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红色的贪腐值，你才是大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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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纪委的谈话室，庄严肃穆。 与张富贵被“请”进去的隔壁不同，陈岩对林渊的态度，堪称和煦。 “小林同志，不要紧张，就是例行公事，了解一下情况。”陈岩亲自给他倒了一杯水。 “谢谢陈组长。”林渊坦然地坐下。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林渊将自己如何发现异常、如何推断、如何找到档案，以及对张富贵和王东海关系的合理怀疑，有条不紊地复述了一遍。 他巧妙地隐去了系统的存在，将一切都归功于自己的观察、推理和“一个年轻人被逼到绝境后的孤注一掷”。 陈岩听得连连点头，眼中的欣赏之色越来越浓。 这个年轻人，不仅有胆，更有谋！逻辑清晰，表达精准，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做完笔录，陈岩亲自将林渊送到纪委大楼门口。 “小林，这次你立了大功，局里会对你进行表彰的。”陈岩拍了拍他的肩膀，话锋却是一转，声音低沉了几分，“但是，你也要有心理准备。张富贵只是一条小鱼，他背后的宏发建筑，王东海，在江城市的关系网很深。这潭水，比你想象的要浑浊。” 林渊心中一凛，他知道，这是陈岩在善意地提醒他，甚至是在敲打他。 一个清廉值+65的纪委组长，不可能看不出这背后的盘根错节。 “我明白，谢谢陈组长提点。”林渊郑重地说道，“但我相信，邪不压正。只要是为了公道，为了百姓的安危，我就不怕。” 陈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张素来刚毅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好一个邪不压正！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回去等消息吧。” 送走陈岩，林渊站在纪委门口，看着头顶的朗朗晴空，只觉得胸中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他没有立刻回单位，而是在路边找了个安静的长椅坐下，将意识沉入系统。 【宿主：林渊】 【职务：江城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档案管理科实习科员】 【正气点：100】 【已掌握技能：明察秋毫（初级），官威光环（初级）】 看着这焕然一新的面板，林渊心中充满了力量。 100点正气，这就是他的第一桶金！ 他打开了系统的【正气商城】，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但大多是灰色的锁定状态。 只有几个初级技能是亮着的。 【言辞如刀（初级）】：兑换需50正气点。提升口才与辩论能力，让你的语言如刀锋般锐利，直击要害。 【趋吉避凶（入门）】：兑换需200正气点。被动技能，能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或机遇产生微弱的直觉预警。 【官威光环（强化）】：消耗100正气点，可将光环效果临时提升至中级，持续十分钟。 …… “言辞如刀”，这个好！官场斗争，嘴皮子就是武器，这个必须得有。 林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兑换。 【叮！消耗50正气点，成功兑换技能：言辞如刀（初级）！】 一股清凉的信息流涌入脑海，无数的说话技巧、辩论逻辑、谈判策略仿佛在一瞬间被他融会贯通。 还剩下50点，林渊没有再动，留作备用。 做完这一切，他才起身返回单位。 一踏进档案科的门，林渊立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昨天还对他视若无睹、冷嘲热讽的同事们，此刻全都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的笑脸。 “哎呀，小林回来了！辛苦了辛苦了！”王姐第一个迎了上来，手里还端着一杯刚泡好的热茶，“快坐快坐，喝口水润润嗓子。” “小林，这是我老家带来的特产牛肉干，你尝尝，有嚼劲！”平日里称兄道弟，昨天却装聋作哑的李哥，也殷勤地递过来一个油纸包。 办公室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甚至有人半开玩笑地说道：“林哥，以后你就是咱们科的代科长了，可得罩着我们啊！” 林渊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一一应对，心中却是一片雪亮。 这就是现实。 你弱的时候，坏人最多；你强的时候，身边全是“好人”。 他没有得意忘形，也没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只是保持着一种礼貌而疏离的距离。 下午，局里果然下发了通报。 张富贵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被正式立案调查，并免去其档案管理科科长的一切职务。 而林渊，因揭发有功，被全局通报表扬，并奖励奖金五千元。 至于代理科长的人选，局里表示会尽快研究决定。 消息一出，林渊在单位里算是彻底“一战成名”。 下班后，林渊拒绝了同事们“庆祝”的邀约，独自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没有丝毫松懈。 陈岩的话，始终在他耳边回响。 王东海，宏发建筑……这才是真正的大头。 他一边走，一边在脑海中对系统下达了指令。 “系统，帮我查询‘宏发建筑董事长王东海’的相关信息。” 【查询中……查询目标非公职人员，无法直接显示清廉值。但可查询其关联的公职人员网络。该查询将消耗10点正气点，是否继续】 “继续。” 【滴！扣除10点正气点，剩余40点。】 下一秒，一张无形的、由无数条黑灰色丝线构成的网络，在林渊的脑海中展开。 网络的中心，正是“王东海”这个名字。 无数条丝线从他身上蔓延出去，连接着一个个名字和职务。 有税务局的专员，有银行的信贷主任，有城建部门的科员……这些人的清廉值，无一例外，全是负数，从-10到-40不等，官气也都是灰蒙蒙的。 这是一张巨大的利益输送网络！王东海就是那只位于蛛网中心的毒蜘蛛！ 林渊的目光，顺着最粗壮、最黑暗的一条丝线向上追溯。 那条线，黑得发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它的终点，连接着一个让林渊瞳孔骤缩的名字。 【姓名：赵立新】 【职务：江城市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副局长】 【清廉值：-95（巨贪巨蠹，国之蛀虫！）】 【官气：浊气滔天，黑气化蛟，已有反噬宿主之兆！】 轰！ 林渊的脚步猛地一顿，如遭雷击！ 赵立新！ 竟然是他！ 今天早上，那个陪同陈岩前来，满脸堆笑，还厉声呵斥过自己的副局长！ 林渊的脑海中，瞬间回想起了赵立新当时的每一个表情。 那看似对自己的不悦，原来不是因为自己捅了娄子，而是因为自己的举动，打乱了他的部署，威胁到了他的狗！ 那看似对张富贵被抓的震惊，原来全是伪装！他心中恐怕早已是惊涛骇浪！ -95的清廉值！ 这已经不是贪腐了，这是把整个江城市的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当成了他自己的私人金库！ 张富贵那-78的清廉值，在他面前，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这才是真正隐藏在幕后的大蛀虫！ 王东海之所以能在江城横行无忌，就是因为有赵立新这把巨大的保护伞在头顶撑着！ 一股寒意，从林渊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终于明白陈岩那句“水很深”的真正含义了。 他扳倒一个张富贵，就像是拔掉了恶龙身上的一片鳞甲，非但没有伤到它，反而彻底激怒了它！ 可以预见，接下来，赵立新和王东海的报复，将会如同狂风暴雨般向他袭来！ 危险！ 前所未有的危险！ 但与此同时，一股更加强烈的战意，也在林渊的胸中熊熊燃烧。 蛀虫，就该被清除！ 毒瘤，就该被割掉！ 【叮！检测到宿主锁定高等级贪腐目标，触发长期任务链！】 【任务第一环：利刃出鞘】 【任务描述：在赵立新的打压报复下生存下来，并找到其贪腐的关键性证据。】 【任务奖励：正气点+500，技能点+1，并开启下一环任务。】 看着系统发布的任务，林渊的眼中，再无一丝一毫的畏惧。 他抬起头，看向远处那座灯火辉煌的自然资源和规划局大楼。 在他眼中，那座大楼的上空，黑色的浊气和稀薄的金色正气正在激烈地交锋、缠斗。 而赵立新的办公室方向，一股几乎凝成实质的黑色气柱，正冲天而起，如同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蛟。 林渊缓缓握紧了拳头。 赵立新，你这条大蛀虫，藏得够深啊。 不过没关系。 从今天起，我这个“纪委侠”，就陪你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