尔跟着自己过苦日子。 白日澜看了一眼出生点。 这里是宙斯与雅典的边境线上,荒芜的平原上只有几块孤零零的巨石。 他从背包里取出一套早就准备好的冒险者衣服,递给了南丁格尔。 那是一套由柔软皮革和结实麻布制成的劲装,方便活动。 南丁格尔的脸颊瞬间就红透了。 她下意识地抓紧了自己身上那套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墨绿色长裙,视线慌乱地四处躲闪。 “我……” 白日澜笑了笑,主动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换上吧。” “这身衣服可不适合在野外赶路。”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声,带着少女的紧张与笨拙。 过了好一会儿,南丁格尔才用细得听不见的声音说。 “好……好了。” 白日澜转过身。 他的呼吸都停顿了半秒。 利落的皮甲勾勒出少女纤细却挺拔的身姿,贴身的短裤下是两条笔直修长的腿,被高筒的靴子包裹着。 那头一丝不苟的栗色长发被她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调皮的发丝垂在脸颊边。 没有了那份刻板的压抑,她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英姿飒爽的活力。 配上她那张因为害羞而泛红的脸,简直就像是哪个离家出走的贵族大小姐,和自己的护卫骑士私奔了一样。 不,更像是一对刚刚踏上旅途的年轻夫妻。 南丁格尔的身体还有些僵硬,她不自在地扯了扯皮甲的下摆,感觉浑身上下都凉飕飕的。 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也同时涌了上来。 好像压在她肩上十几年的,那些关于家族、礼仪、责任的沉重枷锁,都在穿上这身衣服的瞬间,被彻底卸掉了。 “我从没感觉……这么轻松过。” 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雀跃。 白日澜看着她,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现在知道我大哥为什么宁愿当个冒险者,也不愿意待在城堡里了吧。” 听到“家族”和“责任”这两个词,南丁格尔脸上的那点轻松又瞬间褪去。 她想起了自己那病弱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 白日澜看出了她的担忧,主动开口。 “放心。” “你的母亲和弟弟都没事。” “有机会,我会带你回去看他们的。” 南丁格尔猛地抬起头,那双栗色的眼眸里重新亮起了神采。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看着白日澜,心中最后的一点不安也彻底消散。 “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白日澜的目光投向了远方。 “雅典。” …… 雅典与宙斯的边境线上,风是唯一的主宰。 这里荒芜得连魔物都懒得光顾,只有几块被风蚀得奇形怪状的巨石,孤独地立在平原上。 白日澜和南丁格尔走了很久,才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找到了一家孤零零的驿站。 那是一栋摇摇欲坠的木头房子,门口的招牌被吹得嘎吱作响,上面的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推开门,一股混杂着劣质麦酒和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柜台后面,一个独眼的老板抬起头,浑浊的眼珠在两人身上扫了一圈。 “住店”他的声音和这屋子一样干瘪。 “一间房。”白日澜说着,将几枚银币丢在柜台上。 老板的独眼在南丁格尔那张因为紧张而泛红的脸上停顿了一下,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将一把生锈的钥匙推了过来。 南丁格尔跟在白日澜身后,感觉那老板的视线黏在自己背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直到木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她才松了口气。 房间很小,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扇关不严实的窗户,冷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吹得烛火摇曳。 南丁格尔局促地站在门口,双手绞着衣角,不知道该做什么。 白日澜脱下外套,随手扔在椅子上,然后坐在了床上。 他看着还傻站在那里的南丁格尔,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过来。” 南丁格尔的身体僵了一下,还是小步挪了过去。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 白日澜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好闻的馨香。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将那个僵硬的身体揽进了怀里。 南丁格尔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被他更有力地抱住。 “别动。” 白日澜的声音有些疲惫,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让我抱一会儿。” 南丁格尔的挣扎停住了。 她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温度,能听到他平稳的心跳。 那股从世界崩塌开始就一直盘踞在她心头的恐慌与不安,在此刻,被这具温暖的身体驱散了。 她慢慢地,放松下来,小心翼翼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胸口。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的风声,和两人交织的呼吸。 “我……” 过了很久,南丁格尔才鼓起勇气,用蚊子般的声音开口。 “我以后,要做什么” 白日澜睁开眼,低头看着怀里的人。 “做你想做的。” 他伸手,将她脸颊边的一缕乱发拨到耳后。 “你不再是那个需要为家族牺牲一切的拉文特小姐了。” “你是南丁格尔,只是南丁格尔。” 南丁格尔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她把脸埋得更深,闷闷地“嗯”了一声。 白日澜感受着怀里的温香软玉,心中那根因为复仇而紧绷了太久的弦,也松弛了下来。 但他知道,这只是短暂的休憩。 “南丁格尔。” 他轻轻推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我需要离开一下。” 南丁格尔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她抓住了他的袖子,那双栗色的眼眸里满是惊惶。 “去哪里你要……不要我了吗” “傻瓜。” 白日澜被她这副样子逗笑了,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 “我只是需要休息,我的精神,在另一个地方。” “我很快就会回来。” 他看着她那双依旧充满不安的眼睛,补充道。 “我保证。” 得到承诺,南丁格尔才慢慢松开了手。 白日澜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少女,心中一片柔软。 “好了,我要下线了。” 他轻声说道。 在南丁格尔茫然的注视下,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然后化作无数光点,消失在空气中。 …… “嗡——” 金属的轻鸣声中,白日澜摘下了头上的头盔。 熟悉的,狭小的宿舍映入眼帘。 他晃了晃脑袋,却发现自己异常的清醒。 新手剧情,看着很长,实际上他只打了十个小时。 白日澜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 清晨八点半。 操。 要迟到了。 白日澜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他三两步冲到对面,看着那个把自己裹成一个蛹的舍友,毫不犹豫地掀开了被子。 “狗子!起床了!再不起来你老婆就跟别人跑了!” 被子里,陶桑正抱着枕头睡得口水横流,嘴里还念念有词。 “别……别抢我头……我能反杀……” “反杀个屁!再不走辅导员就要把我们三个都杀了!” 陶桑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顶着一头鸡窝似的卷毛,眼神迷茫。 “啊咋了地震了” 白日澜懒得理他,转身爬上梯子,来到对面铺。 任星雨睡得倒是很安稳,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小雨,醒醒,迟到了。” 白日澜推了推他。 任星雨的眼睛猛地睁开,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整个人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动作比白日澜还快。 “我靠!怎么这个点了!” 他手忙脚乱地开始找衣服。 白日澜说着,跳下梯子,走向最后一个床位。 刘维迁的床位拉着帘子,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白日澜一把拉开帘子。 “牛子,起……” 他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刘维迁已经穿戴整齐,正坐在床上,戴着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他那头天然的酒红色头发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显眼,琥珀色的瞳孔从书本上方抬起,平静地看着一脸错愕的白日澜。 “醒了” 白日澜嘴角抽搐了一下。 “你醒了怎么不叫我们” “我看你们睡得挺香。”刘维迁合上书,慢悠悠地从床上下来,“而且,今天没课。” 宿舍里瞬间安静下来。 陶桑和任星雨的动作都停住了,齐刷刷地看向白日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