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真的很好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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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爵这次带靳千阑出门，让他深刻领略到“殷公子”的魅力，大街小巷无一女人不呼喊他的名字。 几条街走下来，女人送的礼物，四只手都抱不住！靳千阑一言不发地跟在殷爵后面，他还在和女人们周旋。 等走完这条街巷，终于准备回府时，路上终于变清静了。 靳千阑咬着女人送来的糕点，一本正经地发问：“怎么没有男人喊你的名字” 殷爵疑惑又无语地看着他，直白回答：“因为我不喜欢男的。” “哦。”靳千阑点头，又问：“喜欢男的是不正常吗” 殷爵心里虽然疑惑，靳千阑怎么老是问他这些问题。但转念一想，靳千阑乐意跟他搭话也不错，至少关系不会那么僵了。 “嗯……”他想了想，认真回答：“那得看喜欢的男人是谁了。比如，要是喜欢仙尊那样的，就一点都不奇怪。” 殷爵还担心靳千阑这脑子听不懂，又耐心解释一遍：“就是那种好看到人神共愤、家里有矿、自己又当官、后台还贼硬的！懂了吧” “哦。” 殷爵讲了老半天，靳千阑只听到一句话，“喜欢仙尊一点都不奇怪。” 回到府邸，已是黄昏落日。 两人抱着满满一手的礼物回来，把殷爵累得够呛，靳千阑到风轻云淡地，把东西放在前庭的桌台上。 黎白鸢还没回来，靳千阑就守在府门口，活像等主人回家的大狗狗。 殷爵看着满满一桌子的礼物，摆在这也不太好，但他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睡哪个房间。索性把东西全搬到靳千阑屋里，反正去问他时，靳千阑也没吭声，就当他默认了。 殷爵两手都抱着东西，艰难地步履蹒跚，到达渊木居。殷爵用脚踢开房门，把成堆的礼物放到玄关门口。 这是殷爵第一次来渊木居，里面的做派和靳千阑的风格十分吻合，是一眼能看出这是他的房间。 渊木居虽然装潢同样华丽，可屋内却没有任何昂贵的物件，清一色干净整洁，挂起来的衣服基本以黑白灰为主。 正当殷爵觉得无聊的时候，突然看见卧室里似乎有几个发光的。按理来说，蛇类应该不喜欢，自己的巢穴亮堂堂的。 殷爵好奇地走上去，拨开纱质门帘，映入眼帘的是——五个“黎白鸢”的灵灯！ 殷爵下巴都要惊掉了，靳千阑外表看起来像性冷淡……没想到是个闷骚啊！！ 呃，不对。 人家才“八岁”……应该不能吧 我怎么能把他想这么坏呢！还偷窥别人的隐私，我真该死啊！ 念及此处，殷爵转身佯装若无其事地跑出房，和靳千阑一块在外头等黎白鸢回来。 这一等便从日落到月升。 墨蓝天幕低垂，云海铺开，缀满星星。月光漫过云絮，散作点点亮光。风轻，星近，四下里只有安静的呼吸声。 殷爵坐在门口的石亭中，撑着脑袋，一度都要睡着了，耳边忽然听到靳千阑开朗的声音。 ［是我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国色天香、貌美如花的黎妃回来啦！］ ［哎呦，男主明天终于要去修行了吗！可算是要走点剧情了……不知道作者写那么多，男主和黎白鸢的剧情干嘛。］ ［看这剧情发展，我们阿璃宝宝是不是要出来了这一版的剧情魔改成这样，我们阿璃应该不会这么早下线了吧！或者这一版能和小蛇修成正果也说不定！］ 回复：［是的！原着中小蛇下凡后，没过几章就能遇见慕容璃啦！］ ［下一章就要见到全文唯一女主了嘛好期待啊！］ “主公，您回来了！”靳千阑立马凑过去，围着黎白鸢的身体看了一圈，“有没有受伤” 白渊含笑摇摇头，抬手轻抚靳千阑的头发，“无妨。你今天出府玩没” “嗯。”靳千阑点头。 “好玩吗” 靳千阑张开嘴，欲言又止，望了眼旁边的殷爵。勉强道：“一般。” 白渊轻笑，他知道以靳千阑的性格，能给出这个评价已经很高了。看来他们相处的不错，一切都在按剧情进展呢。 “等你修行完回来，本尊陪你出府可好” “好。”靳千阑微微点头。 但注意力却不在这，他关心的是：“主公今天一路颠簸，想必还没用膳吧我这就去为您做。” 白渊拦也拦不住，靳千阑瞬间跑去膳房。他无奈地转头，看见殷爵惊掉下巴的表情，歪头问：“怎么了” ［哈哈哈，我们豹豹被做局了！］ ［咿呀！这么双标小蛇你别太爱！］ ［对豹豹：（冷酷）不会；对黎妃：（倒贴）我这就为您做！］ ［小蛇也太重色轻友了吧！小小年纪就有讨好老婆的一把手段！］ ［求豹豹此时的心理阴影面积。］ “没…没什么…”殷爵表面上笑着附和，心里腹诽：“不是说不会做饭吗！合着只是不想给我做呗！还让我带出去吃了一万多玉牌的午饭！虽然我没花钱……” “吃过晚膳了吗” 此话一出，殷爵就算吃过晚膳，也得说自己没吃！倒要看看，靳千阑那小子会给仙尊做什么饭！ “还没吃呢。” 白渊果不其然邀请他一起吃，“不妨来尝尝靳千阑做的他很有一手。” 殷爵连连点头，“如此甚好，那小民便不客气了。” 白渊带殷爵去前庭坐下，没闲谈几句。靳千阑怕主公挨饿，飞快把饭菜烧好，火急火燎地送过来。 刚来便看见，殷爵和黎白鸢相谈甚欢的场景，联想到殷爵“花心大萝卜”的身份，加上之前他说过，“喜欢仙尊就不奇怪”的话。危机感油然而生…… 靳千阑大步走去，把菜盘重重丢在桌上，想引起黎白鸢注意。白渊没察觉到，他今天一天没吃饭，确实有些饿了。 反倒殷爵对着桌上的菜品两眼放光，难以置信这是靳千阑做的！ 白渊对靳千阑抬抬下巴，“去拿三个碗筷吧，一起吃。” 靳千阑瞟了眼殷爵，几秒后，不情不愿地“哦”了声，转身去拿碗筷。 不一会，靳千阑就抱着一叠碗过来。先是给黎白鸢盛了碗饭，然后没好气地，把一个碗递给殷爵。自己拿着碗筷，坐到黎白鸢旁边。 殷爵也没指望靳千阑能帮他盛饭，自觉地给自己添了满满一碗饭，夹起一块酥肉丢进嘴里，顿时两眼放光。 我去！真没想到，靳千阑做饭竟如此好吃！ 白渊见他猛猛一顿吃，莫名产生一种自豪感，他托着下巴，轻笑道：“靳千阑做的是好吃吧。” 殷爵嘴里塞满饭，说不出话，只竖起一个肯定的大拇指。 “主公多吃点。”靳千阑嘴角压不住，一直给黎白鸢夹菜。 “你别管本尊，吃你的。”白渊见碗已经被菜堆成一小山高，忍不住开腔制止。 靳千阑点头。 这是唯一饭菜都被吃完的一顿。平时明明只有两个人吃，靳千阑总担心黎白鸢吃不饱，就会做一大堆饭菜。 殷爵来后，多了张嘴，饭菜就刚刚好了。 白渊抽出手绢擦嘴，靳千阑起身收拾碗筷。殷爵舒畅地打个嗝，瘫在座椅上，吃的老饱。 他突然想起自己的“住宅问题”，费劲地撑起腰，问黎白鸢：“仙尊，小民住哪儿啊” 白渊看向殷爵，温笑道：“嗯，今天辛苦你了，你今天晚上就睡栖碧居。明早便和靳千阑一同去墨嵩师傅那。” 殷爵点点头，打了个哈欠道：“行，那小民便歇下了。” “嗯。”白渊让侍女带他去栖碧居。 等靳千阑收拾完膳房出来，只剩黎白鸢一人，在等他吗靳千阑擦干净手，小跑到黎白鸢身边。 “主公。” 白渊此时还在听小c说话，没听见靳千阑的声音。 小c张牙舞爪地在白渊眼前飞来晃去，神情严肃道：“你到底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没有！” 白渊应付地点点头，敷衍道：“是是是，我会保持好我的人设，尽量不ooc，行了吧” “什么叫‘行了吧’是‘必须’不能掉马！”小c反复强调：“现在后台读者反馈，觉得这一版的黎白鸢都没有那味道了！而且……靳千阑对你的好感度直线飙升！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白渊姿态散漫地卧在贵妃榻上，随意摆弄手中的玉杯。 “意味着后面的剧情可能不能如实推展！靳千阑可能不愿再离开你了！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让他好感度这么高！” 白渊不在意地随口问：“多高了” “30%！！”小c扯着嗓子大喊。 白渊忍俊不禁，不以为然道：“才这么点” 小c抱着胳膊，正色厉声的强调道：“原着中，靳千阑对黎白鸢的可是-80%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白渊回忆着，“没做什么啊。”他轻撅起朱唇，指尖轻点在杯口。“可能是那孩子缺爱，稍微对他好点，就自我攻略了” “那也——” “先不说这个。”白渊倏忽坐起身，盯着小c道：“你刚才说读者反馈影响不好，那我的评分和积分有什么变化” 小c手掌一挥，眼前出现一块透明蓝屏。“我看看上一章的数据怎么样……” ［评分：6.5分、积分：1200］ 白渊悬着的心放下，摆摆手道：“数据都没下降就行。” “可这不是重点啊！愚蠢的人类，你要是严重违背原着，我可是要惩罚你的！”小c叉腰大喊。 “是那你要我怎么做像黎白鸢一样，继续打他那我不是送死吗”白渊耷拉着眼皮看它。 小c张口结舌，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最后啧了声，“反正……不能再让靳千阑好感继续涨了！” “嗯好。不过，看剧情女主要出现了现在剧情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慕容璃她还会死吗” 这几天白渊被一大堆网友的弹幕刷屏，弹幕的内容几乎都是，“慕容璃会死吗”这一类话题。 让他都有些忍不住好奇发问。 在原着中，慕容璃是只桃花妖，身份是权贵世家的私生女。逃婚到凡间后，对靳千阑一见钟情。但因从小的环境遭遇，让她极其敏感自卑，不敢表白。 后来，靳千阑遭遇不测，昏迷不醒，并且随时有丧命的风险。是慕容璃割取她修炼千年的妖丹，喂给靳千阑，情况才有所好转。 偏偏此时，妖族的人来抓她回去，得知她没了妖丹。身为权贵世家，慕容璃单单身为一只弱小的桃花妖，就已经够损面子了，现在更是沦为废妖。觉得没有再培养的必要，便把她丢到黑山妖冢，自取灭亡。 慕容璃拖着残损的身子，想逃离这里，回到凡间找靳千阑，还想对他表白。可终究事与愿违，慕容璃还是死在了那里，死在最爱靳千阑的那年。 众读者纷纷讨论，有人说这是作者在强行be这对cp。 又有人说，这样的结局才是最合理的。一个不懂爱的人，和一个不敢爱的人，终究是两个不相交的平行线。 “这你就别管了，在这个世界里，只有你是唯一的变数！其他都好好在自己的轨迹上运作呢！” “所以说她会死” 小c顿了顿，摇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殷爵和靳千阑相遇的剧情，都被改成这样了。慕容璃……也不知道会改成什么样。” 白渊轻“哦”了声。 “主公。”不知靳千阑何时走到身边，突如其来的声音，把白渊吓了一跳，小c立马消失。 白渊偏头望向靳千阑，脑海闪过小c说的话，轻咳两声，态度冷淡道：“何事” 原来不是在等他。 靳千阑羽睫轻颤，垂眸望向贵妃榻上的黎白鸢。薄纱衣摆下，一截纤细脚踝若隐若现。他眸色微暗，沉声道：“夜深露重，主公当心着了寒气。” 白渊眼尾慵懒一挑，唇边逸出声哼笑：“今日本尊闯那极寒之地寻墨嵩，尚且无碍。这点小风——” 他眸光流转，带着丝漫不经心的轻蔑，“倒怕起它来” “本尊倒是担忧你去到那种地方……还能继续修行吗” 靳千阑沉默不言。 白渊现在对靳千阑的态度，必须相对冷淡，但又不能太刻薄。之前给靳千阑的甜头太多，临走前的最后一天，给他点“苦头”尝尝。 白渊斜倚贵妃榻，衣摆顺着榻沿滑落，露出一双玉足。他足尖随意一点，轻碰靳千阑膝前：“替本尊穿上。” 语调闲散，浑然不觉那足踝纤细，晃了人眼。 给人穿鞋，就是赤裸裸的挑衅！相信靳千阑这次服侍他穿鞋后，后面好一阵子都要背地里骂他呢！ 这真是罪不至死，又能不提升好感度的好法子！ 靳千阑闻言，毫不反驳。他单膝点地，垂着眼，一手托住黎白鸢微凉粉红的足跟。另一手拢住那纤细脚腕时，指腹无端摩挲过踝骨细腻的弧度。 白渊正支着腮，足尖在他掌心无意识一勾，身子歪了歪，“嗯” 靳千阑呼吸滞了瞬，只觉那截腕子在他掌中轻若无物，又莫名发烫。他眼睫更低，沉默着将鞋稳稳套上。 ［不是……这只是穿个鞋吗写得这么暧昧，我还以为他们做了（吐血）］ ［黎妃为什么要奖励他呀……tt］ ［等等，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一版没有打“无cp”的标签！那就是——有cp咯！］ 回复：［要被吓晕那看这节奏难道是双男主］ 回复：［不会吧！人家阿璃还没登场呢！］ “干得不错。”白渊站直身子，靳千阑的目光紧跟随着他。 白渊想着今日过后，可能有段时日不会再见，他借机问靳千阑：“此去一别，待你修行告成。你有何打算” 靳千阑有些疑惑地看着黎白鸢，理所当然道：“回来找您啊。” “除了找本尊呢”白渊慢慢靠近，手轻抚上他脖颈的印迹，“你不想去寻找真相吗” 靳千阑平静的金眸泛起丝涟漪，半晌后，他轻握住黎白鸢摸在脖子上的手，淡淡开口。 “母亲多次托梦，让我别去找他们。在我残缺的回忆中，过往的一切都如烟雾般飘渺朦胧，只有在这的记忆是真实的、深刻的。它们仿佛都在告诉我……我只有主公您了。” “所以……我并不想离开这。” 坏了坏了！这主角被我养废了！白渊在内心紧急呼喊系统：“小c小c！！能重开吗！这剧情发展不太对啊！” 小c在脑海中蹦出来，凭空拉出商店界面，“那你得购买一张存档卡和一张读档卡。” “买买买！” ［已花费1000积分］ 小c立即使用存档卡，一顿操作后，拍拍手道：“好了。” “怎么没反应啊！” “还能有什么反应这存档卡又不能穿越时间线，所以不能重开我还得恭喜你呢！” 白渊内心叫嚣：“你恭喜我什么！你个黑心诈骗犯！骗老子1000积分！老子要你狗命！” 小c灵活扇动翅膀，躲开攻击，摊开手道：“粗暴的人类！这是个好消息啊，我帮你在这存档了，那岂不是让你五百积分买了‘免死金牌’” 白渊听到这儿心里好受点了，他扶额苦笑道：“那现在怎么办” 小c摇摇头，“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没按照剧情发展，我可是要惩罚你的喔！” “……” （以上波澜壮阔的心理活动，实际时间只用了0.01秒） “老戏骨”白渊眼神瞬间冷下来，语气淡漠道：“倘若本尊不要你了呢。” “……啊”靳千阑经过良久的沉默后，干涩的喉咙艰难地发出一个音节。 白渊看着靳千阑，呆滞又隐忍难过的神情，终归于心不忍。想着这“八岁”的小可怜，一定对他产生了类似于像父母的依赖感。 白渊自己也是个没爸没妈的孩子，对靳千阑的痛楚感同身受。所以他狠不下心，也做不到，真真切切地把一个关心他、依赖他的人推出身外。 他叹了口气，心想自己豁出去了，靳千阑对自己好感度高点怎么了就算100%又怎么了我一定能在不伤害他的情况下，把剧情完成好的！ 下定决心后，再次抬头，白渊刚想开口，在看见靳千阑后，瞬间忘了词—— 靳千阑眼尾飞红，长睫湿漉漉地黏成一簇簇，泪珠无声滚落。他下颌绷得紧紧的，唇却委屈地抿着，微微发颤，鼻尖都泛了红。 他眼睛就那么湿漉漉地、一眨不眨地仰望着黎白鸢，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没让呜咽泄出来，只余下无声的委屈弥漫开来。 “……主公之前说的都在骗我” 白渊脑子一下宕机，他哪时见过靳千阑哭啊！就算是在原着中，他遭受天谴之罚，都没哭过啊！ 别说白渊，网友们更是懵了圈。 ［谁能来给我解释一下，我们靳大佬是因为不想离开黎白鸢，所以哭了…］ 回复：［哈哈，也可能是因为黎妃不要他了］ ［omg！！我好像嗅到了双男主的味道……］ ［这样让我很难搞啊！到底是选择黎妃还是阿璃宝宝呢］ ［第一次见小蛇哭……哭得好漂亮，真的我见犹怜，但你别哭了，妈咪心疼！］ ［呜呜，黎妃居然把小蛇弄哭了，赶紧哄哄他啊，看起来好委屈！］ 白渊看愣了几秒，身体不自觉走上前，把靳千阑抱入怀里，轻声道：“好了，本尊不是说‘倘若’吗怎你还当了真” 被揽入怀的刹那，靳千阑湿漉漉的眼睫颤了颤，紧绷的肩线骤然一松。他闷头将脸埋进黎白鸢颈窝，攥着对方衣襟的手虽还揪着，力道却软了下来。 先前那无声弥漫的委屈，渐渐化作了偶尔一两下细微的抽噎，安静地蹭在温热的肌肤间。 白渊抚摸他的头发道：“以前在角斗场，在地牢都没见你哭过。怎么这回到哭得稀里哗啦” 靳千阑把脑袋埋进黎白鸢肩窝，闷闷地说：“因为……主公不要我了。” “……”白渊身体一顿，退后半步，歪着脑袋问：“你不恨我吗你没想过逃离我吗” 靳千阑炯炯有神的眼神中依然泛着水光，道：“一开始，我确实想过逃离。但后来，主公对我很好……我就不恨你了，甚至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白渊捂住嘴噗嗤一笑，笑声如风铃般，轻盈悦耳。靳千阑不解地看着他，白渊笑颜依旧道：“你真的很好哄。” “可能吧。”靳千阑看见黎白鸢的笑容，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咿呀！这“很好哄”，是仅限于黎白鸢“很好哄”吧！］ ［皇上不好了！您太子被“顶级九尾魅魔”扳弯啦！！！］ ［不是……这真的是男频文吗］ 回复：［哈哈哈，一群被骗过来的绝望直男（ ）］ ［就这个小蛇萌！！就这个蛇狐甜！！］ ［mua的！磕死我了……］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明日会很累。”白渊抬手轻捻去靳千阑眼角的泪痕，轻而易举地抚平，靳千阑情绪波动的内心。 “好。” 白渊顺势抚上靳千阑的脸颊，“本尊把你送去墨嵩师傅那修行，你必须得认真对待。先不说本尊费了多少心力，再者你若不出师，墨嵩师傅可不会放你回来找本尊。听懂了吗” “嗯！主公您放心。” 白渊最后薅一把靳千阑冰凉柔软的头发，心满意足地笑道：“行了，回寝睡吧。” “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