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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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身份暴露和订婚宴的麻烦事以来，唐虎难得有点私人时间。3603套间里，只开着电视屏幕的光。 他穿着条宽松短裤，光着上身，舒舒服服地陷在沙发里，抱着一大桶冰淇淋，试图用恐怖片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剧情正到最骇人的时刻，阴森的音效和女主角惊恐的特写充斥房间。 唐虎看得入神，挖冰淇淋的勺子停在半空，全身肌肉都下意识绷紧了。 突然——“咔哒”一声，房门毫无预兆地被猛地推开！ “哇啊！”唐虎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老虎耳朵差点炸出来（他努力忍住了），手里的冰淇淋桶险险抱住。他心脏砰砰狂跳，惊魂未定地看向门口——谁这么没礼貌赵露思有钥匙，小侄子杰杰在3601玩。 门口呼啦啦涌进来一大群人，正是胡一菲、曾小贤、吕子乔、陈美嘉、林宛瑜、关谷神奇和陆展博。他们脸上都带着某种发现重大新闻的兴奋和急切。 他们的目光瞬间全都聚焦在沙发上光着上身、头发微乱、还捧着冰淇淋桶的唐虎身上。结实的肌肉和上次大家目睹过的虎纹（虽然现在没显现）让几个女孩瞬间想起上次的“盛况”。 “呀！”胡一菲、林宛瑜和陈美嘉几乎是同时叫了一声，立刻抬手捂住眼睛，但那手指缝分明还漏着光。 曾小贤、吕子乔、关谷神奇和陆展博则同步地发出了起哄的怪叫：“哇哦——！唐虎你又来这套！” 好巧不巧，电视里女主角正好看到恐怖真相，发出一声极其凄厉的尖叫，把这场面烘托得更加混乱和尴尬。 唐虎脸上一热，赶紧把冰淇淋桶放下，手忙脚乱地抓过旁边沙发背上搭着的t恤套好，有些无奈地看着这群不速之客：“你们怎么又突然闯进来了开会碰头一般不都在3601吗”他现在对这公寓的房门安全感急剧下降。 胡一菲放下手，脸上激动不减，完全没在意刚才的小插曲：“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在哪儿集合！是曾小贤！他今天早上看到非常非常奇怪的画面了！跟你…你们那类事可能有关！”她考虑到唐虎的转化者身份，说得比较含蓄，但眼神闪闪发光。她一把将曾小贤从人堆里拽出来，“快，你自己说！” 曾小贤清了清嗓子，用他那特有的、贱兮兮又带着点后怕和炫耀的语气说道：“是这么回事儿！ 我和关谷早上不是去买煎饼嘛回来的时候，就在小区后面那条街拐角，看见一个老大爷倒在地上！ 我这人心地善良啊，就想赶紧去找人帮忙，让关谷看着点…结果等我带着人跑回来，你猜怎么着老大爷没了！地上就剩一只白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跟大变活人似的！” “白鸽！原地变的你们确定没看错”唐虎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就变了，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表情变得异常严肃。 作为转化者，他立刻意识到这极可能是一位转化者老人意外受伤或已经……，无法维持人形，当街露出了动物形态！这可是大事，容易暴露，而且转化者本身也可能处于危险中！ “就…就在后街那个报刊亭旁边…”曾小贤被他的急切和严肃搞得有点懵，“唐虎，你怎么…” “这事很急！非常急！可能出事了！”唐虎语气急促，一边说一边就往门口走，也顾不上解释太多关于转化者规则的事，“走，曾老师，快带我去！具体情况咱们路上再说！”他显得非常着急，几乎是要拉着曾小贤立刻出发。 曾小贤一头雾水，但在唐虎的催促下，还是带着大家赶紧往那个地方跑。一行人很快到了后街拐角。 唐虎一眼就看到了那只蜷缩在墙角、羽毛有些凌乱、看起来萎靡不振的白鸽。他立刻快步冲过去，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观察，眉头紧紧皱起。他基本能确定这是一位转化者了。 他立刻掏出手机，走到旁边避开众人，飞快地拨通了一个号码——不是给动管局总局，而是直接打给了赵露思：“……喂，露思！是我，唐虎。我这边发现情况，爱情公寓后街，报刊亭旁边，疑似一位鸽转化者老人当街转化，状态看起来很不好，需要紧急支援……对，位置没错，我在这守着……好，快点！” 挂掉电话，他转身对满脸好奇、担忧又带着点不明所以的众人说：“你们先回公寓等我。这里交给我处理，等我回去再跟你们详细解释。” 他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凝重和不容置疑，带着一种大家隐约能感觉到的、“那个世界”事务的严肃性。大家虽然满肚子疑问和好奇，但看唐虎的样子，也知道不是闹着玩的，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先离开了现场。 唐虎在原地守着一动不动、气息微弱的白鸽，眉头紧锁。 没过多久，一辆看起来普普通通但内部经过改装的厢式车快速驶来，停在路边。赵露思率先从副驾驶跳下来，她身后跟着一位身材高大壮实、穿着动管局制服、头顶隐约可见一对短牛角虚影的男性探长（牛转化者），还有两名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抬着担架。 那牛探长一下车，目光先是在虚弱的白鸽身上扫过，然后立刻落在唐虎身上，脸上瞬间堆起了格外热情甚至带点殷勤的笑容，大步走过来：“唐先生！您好您好！我是魔都动管局三队的探长，牛大力。情况露思同志已经简单跟我说了，感谢您第一时间发现并上报！” 唐虎愣了一下，随即瞥见赵露思在一旁悄悄对他眨了下眼，立刻明白肯定是她“无意间”透露了自己的家族背景。 他有点无奈，但此刻也没心思计较这个，快速将情况又说了一遍，基本和曾小贤的描述一致，只是把“曾小贤”换成了“我的一位朋友”。 “明白明白！您和您的朋友真是热心肠，警惕性又高！”牛探长连连点头，然后指挥医护人员，“快！小心点，把老先生送回转化者中心医院检查救治！” 医护人员专业且轻柔地将白鸽放入一个特制的恒温监护箱，抬上了车。牛探长又对唐虎保证：“唐先生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妥善处理，也会联系老先生的家人的。” 看着救护车离开，唐虎稍微松了口气，这才转向赵露思，低声问：“露思，这位老先生什么情况查到了吗” 赵露思拿出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调出资料，也压低声音说：“嗯，查到了。这位鸽老先生就住在我们爱情公寓隔壁楼的4202室。老伴几年前去世了，儿女都在外地成了家，很少回魔都看他。 records显示他年纪大了，转化控制力有时不太稳定，可能今天出门突然身体不适，又没人及时发现帮忙，就…” 唐虎听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叹了口气。 赵露思看了看他，忽然凑近一点，狡黠地小声问：“哎，说实话，第一个发现这情况的不是你吧你当时肯定在公寓偷懒看恐怖片呢。”她早就从唐虎刚才描述时略微不自然的停顿里猜到了。 唐虎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也压低声音：“是曾老师…他和关谷早上买早餐时碰见的。你千万别…” “知道啦”赵露思了然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我懂的”笑容。她早就发现公寓里这群活宝已经知道转化者的秘密了， 但她一直没戳破，反而觉得看他们绞尽脑汁在她和唐虎面前假装不知道、却又时不时露出破绽的样子特别有趣。这可是她在动管局繁忙工作之外的独家娱乐项目。 “走吧，”赵露思收起平板，“牛探长他们会处理后续的。我们先回去，你那帮‘普通人类’朋友估计都快好奇死了。”她特意在“普通人类”几个字上加了重音，眼里闪着促狭的光。唐虎无奈地笑了笑，和她一起往爱情公寓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