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地底擒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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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下达的瞬间，地下防空洞的几个出口被无声地封锁。伪装成派对客人、酒保、甚至清洁工的抓捕组成员，如同收到统一指令的精密齿轮，从不同方向朝着那个阴暗的角落快速合围。 音乐仍在轰鸣，灯光扭曲闪烁，大部分沉溺于自我世界的参与者尚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但卡座里的吴琛，却像一头感知到危险的野兽，猛地抬起了头。 他几乎在小林发出信号的同时，就察觉到了那一丝不寻常的气息——那个捡东西的女人离开得太快，眼神里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惶。多年来的谨慎和 paranoid （偏执多疑）让他对任何细微的变化都保持着极高的警惕。 他没有丝毫犹豫。 “砰！” 一声刺耳的脆响划破迷幻的音乐声！吴琛猛地将桌上那套精致的化学玻璃器皿狠狠摔在地上，里面残留的某种液体溅射开来，散发出一股更加浓烈刺鼻的、带有苦艾酒甜香却又混合着化学试剂味道的诡异气味。 “着火了！有毒气！” 他趁机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声音里充满了刻意营造的恐慌。 混乱，是他最好的掩护。 果然，派对人群瞬间炸锅！尖叫、推搡、踩踏瞬间发生，人们像无头苍蝇一样试图冲向出口，原本就昏暗的场所顿时乱作一团！ “警察！不许动！”冲在最前面的老谭亮明身份，试图控制局面，但汹涌混乱的人流极大地阻碍了他们的前进速度。 吴琛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像泥鳅一样，利用混乱的人群和昏暗的光线，猛地向后一窜，竟然直接撞开了卡座后方一扇伪装成墙壁的、不起眼的维修通道小门！他显然早已摸清了这里所有的逃生路径。 “目标从东南角维修通道跑了！堵住所有出口！”季青通过对讲机怒吼，同时亲自带人逆着人流奋力向前冲。 维修通道内一片漆黑，弥漫着灰尘和铁锈的味道。吴琛的脚步声在前方急促响起。 “砰！” 一声枪响！子弹擦着冲在最前面的刑警的耳边飞过，打在墙壁上溅起火星！ “他有枪！”警告声响起。 吴琛竟然非法持枪，并且毫不犹豫地开枪拒捕！案件的危险性再次升级。 抓捕队员们立刻寻找掩体，战术手电的光柱在狭窄的通道内交错，锁定着那个疯狂逃窜的身影。 “吴琛！你跑不掉了！放下武器！”季青一边追击，一边厉声警告。 回答她的又是一声枪响！ 通道前方出现岔路。吴琛毫不犹豫地拐向左边。 “b组！ left side!”季青立刻通报。 另一队人马从另一个方向包抄过去。 通道开始向上延伸，尽头隐约透出一点光亮——那是一个通往地面街巷的紧急出口！ 吴琛冲向那道门，猛地推开！ 然而，门外并非自由的街道，而是数支黑洞洞的枪口和冰冷的目光——外围布控的队员早已守住了每一个可能的出口。 前无去路，后有追兵。 吴琛猛地停住脚步，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地喘息着。他手中的枪口微微颤抖，眼神像被困的野兽，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放下枪！吴琛！”季青的声音从后方通道传来，她带着人也已经赶到，形成了合围。 吴琛的目光扫过前后夹击的警察，突然发出一声扭曲的冷笑。 “你们以为你们赢了”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亢奋，“你们什么都不知道……那些完美的作品……你们永远找不到……” 作品他在说什么是指张伟和苏蔓的谋杀吗 季青心中警铃大作，试图稳住他：“吴琛，有什么话回去说！放下武器！” “回去”吴琛疯狂地笑了起来，另一只手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装有不明液体的玻璃瓶，“和你们一起还是和我的‘女神’一起” 他猛地将瓶盖咬开！ “阻止他！”季青惊呼！ 但已经晚了。 吴琛近乎癫狂地将瓶中那点少量的、散发着浓烈苦艾酒和化学试剂混合气味的液体一饮而尽！ 下一秒，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眼神迅速变得涣散、迷离，脸上浮现出一种诡异而满足的笑容，顺着墙壁软软地滑倒在地，手中的枪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队员们迅速上前，死死将他控制住，夺走武器。 但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嘴角冒着白沫，脸上定格着那副毛骨悚然的笑容。 “叫救护车！快！”季青蹲下身探了他的颈动脉，还在跳动。他服用了自己调配的某种强效混合制剂，可能是高纯度苦艾酒提取物混合了其他致幻或毒物。 他宁愿选择自我毁灭，也不愿被逮捕。 那句“你们永远找不到”和“完美的作品”，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张伟和苏蔓的尸体找到了吗他所说的“作品”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还有更多的受害者 抓获吴琛的胜利感，瞬间被这新的、更深的恐怖所笼罩。 这个恶魔即便倒下，依旧散发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谜团。 （第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