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血债血偿，黑虎帮的末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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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被强效喷雾灼伤的剧痛，彻底激发了纹身男体内那股混乱狂暴的力量，却也剥夺了他最后的理智和视觉。他如同陷入绝境的困兽，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咆哮，双臂疯狂地挥舞着，毫无章法地砸向四周的空气和墙壁。 砰！砰！砰！ 水泥碎屑飞溅，巷壁被他砸出一个个浅坑。力量确实骇人，但动作大开大合，破绽百出。 林夜如同暴风雨中的一片树叶，总是以毫厘之差避开那狂猛的攻击。他的眼神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大脑高速运转，将对方每一个动作都分解、分析。 【攻击模式：无序、范围型挥打。】 【力量峰值持续波动，开始出现衰减趋势。】 【生理指标异常：心率紊乱，超过220次/分且节律不齐。体表温度升高1.5摄氏度。太阳穴处血管异常搏动，有破裂风险。】 【结论：药剂效果正急速衰退，并伴随严重副作用，预计彻底崩溃时间：17秒。】 林夜不再犹豫，利用对方一次全力挥拳落空的巨大惯性，身体猛地贴近小巷墙壁，足尖在墙面上一点，借力改变方向，如同灵猫般绕到纹身男的视觉死角——他的正后方。 纹身男察觉身后风声，狂吼着转身，但因痛苦和愤怒而失去理智，动作慢了半拍。 就是现在！ 林夜的视线瞬间锁定在墙角一根被丢弃的废弃钢管上。他俯身抄起，入手冰冷沉重。 【目标：心脏。】 【角度计算：自下而上，避开肋骨，穿透间距3.2厘米。】 【所需力度：最大爆发力的87%。】 没有丝毫犹豫，在纹身男完全转过身，空门大开的刹那，林夜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力量从脚底贯通至腰腹，再涌入手臂！ 嗤——！ 一声沉闷而渗人的撕裂声响起。 那根冰冷的钢管，被林夜以精准无比的角度和力量，狠狠地刺入了纹身男左胸心脏位置！ 疯狂挥舞的手臂骤然僵在半空。 纹身男所有的咆哮和怒吼戛然而止。他充血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似乎想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但最终只是徒劳地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 猩红的光芒迅速从他眼中褪去，暴起的青筋萎缩，鼓胀的肌肉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软塌下去。他脸上疯狂的神色凝固，最终被死灰般的绝望和一丝诡异的解脱感取代。 “……九头蛇……骗……我……”他含糊地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身体晃了晃，重重地向后栽倒，溅起一片灰尘，再无声息。 小巷瞬间陷入死寂，只剩下远处隐约传来的车流声和地上几个混混痛苦的呻吟。 林夜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看着地上迅速漫延开的暗红色血液，鼻腔里充斥着浓重的铁锈味。一种冰冷的、陌生的麻木感短暂地席卷了他，但很快就被更强大的理智和生存本能压了下去。 他没有时间沉浸或后怕。 【开始清理现场。优先级：战利品、痕迹、撤离。】 他迅速蹲下身，在纹身男尸体上摸索。手指触到一个冰冷的金属物体——正是那个银灰色的小瓶。他将其拿起，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瓶身底部烙印着一个极其模糊、却透着阴冷气息的盘绕蛇形图案。 他将小瓶揣入口袋，又摸出一个鼓囊的钱包，看也没看一并收起。 接着，他站起身，目光扫过现场。捡起那把战术匕首，用死者的衣服仔细擦去指纹和血迹。同样处理了那根致命的钢管。他后退着，用脚抹去自己留下的最明显的脚印痕迹。 做完这一切，他最后冷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转身，身影迅速融入小巷更深处的阴影之中，消失不见。 就在他离开后不到一分钟，一股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淡薄能量，从纹身男逐渐冰冷的尸体上缓缓逸散出来。 尚未远去的林夜，忽然感觉体内“万象神格”微微一动，仿佛一个无形的漩涡自发运转。那丝微弱的能量被悄然吸纳，融入他的身体，化作一缕几乎难以感知的暖流，滋养着刚才战斗消耗的精力，甚至让他的肌肉纤维似乎更凝实了一丝。 他脚步微微一顿，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身后的危险迫使他压下探究的念头，加速离开。 他并不知道这变化意味着什么，只是本能地感觉，那条通往未知领域的道路，似乎又清晰了一分。而脚下的阴影，似乎也更浓重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