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藏在歌声里的遗憾，再兴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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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的台灯在深夜里亮着，投下一圈暖黄的光晕。刘辉蜷缩在书桌前，指尖划过一本泛黄的相册，里面贴着几张少年们抱着乐器的合影——褪色的舞台背景上，“炽焰乐队”四个字依稀可见，照片里的他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抱着电吉他笑得露出虎牙，完全不像现在这般沉默。 付少宇端着水杯经过，无意间瞥见照片，脚步顿住了。这些天刘辉明显开朗了些，偶尔会跟着耳机哼歌，但只要有人提起乐队，他总会瞬间沉默，像被戳中了柔软的伤口。 “这是……你的乐队”付少宇轻声问。 刘辉手一抖，相册差点掉在地上。他合上相册，指尖在封面上摩挲着，声音低得像叹息：“嗯，高中时搞的，散了快一年了。” 宿舍里只剩下呼吸声。过了许久，刘辉才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缓缓开口：“我姐是音乐老师，从小教我唱歌弹吉他。那时候就想，以后一定要组个乐队，能在体育馆开演唱会，台下有几万人跟着唱……” 他的声音顿了顿，抬手按住胸口：“但我有先天性心脏病，不能太劳累，也不能情绪太激动。高三那年乐队刚有点名气，我在一次演出时突然晕倒，医生说必须停止所有剧烈活动……” 相册从他膝头滑落，露出里面一张诊断书的复印件。付少宇看着那行“先天性心室间隔缺损”的字样，突然明白为什么刘辉总是安静地待在角落，为什么他唱歌时眼神里既有光芒又有落寞——那是梦想被现实按下暂停键的样子。 “乐队散了”付少宇捡起相册。 “嗯，”刘辉点头，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们说等我病好了再重组，但我知道……不可能了。”他自嘲地笑了笑，“谁会等一个随时可能倒下的主唱” 付少宇看着他眼底的黯淡，突然想起元旦晚会的通知——学校正在征集节目，要求“有创意、有温度”。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逐渐清晰。 系统面板适时弹出： 【支线任务触发：为刘辉举办小型演唱会，弥补遗憾。任务奖励：解锁“共情”进阶技能，获得刘辉绝对信任】 “元旦晚会，”付少宇突然说，“想不想再唱一次” 刘辉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我不行……医生说不能……” “不是体育馆，就学校大礼堂。”付少宇坐在他对面，语气平静却坚定，“不用蹦跳，不用嘶吼，就安安静静地唱几首歌，我们都去听。” 他拿出手机，翻出元旦晚会的报名“我去跟学生会申请，搞个‘校友返场’环节，就说邀请‘炽焰乐队’主唱回来演出。” 刘辉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可他们……早就不联系了。” “那就一个人唱。”付少宇看着他的眼睛，“或者，我们宿舍给你当伴奏——李阳会打鼓，曲星宇能搞电子合成器，胡昱坤……他嗓门大，能当和声。” 刘辉愣住了，眼眶慢慢红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曾经在吉他弦上跳跃，如今却连提起梦想都觉得沉重。 “试试”付少宇递给他一支笔，“把想唱的歌写下来，我去借乐器。” 台灯的光晕落在纸上，刘辉犹豫了很久，终于在纸上写下《海阔天空》四个字，笔尖微微发颤。 接下来的日子，付少宇开始悄悄筹备。他联系赵蓝翔，让二中队帮忙改造礼堂的音响设备；托安昭找少林寺的朋友，弄到能稳定心率的草药香囊；甚至拉着张一民去旧货市场，淘回一把半旧的电吉他，擦得锃亮。 李阳他们也行动起来。李阳把饭卡换成了架子鼓练习券，整天泡在音乐教室；曲星宇编了简易伴奏带，戴着耳机反复调试；胡昱坤对着镜子练和声，把嗓子都练哑了。 刘辉起初很拘谨，每次排练都像做错事的孩子，直到付少宇把那把电吉他递给他。当指尖重新触到熟悉的琴弦，他突然闭上眼，弹出一段流畅的旋律，正是《炽焰乐队》的原创曲目。 “好听！”李阳激动地敲起空气鼓点，“就这个！必须加进去！” 排练室的窗户上凝结着水汽，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歌声和乐器声。付少宇站在门外，看着刘辉脸上重新绽放的笑容，突然觉得这个任务比赢任何比赛都有意义。 系统面板在这时亮起： 【任务进度：70%。刘辉情绪稳定度提升至60%，解锁“音乐共鸣”临时状态——演唱时可传递积极情绪】 距离元旦晚会还有三天时，刘辉突然把付少宇拉到一边，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纸条：“我……我联系上吉他手了，他说愿意来。” 纸条上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吉他图案。付少宇看着他眼里的光，笑着拍他的肩膀：“那更得好好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