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星环保卫战（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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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斯克的效率出乎意料的高，或者说，工匠协会客卿顾问的名头和五百星晶的能量，在星环底层 bureaucracy （官僚系统）中畅通无阻。仅仅半天后，他就拿着一份盖有港口管理处模糊印章的、具有临时效力的“空间使用权转让协议”数据板，屁颠屁颠地找到了陈默。 “陈先生！搞定了！暂时批了三个月的试用期，后续只要按时缴纳管理费，基本就没问题了！”格里斯克谄媚地笑着，将数据板递过来。 陈默用感知扫描了一下协议内容，确认无误后，将五百星晶转入了格里斯克指定的账户。绿皮地精看着账户里跳动的数字，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不过，陈先生，”格里斯克收起兴奋，压低声音提醒道，“毒牙帮那边……您还得小心。疤脸辛奇那人睚眦必报，他肯定已经知道您要接手这个船坞了。我来的路上，感觉好像有人盯着……” “我知道了，多谢。”陈默点点头，并不意外。他本来也没指望能悄无声息地拿下这个地方。 打发走格里斯克，陈默再次来到那个位于码头区边缘的废弃船坞。这一次，他是以“准主人”的身份前来勘察。 船坞内部比外面看起来更显破败，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和不知名的油污，一些小型啮齿类宇宙生物被惊动，窸窸窣窣地钻入阴影。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气味。但基本的构架还算牢固，独立的能源接口虽然老旧，但测试后还能运转，提供的能量虽然微弱且不稳定，但对于初期建设来说，勉强够用。自带的简易空间屏蔽装置需要修复，但这难不倒拥有大量知识储备和陈默。 “位置绝佳，基础尚可……就是太破了点。”陈默评估着，“不过，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将‘篝火’协议的实体化过程，伪装成一次普通的修缮和改造。” 他已经开始在意识中规划如何利用这个地方：将主控室改造成“篝火”协议核心的安置点；清理出空间作为玩家意识的“初始降临区”和基础训练场；修复屏蔽装置，确保内部活动的隐秘性；还要预留出未来可能的功能扩展区域…… 就在他沉浸在未来蓝图中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嚣张的叫骂声由远及近，打断了他的思绪。 “就是这里！给老子围起来！” “里面的铁皮罐头！给老子滚出来！” 陈默操控侦察机马甲缓缓转身，只见疤脸辛奇带着足足二十多个手下，气势汹汹地堵在了船坞唯一的入口处。这些手下个个手持粗劣的能量武器或物理棍棒，脸上带着混混特有的凶狠和贪婪。与上次相比，他们似乎……装备精良了一些有几个混混手里的能量枪看起来像是刚出厂的货色，不像他们平时用的那些拼凑起来的破烂。 而且，疤脸辛奇虽然叫骂得凶，眼神却不时地瞟向四周的阴影处，似乎在期待或者忌惮着什么。 “果然来了。”陈默内心冷笑，对方这阵仗，可不像是简单的帮派寻仇，倒像是……被人当枪使了。 “疤脸，你又来送装备了”陈默通过马甲发出略带嘲讽的振动波，同时暗中激活了“源初之种”，并开始调动能量，准备应对可能的冲突。他也悄悄通过刚刚建立的、更稳定的信仰通道，向地球玩家们发送了一条简短的“剧情事件触发”提示。 “送装备老子今天来送你上路！”疤脸辛奇被戳到痛处，脸色更加狰狞，“识相的，乖乖把这地方让出来，再赔上一千……不，五千星晶的精神损失费！不然，老子今天就把你这身铁皮拆了卖废料！” 他身后的混混们也跟着鼓噪起来，挥舞着武器，能量枪开始充能，发出嗡嗡的声响。 “我要是不让呢”陈默平静地问。 “不让”疤脸辛奇狞笑一声，猛地一挥手，“那就给老子砸！拆了这破船坞！把里面那个铁罐头给我揪出来！” 混混们发一声喊，如同出闸的饿狼，朝着船坞入口冲了过来！几个手持能量枪的混混更是直接瞄准陈默的马甲开火！数道粗劣的、能量逸散严重的红色光束射来！ 陈默早有准备，侦察机马甲以一个远超普通机械体灵活度的侧滑步，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主要弹道，只有一道擦肩而过，在马甲外壳上留下了一道焦黑的痕迹，但无伤大雅。 “攻击模式确认……威胁等级：低，但数量众多。”陈默冷静地分析着局势。他不能暴露太多超越“机械生命体”范畴的能力，但也不能被动挨打。 他操控马甲，双臂（能量模拟）部位瞬间弹出两柄高频振动能量刃——这是他用从工匠协会换来的材料，结合某个近战文明的技术碎片，临时加载的“外挂模块”。 “既然你们主动动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马甲引擎（模拟）发出低吼，陈默主动冲入了混混群中！ 他没有使用大范围的能量攻击，而是将“源初之种”提供的能量精细地灌注到振动能量刃和马甲的机动系统之中。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在狭窄的入口处闪转腾挪，双刃舞动，化作道道残影！ 嗤！嗤！嗤！ “啊！我的手！” “我的枪！” “这铁罐头太快了！” 每一次挥刃，都精准地挑飞混混手中的武器，或者切断他们能量枪的供能管线，偶尔用刀背或侧踢击打在非致命部位，将冲上来的混混放倒。他尽量避免造成致命伤，不是心慈手软，而是不想彻底激化矛盾，给幕后黑手更多插手的借口。 一时间，只见陈默那破旧的马甲在人群中穿梭，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武器零件四处飞溅！惨叫声、金属碰撞声、能量枪过载爆炸声不绝于耳！ 疤脸辛奇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陈默在有所保留的情况下还这么能打！他带来的二十多号人，转眼间就倒了一小半！ “废物！都是废物！”疤脸辛奇又惊又怒，从背后抽出一把造型狰狞、缠绕着不稳定电弧的砍刀——这显然也不是毒牙帮标配的武器。“老子亲自来会会你！” 他怒吼一声，身上肌肉贲张，皮肤下的生物组织似乎都在蠕动，速度陡然提升，带着一股腥风，挥刀朝着陈默当头劈下！这一刀势大力沉，电弧噼啪作响，显然蕴含着不俗的能量！ “哦打了激素”陈默眼神一凝，不敢怠慢。他能感觉到疤脸辛奇这一击的力量远超之前，肯定是用了某种短时强化手段。 当！ 振动能量刃与电弧砍刀狠狠碰撞在一起！刺耳的交鸣声伴随着四散迸射的电火花和能量乱流！ 陈默的马甲微微一沉，脚下的金属地面都出现了细微的裂纹。疤脸辛奇的力量确实大增！ 但，也仅此而已！ 陈默对能量的精细操控远超对方！“源初之种”微微运转，一股精纯的源能顺着能量刃导入，并非硬碰硬，而是如同水流般渗透、瓦解着对方砍刀上狂暴但不稳定的电弧能量！ 滋滋滋…… 疤脸辛奇惊恐地发现，自己砍刀上的电弧正在迅速减弱、消散！而对方那看似不起眼的振动能量刃，却稳如磐石，甚至传来的反震力让他手臂发麻！ “怎么可能！”他难以置信地吼道。 “没什么不可能。”陈默冰冷的声音传来，手腕一抖，振动能量刃巧妙地一引一挑！ 铛啷！ 疤脸辛奇只觉得一股巧劲传来，虎口崩裂，那把看起来威力不俗的电弧砍刀竟然脱手飞出，旋转着插在了远处的废料堆里！ 紧接着，陈默一记迅捷的侧踢，狠狠踹在疤脸辛奇的腹部！ “呃啊！”疤脸辛奇如同被攻城锤击中，整个人弓成了虾米，倒飞出去七八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 剩下的混混们看到老大被瞬间秒杀，顿时士气崩溃，发一声喊，丢下武器和受伤的同伴，连滚带爬地作鸟兽散。 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船坞入口处，只剩下满地狼藉和呻吟的伤员，以及傲然站立、马甲上连一道深痕都没有的陈默。 陈默没有去追那些逃兵，他的感知牢牢锁定着周围几个特定的阴影区域。他感觉到，那里窥视的目光，在疤脸辛奇落败的瞬间，变得更加冰冷和……失望 “戏看完了还不出来吗”陈默对着那片阴影，发出了冷冷的振动波。 短暂的寂静后，阴影中传来一阵轻微的、仿佛金属摩擦的脚步声。 三个身影，缓缓走了出来。 他们的装扮与码头区的混混截然不同，穿着统一的、哑光黑色的轻型护甲，护甲上没有任何标识，脸上戴着遮住大半张脸的战术面罩，只露出一双双毫无感情的眼睛。他们的动作协调一致，如同精确的机械，身上散发着一种冰冷的、经历过严格训练的杀戮气息。 为首一人，身材中等，但给人一种精悍如猎豹的感觉。他的目光如同扫描仪，上下打量着陈默的马甲，最终停留在他那刚刚经过激战却毫发无伤的能量刃上。 “不错的表演。”为首者开口了，声音经过处理，带着电子合成般的冰冷质感，“你的格斗技巧和能量操控水平，远超这个破烂外壳应有的极限。看来，‘铁皮’之下，隐藏着不少秘密。” 陈默心中一沉。正主来了！这三个人的气质，与毒牙帮的混混完全是天壤之别，更像是……专业的军人或者特工。 “你们是谁”陈默沉声问道，暗中将“源初之种”的运转提升到极限，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雷霆一击。 “我们是谁不重要。”为首者淡淡道，“重要的是，你，和我们走一趟。有人对你的……‘净化’技术，很感兴趣。” 果然是为了技术而来！陈默心念电转，是“研究所”的人还是其他觊觎他能力的势力 “如果我说不呢” “那会很遗憾。”为首者抬起手，他身后的两人立刻抬起手臂，露出了安装在手臂上的、造型奇特、能量反应极高的枪械，牢牢锁定了陈默。“我们倾向于采取非自愿的方式。虽然那样可能会对‘样品’造成一些损伤。”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战斗一触即发！ 陈默能感觉到，这三个人给他带来的压力，远超之前的毒牙帮！他们的能量等级或许不算顶尖，但那种训练有素、配合无间的杀戮意念，以及他们手中那明显是制式高级装备的武器，都说明了他们背后的势力绝不简单！ 硬拼，胜算渺茫！就算能侥幸逃脱，也必然暴露更多底牌，甚至可能引来更强大的追兵。 就在陈默大脑飞速运转，思考脱身之策时，一个粗犷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不远处响起： “他娘的！以多欺少还拿着这种违禁品当老子不存在吗！” 只见老约翰扛着他那招牌式的巨大动力扳手，独眼喷火，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平日里在码头区混饭吃的、看起来同样不好惹的拾荒者和独立佣兵，虽然装备杂乱，但个个眼神凶狠，显然是老约翰临时拉来的帮手。 “铁皮佬！没事吧”老约翰冲到陈默身边，警惕地盯着那三个黑衣人，“这帮藏头露尾的家伙是哪冒出来的” 那三个黑衣人看到老约翰一行人出现，动作微微一滞，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显然，老约翰等人的出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为首的黑衣人看了看老约翰和他身后那群摩拳擦掌的帮手，又看了看严阵以待的陈默，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权衡利弊。 “……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铁皮’。”最终，他丢下这句冰冷的话语，打了个手势。三名黑衣人如同融入阴影般，迅速后撤，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码头区复杂的建筑群中，来得突然，去得也干脆。 危机暂时解除。 陈默松了口气，但心情并未放松。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这些神秘的追猎者，绝不会轻易放弃。 “妈的，跑得倒快！”老约翰对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然后关切地看向陈默，“铁皮佬，你没事吧这帮家伙什么来头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混混。” “不清楚，但肯定是冲着我的技术来的。”陈默沉声道，“多谢了，老约翰。” “谢个屁！咱们是合作伙伴！”老约翰大手一挥，又指了指地上那些还在呻吟的毒牙帮伤员，“这些杂碎怎么处理” 陈默看着满地狼藉，心中有了决断。他走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疤脸辛奇面前，冰冷的金属“脚”踩在了他的胸口。 “疤脸，回去告诉你们老大，还有你背后的人。”陈默的声音透过马甲传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寒意，“这个船坞，现在是我的。再来招惹我，或者我身边的人，下次留下的，就不只是武器和伤员了。” 他脚下微微用力，疤脸辛奇顿时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滚！” 如同得到特赦，还能动的毒牙帮成员，连忙搀扶起伤员和面如死灰的疤脸辛奇，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个让他们噩梦连连的地方。 赶走了所有不速之客，船坞前终于恢复了暂时的平静。 老约翰看着陈默，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行啊，铁皮佬！没想到你这么能打！以后老哥我跟你混算了！” 陈默笑了笑，没有接话。他转身，望向那座破旧但充满潜力的船坞。 经过这番争斗，他算是用实力初步在这片区域立了威。但更强大的敌人已经浮出水面。 “篝火”必须尽快点燃！ 他对老约翰说道：“老约翰，还得麻烦你件事。帮我找些靠谱的人手，尽快把这里清理和加固一下。材料和费用我来出。” “包在我身上！”老约翰拍着胸脯保证。 陈默点点头，意识再次连接上地球的玩家们。刚才那场“码头保卫战”，已经被他巧妙包装成游戏内的“突发守卫任务”并录制成素材，想必又能刺激一波玩家们的热情和贡献度。 他看着眼前的船坞，意识中那淡金色的“篝火”协议核心微微跳动。 第一步，清理场地，已经完成。 下一步，就是真正的“建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