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智取机密，初闻“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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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保险柜如同沉默的巨兽，冰冷的金属表面反射着昏暗的灯光。密码键盘和指纹识别器上的红灯，如同警惕的眼睛，宣告着强行开启的徒劳。 林夜隐藏在通风口后，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回溯着刚才听到的每一个细微声响，看到的每一个模糊画面。 【目标：十二位电子密码。】 【数据来源：负责人输入密码时的身体遮挡角度、指尖按压按键的微弱声音频率差异、手臂肌肉运动轨迹模拟……】 【分析中……排除常用数字组合……声波反馈最强按键：3, 7, 9……运动轨迹偏向键盘右侧……】 【推算可能密码序列：79xx3xx9xx7x, 97xx3xx7xx9x, 39xx7xx9xx3x……共二十七种可能组合。成功率预估：41.7%。】 成功率不足一半，但值得一试。真正的难点在于指纹。 林夜的目光扫过办公室。桌上有喝剩的半杯水，一盒雪茄，还有一个给客人用的简易陶瓷杯。他眼神微凝，有了计划。 他需要制造混乱。 小心翼翼地从运动服内袋掏出一个小巧的多功能工具钳，又从钥匙串上取下一段极细的铜丝。他透过栅格，精确计算着距离和角度，将铜丝轻轻弹射出去，精准地搭在了办公室角落一个老旧插排的内部线路上。 【短路计算：预计产生微小火花，引燃旁边纸篓内干燥废纸，触发烟雾感应器。】 【时间预估：1分12秒后。】 做完这一切，他屏住呼吸，耐心等待。 几十秒后，一丝焦糊味悄然弥漫。紧接着，“啪”的一声轻微爆响，插排冒出细小火花，瞬间点燃了旁边的废纸。火苗蹿起，浓烟开始扩散。 呜——呜——呜——！ 刺耳的火灾警报声骤然响彻整个赌场，连办公室也清晰可闻！ “妈的！怎么回事！”正对着电脑发愁的花衬衫负责人吓了一跳，猛地站起，看到角落冒起的烟雾和火苗，脸色大变。他咒骂着，几乎是本能地冲向门口，想要查看情况或者呼救，慌乱中甚至没来得及锁上办公桌抽屉。 就是现在！ 在负责人拉开房门，注意力完全被外面走廊传来的混乱脚步声和叫喊吸引的瞬间，林夜如同鬼魅般从通风口落下，无声无息。 他闪电般冲到办公桌前，拿起那个陶瓷杯，用内袋里一小块特制的快速凝固硅胶仔细地在杯口负责人刚才嘴唇接触的位置按压取样——那里必然残留着最新的唾液和皮肤油脂，足以复制出清晰的指纹模型。同时，他另一只手飞快地将桌上一个镇纸挪动了几毫米，将一个微小的、几乎看不见的纤维屑弹落在键盘缝隙旁。 取样完成，硅胶迅速固化。林夜将其收起，身体再次隐入窗帘后的阴影。 负责人探头朝外吼了几句，发现只是小火且正被手下处理，稍微松了口气，骂咧咧地关上门往回走。他丝毫没有察觉办公室内短暂的异样，注意力被桌角那点还在冒烟的地方吸引，快步走过去处理。 而就在他背对保险柜的这一刻，林夜动了。 他如同一道影子掠到保险柜前，将那块复刻了指纹的硅胶膜贴在指尖，同时手指在密码键盘上飞速跳动。 【尝试密码序列：…错误。】 【下一序列：…错误。】 【第三序列：…】 咔哒。 一声轻微的、令人愉悦的机簧响动传来！ 绿灯亮起！ 林夜毫不犹豫地将覆着硅胶膜的拇指按在指纹识别器上。 “验证通过。” 保险柜内部传来一声轻响，厚重的门锁弹开了。 心脏微微加速，但动作没有丝毫迟滞。林夜迅速拉开柜门。里面果然放着那个金属箱。打开箱子，上层是整齐排列的二十多支银色金属小瓶，下层则是几份文件、一个黑色u盘，以及用软布包裹着的三块指甲盖大小、色泽晦暗、能量波动远不如他之前吸收那块纯粹的暗红色“碎晶”。 碎晶出现的瞬间，林夜清晰地感到大脑传来一丝微弱却明确的饥渴感。 没有时间细看。他迅速将文件、u盘、碎晶全部扫入随身携带的防水挎包内。犹豫了一瞬，他只取走了五支金属小瓶，将剩余的和空金属箱放回原处，轻轻关上了保险柜门，使其恢复锁定状态。 做完这一切，他再次聆听——外面的混乱尚未完全平息。他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翻回通风管道，迅速撤离。 直到重新呼吸到室外冰冷的空气，远离了那片喧嚣之地，林夜才在一个绝对黑暗的角落停下脚步。 他拿出那个黑色的u盘，指尖能感受到金属的冰冷。大脑自动回忆起在保险柜里瞥见的文件一隅——那似乎是一份运输记录，而其中一页的标题，赫然是“祭品清单”，下面罗列着一些名字、年龄、性别，以及一个触目惊心的标签：“活性指标”。 那些名字里，有几个他依稀有些印象，是前段时间本地新闻报道过的失踪人口。 冰冷的怒意再次凝聚。 这些碎晶，这些药剂，究竟是用什么换来的答案，或许就藏在需要密码解密的u盘之中。而他的大脑，已经开始了对那二十七位密码的又一次疯狂演算。 猎物的罪证已然在手，猎人的目光投向了更深的黑暗。3号码头东区，旧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