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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你的成长,藏起的软肋 林未晚回到酒店时,裤脚已经被雨水溅湿了大半,黏在脚踝上,凉得发紧。她脱了鞋,把湿掉的外套挂在阳台,转身去浴室拧了热毛巾敷脚——以前她淋了雨,顾时砚总会把她的脚揣进怀里暖着,皱着眉说“怎么不知道躲躲雨,冻坏了怎么办”,现在没人管了,她只能自己记着,冷了就找热的东西捂一捂。 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屏幕亮了一下,是工作群里的消息。顾时砚发了条群公告,附上下周材料进场的调整计划表,末尾加了句“各负责人核对无误后回复,有问题今晚十点前私发我”。没有多余的语气词,没有像以前那样加个“辛苦大家”的表情,只有冷冰冰的指令和截止时间。 林未晚点开计划表,逐行核对。她负责的材料清单在第三页,最后一项“防水卷材的型号规格”,顾时砚标注了“参照林设计师提供的工地现场记录”——他记得她上周提交过现场记录,却没像以前那样直接跟她确认,只在表格里轻描淡写提了一句,像在对待任何一个普通同事的工作成果。 核对完,她在群里回了个“收到,无误”。放下手机,她去厨房烧了壶热水,泡了杯姜茶——以前她不爱喝姜茶,觉得辣,顾时砚总逼着她喝,说“驱寒,比吃药好”,现在她自己会主动泡,甚至能面不改色地喝掉一整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她坐在沙发上喝姜茶,目光落在阳台的小雏菊伞上。伞面上的花纹被雨水打湿了,颜色淡了些,边角也磨出了毛边——这把伞跟着她五年,从老城区的出租屋到外地的工地,她搬了三次家都没舍得扔,总觉得留着点什么,就好像那些没说透的过往,也还没彻底结束。可刚才在公交站,顾时砚那句轻淡淡的“路上慢点”,像根羽毛拂过心尖,刚泛起的暖意,又被他在群里那冷冰冰的公告压了下去。 她忽然明白,不是他变了,是他们都长大了。她学会了自己暖脚、自己泡姜茶,学会了把委屈和想念藏在心里;他学会了用严谨和疏离裹住自己,学会了在工作里不掺杂半分私人情绪。他们都藏起了以前的软肋,变成了彼此眼里“成熟”的样子,可这份成熟,却把他们之间最后一点靠近的可能,也隔开了。 第二天早上,林未晚提前十分钟到了工地。她穿了双防滑的运动鞋——昨天淋了雨,工地肯定泥泞,以前顾时砚总说她“穿高跟鞋跑工地,早晚崴脚”,现在她不用他说,也会把舒适放在第一位。 刚走到材料堆放区,就看见顾时砚站在那里,正跟供应商核对卷材的数量。他穿了双深棕色的皮鞋,裤脚挽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沾了点泥点——以前他最在意形象,穿白衬衫绝不让袖口沾灰,现在为了核对材料,也能不顾裤脚的泥渍,蹲在地上数卷材的捆数。 “顾总监。”林未晚走过去,递了瓶矿泉水给他——是常温的,她记得他肠胃不好,不能喝冰的,哪怕现在是初秋,也没敢买冰饮。 顾时砚接过水,没立刻拧开,随手放在旁边的水泥袋上,继续跟供应商说话:“数量对得上,但这批卷材的生产日期得确认下,离保质期只剩三个月了,后续要是用不完,容易出问题。”他的声音很严肃,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硬,跟昨天在会议室里,对小周温和的样子判若两人。 供应商陪着笑:“顾总监放心,后续我们会补一批新日期的,这批先用着,肯定不耽误工期。” “不行。”顾时砚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要么现在换一批新日期的,要么推迟进场,等新货到了再送。工地安全不能赌,保质期的问题,一点都不能含糊。” 供应商的脸色有点难看,却没敢反驳——顾时砚现在是项目总负责人,说一不二,没人敢跟他讨价还价。林未晚站在旁边,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忽然想起五年前,他跟供应商谈材料,总带着点年轻人的软和,对方说两句好话,他就容易松口,最后还是她在旁边帮着把关,说“时砚,这不行,材料质量是底线”。 那时候她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铠甲。现在他自己成了自己的铠甲,再也不需要别人帮着撑腰了。 供应商走后,工地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顾时砚拿起那瓶矿泉水,拧开喝了一口,目光落在林未晚的运动鞋上,顿了两秒,没说话。 “刚才您说的保质期问题,我记下来了,后续我会盯着供应商换批次。”林未晚先开了口,把话题拉回工作上——她怕再沉默下去,又会想起以前的事,徒增尴尬。 “嗯。”顾时砚点头,把矿泉水瓶递还给她,“你拿着吧,我办公室还有。” 林未晚接过瓶子,指尖碰到他刚握过的地方,还带着点温度。她攥着瓶子,指节泛了白——以前他喝剩下的水,她从不嫌弃,直接拿过来喝,现在却觉得这瓶子烫得慌,只能捏着瓶口的位置,尽量不碰到他碰过的地方。 “对了,”顾时砚忽然说,“下周三项目巡检,王主任让我们一起带队,你把最近的现场记录整理一下,到时候给巡检组的人看。” “好,我这两天整理。”林未晚点头。 “还有,”他补充道,“巡检那天可能要去郊区的分项工地,路不好走,穿今天这样的鞋就行,别穿不方便的。” 这句话说得很自然,像在提醒一个普通同事,可林未晚心里却猛地一酸——他记得她穿高跟鞋跑工地会崴脚,记得她怕疼,却连一句“别崴着脚”都不肯说,只绕着弯子让她穿舒服的鞋。 她没接话,只是“嗯”了一声,转身往自己的临时工位走。走了两步,身后传来顾时砚的声音:“林设计师。” 她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他站在材料堆旁,阳光落在他身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却没像以前那样,往她这边靠过来。 “昨天的姜茶,喝了吗”他问,声音很轻,像怕被别人听见。 林未晚愣了一下——他怎么知道她喝了姜茶难道是昨天在公交站,他看见她手里的保温杯了她攥紧了手里的矿泉水瓶,点头:“喝了,谢谢顾总监关心。” “嗯,喝了就好。”顾时砚没再多说,转身往工地办公室走。他的步伐很快,背影挺得笔直,没再回头。 林未晚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慌。她知道他是关心她的,可这份关心,太克制,太客气,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摸不到,也碰不着。 下午,林未晚在工位上整理现场记录。张姐端着水杯走过来,靠在她旁边的桌子上,压低声音问:“未晚,你跟顾总监,是不是真打算一直这样昨天我跟他聊天,他还问你是不是还怕黑,说你以前加班晚了,不敢一个人走夜路。” 林未晚握着鼠标的手顿了顿。她怕黑,是五年前加班时被走廊的声控灯吓过一次,从那以后,顾时砚每天加班都会等她一起走,哪怕他的公寓跟她的小区反方向,也从没说过一句麻烦。这件事,她以为他早就忘了。 “都过去的事了,提它干嘛。”林未晚笑了笑,把目光重新落回电脑屏幕上,假装专注地看记录,“现在我不怕黑了,一个人走夜路也没事。” “你啊。”张姐叹了口气,“以前你什么事都跟时砚说,怕黑、怕打雷、胃不好,现在倒好,什么都藏着。他也一样,明明记着你的事,却装得跟没事人似的,你们俩啊,就是犟。” 张姐走后,林未晚再也没心思整理记录了。她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表格,眼前却浮现出五年前的画面——她蹲在办公室门口哭,因为方案被总设计师骂得狗血淋头,顾时砚蹲在她旁边,把她的头按在他肩膀上,说“没事,我帮你改,改到他们满意为止”;她胃不舒服,趴在桌上脸色发白,顾时砚跑出去给她买热粥,回来时满头大汗,说“粥还热着,快喝”;她怕打雷,躲在被子里不敢睡,他打了一晚上电话陪她说话,直到雷声停了,才轻声说“睡吧,我在”。 那些时候,她的软肋都摊在他面前,毫不设防。可现在,她学会了把怕黑、怕打雷、胃不好这些事,都藏在“我没事”“我挺好”的面具下面,连跟他说一句“我昨天胃有点不舒服”的勇气都没有。 快下班时,外面忽然下起了雷阵雨。雷声轰隆隆的,震得窗户都在响。办公室里的人都收拾东西准备走,小周抱着电脑,一脸愁容:“这雷也太大了,我最怕打雷了,不敢一个人走。” “我陪你走,我家跟你顺路。”旁边的同事笑着说。 林未晚坐在工位上,手指攥着桌角——她也怕打雷,比小周还怕。以前打雷,顾时砚会提前给她发消息,说“下班等我,我送你回去”,现在她只能自己坐在这儿,等雷声小一点再走。 办公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她和还在加班的顾时砚。他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门虚掩着,能看见他坐在电脑前的背影,屏幕光映着他的侧脸,很专注。 雷声又响了一声,比刚才还大。林未晚吓了一跳,下意识往椅子里缩了缩。就在这时,虚掩的门被推开了,顾时砚走了出来。 他手里拿着一把伞,还是昨天那把黑色的大伞。“要走了吗”他问,语气很平,像没看见她发白的脸色。 “嗯,等雷声小一点。”林未晚低下头,不敢看他。 顾时砚没说话,站在她旁边的过道里,没走也没催。办公室里很静,只有外面的雷声和雨声,还有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墨水味——跟以前一样,他总用钢笔写字,身上常年带着这个味道。 过了大概十分钟,雷声小了点。林未晚站起身,拿起包:“我先走了,顾总监。” “我送你到酒店门口。”顾时砚说。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顺路。”他打断她,语气没什么起伏,“我住的地方跟你酒店在一个方向。” 林未晚没再拒绝。她跟着他走出办公室,顾时砚撑开伞,把伞往她这边偏了偏——动作很自然,像以前无数次那样,可他的手臂离她的肩膀,却隔着一拳的距离,没有丝毫触碰。 两人并肩走在雨里,伞很大,足够遮住两个人,却没人说话。雷声还在远处响着,雨点打在伞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林未晚看着脚下的路,不敢抬头看他,却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偶尔落在她的侧脸,又很快移开,像在克制着什么。 快到酒店门口时,顾时砚忽然开口:“以后打雷,要是不敢一个人走,就……”他顿了顿,把没说完的话咽了回去,改成了“就提前在群里说一声,让同事陪你走”。 林未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知道他原本想说什么,他想说“就给我打电话”,却硬生生改成了“让同事陪你走”。她抬起头,看着他的侧脸,雨水打湿了他的发梢,贴在额角,有点狼狈,却还是板着脸,装作无所谓的样子。 “不用了,”她笑了笑,声音轻得像雨丝,“我现在不怕了,一个人也能走。” 顾时砚没说话,只是把伞往她那边又偏了点,自己的肩膀露在外面,很快被雨水打湿了。 到了酒店门口,林未晚停下脚步:“谢谢您送我,顾总监。您快回去吧,别淋着雨了。” “嗯。”顾时砚点头,收回伞,转身往雨里走。他没回头,步伐很快,黑色的伞影在雨幕里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拐角。 林未晚站在酒店门口,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站了很久。雨还在下,雷声偶尔响一下,她却不觉得怕了,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她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通讯录里还存着顾时砚的号码,备注是“顾总监”,不是以前那个带着点撒娇意味的“顾时砚”。 她以前总说,顾时砚是她的铠甲,能帮她挡住所有害怕的东西。可现在,她自己也成了铠甲,把所有的软肋都藏了起来,再也不需要他保护了。 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转身走进酒店后,顾时砚在拐角处站了很久。他看着酒店门口的灯光,手里握着湿漉漉的伞柄,指节泛白——他听见她刚才说“我现在不怕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疼得慌。他知道她在撒谎,她怕打雷的样子,他记得太清楚了,可他没资格拆穿,更没资格再像以前那样,把她护在怀里说“别怕,我在”。 有些成长,就是学会藏起软肋,也学会看着别人藏起软肋,明明心疼,却只能站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就像他和林未晚,明明都记着彼此的软肋,却只能用“顾总监”“林设计师”的身份,客气地保持距离,连一句“别怕”,都不敢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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