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艾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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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波山，清晨。 “艾斯——！！！” 卡普的吼声如同炮弹轰鸣，震得整个森林的鸟儿齐刷刷飞起，呱呱乱叫。 还在睡梦中的艾斯猛地惊醒，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黑发乱糟糟的，眼皮都还没睁开：“臭老头！又来！” “砰！” 卡普一脚踹开木门，笑声响彻云霄：“哈哈哈！起床训练啦！今天开始老夫的‘爱之特训’！” 艾斯的脸瞬间绿了，抱着被子死活不撒手：“我才不要你的‘爱’！那是谋杀！” “别废话！” 卡普大手一伸，一把揪住艾斯的后领，像拎小猫似的提了起来，“今天先教你‘爱的铁拳’！” “救命啊！！！” 艾斯双脚在空中疯狂蹬着，眼泪都快出来了：“你这混蛋老头！放我下来！” “砰！” 卡普一拳砸在他头上，一个大包瞬间鼓起：“这是爱的教育！” 艾斯捂着脑袋：“痛死了！我要告你虐待未成年人！” 罗伊站在一旁，无奈扶额：“天天这样虐待孙子，还交给一帮山贼来养，长大了不当海贼才怪呢……” 后山空地，艾斯鼻青脸肿地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头上还顶着一个卡普牌大包。 卡普叉腰狂笑：“哈哈哈！才跑了五十圈就趴下了老夫当年可是背着大炮跑一百圈！” 艾斯抬起头，咬牙切齿地哼哼：“谁、谁要跟你比啊……变态老头……” 罗伊走过来，把一瓶水递给他：“喝点水，别脱水了。” 艾斯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像条小狼崽子一样瞪着卡普：“臭老头，我要换师傅！我要跟罗伊大哥学！” 罗伊挑了挑眉：“我” 艾斯点头如小鸡啄米：“对！你比这老头温柔多了！” 卡普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臭小子！说什么混账话！” 艾斯理直气壮：“罗伊大哥的训练最多是累趴我，你的训练要我命！这点我还是分得清的！” 卡普：“……” 罗伊忍不住笑了：“行啊，那就陪你练练吧。” 艾斯眼睛瞬间放光，嗷嗷叫着跳了起来：“好耶！教我那招！就是让石头突然飞起来再砸下来的那招！” 罗伊哭笑不得：“那是果实能力，你学不了。” 艾斯当场瘪了：“切……无聊。” 罗伊想了想，微笑道：“不过，我可以教你一些海军的基础体术。” 艾斯眼睛再次闪闪发光：“体术好啊好啊！” 卡普在一旁酸得要命：“哼！臭小子，有了新人就忘了老人，气死老夫了！” 艾斯一脸挑衅：“略略略！” 卡普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混账小鬼！” 接下来的两天，科尔波山的后山成了临时训练场。 只见—— “啊啊啊啊啊——！” 艾斯挥舞着木棍一通乱砍，结果被罗伊轻松两指夹住：“姿势不对，手腕要收紧，重心要稳。” “可恶！”艾斯怒得满脸通红，重新摆好架势。 卡普则在一旁举着一包仙贝当加油棒，边啃边叫嚷：“臭小子！快打准一点！” 罗伊教艾斯基础体术，动作干净利落，耐心到极致。 “喂！不是让你这么软绵绵地挥！拿出点气势来啊！” 艾斯气得直接把木棍砸向罗伊的脑袋：“你才软绵绵！我可是超强的男人！” 罗伊一偏头，木棍直接被他两指捏断：“别闹了，继续练。” 艾斯：“……” 卡普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哈！这俩臭小子，天生就合得来啊！” 罗伊：“艾斯，试着追上我。” 艾斯双手叉腰，满脸不屑：“哈你可是会瞬移的！” 罗伊微微一笑，轻声道：“放心，我不用瞬移，只用普通速度。” 艾斯挑眉：“那还差不多！看我的！” 五分钟后—— “呼……呼……你、你管这叫‘普通速度’！” 艾斯仰面瘫在草地上，汗水如小溪流淌，胸膛剧烈起伏，像条累瘫的哈士奇。 罗伊单手叉腰，神色平淡：“嗯。” 卡普坐在一旁的木墩上，边嗑仙贝边狂笑：“哈哈哈！臭小子，知道差距了吧这家伙的‘普通速度’，连老夫都追不上呢！” 艾斯眼睛瞪得溜圆：“什、什么！” 片刻休息后，罗伊随手拎起一块比他还高的巨石，单手轻松举起：“来，试试。” 艾斯瞪大眼睛，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西瓜：“这、这也太大了吧！你想压扁我” 罗伊淡定道：“卡普先生的铁球可比这重一百倍。” 卡普得意地插话：“没错！老夫那铁球可是特制的！” 艾斯：“……”（泪目） 他咬紧牙关，双手抱住巨石，使出吃奶的劲，整张脸憋得通红，结果巨石纹丝不动。 罗伊见状，默默把巨石换成了“迷你三号”，大概只有木桶那么大：“先从简单的开始吧。” 艾斯自尊心碎了一地...... 两日后，科尔波山，黄昏。 夕阳的余晖洒在后山的草地上，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结束今日训练的艾斯瘫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汗水浸透了破旧的背心。 他接过罗伊递来的苹果，狠狠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道：“罗伊大哥，你们明天就要走了” 罗伊点点头：“嗯，要回总部。” 艾斯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倔强的光芒：“我以后一定要比你更强！” 罗伊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他乱糟糟的黑发：“那你得努力了。” 艾斯用力握紧拳头，不服输地喊道：“当然！我才不会输给你！” 卡普走过来，笑呵呵地一巴掌拍在艾斯头上，刚长好的包又鼓了起来：“臭小子，好好跟着达旦他们，别再惹事啊！” 艾斯疼得龇牙咧嘴，但还是倔强地撇嘴：“知道啦知道啦！” 卡普哈哈大笑，但笑声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罗伊站起身，目光越过科尔波山，望向远处的大海。 海风拂过他的脸庞，带来一丝微凉的咸腥气息。 他沉默片刻，终于开口：“老爷子，我们谈谈。” 卡普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 两人走到稍远的地方，确保艾斯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罗伊直视卡普的眼睛，语气平静却坚定：“把他放在这里给山贼养，终究不是个办法。” 卡普的笑容渐渐收敛，但没有说话。 罗伊继续道：“这几天我有去打听过，达旦基本每天只给他一碗饭和一杯水，其余全靠他自己解决。”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抱着苹果啃的艾斯，声音低沉：“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我怕他以后会出海当海贼。” 卡普沉默着，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 他的拳头微微攥紧，又松开，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罗伊看着卡普，语气坚定：“如果希望他不走错路，我建议把他带回海军。” 听到这里，卡普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地盯着罗伊，声音沙哑而低沉：“如果……他是海贼王的儿子呢” 说完，他紧紧盯着罗伊的脸，仿佛在等待某种预料之中的震惊或恐惧。 然而，罗伊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哦。” 卡普猛地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不是……你就这个反应” 罗伊依旧平静，目光深邃而坚定：“孩子是无辜的，现在的他还能救，真当海贼了，可就救不了了。” 这句话如同一道雷霆，狠狠击中卡普的心脏。 他愣在原地，瞳孔微微颤动，仿佛被某种巨大的冲击震撼。 罗伊继续说道：“他的出身不是他的错，这是不可控的，但如果因为这份出身而放任他走向黑暗，那就是我们的错！” 卡普闭上双眼，呼吸沉重，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仿佛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良久，他终于睁开眼，声音低沉而沙哑：“罗伊……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罗伊点头：“知道。” 卡普死死盯着他：“一旦他的身份暴露，海军、世界政府、甚至整个大海都会将他视为敌人！” 罗伊淡淡道：“所以，才更要让他站在正义的一方。” “而且，既然都把他养那么大了，就算与全世界为敌，你会怕吗” 卡普沉默了很久，最终，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仿佛卸下了某种沉重的负担。 他抬头看向天空，喃喃道：“……或许你说得对。” 转头看向艾斯，眼神中多了一分坚定，大喊：“臭小子，收拾东西！” 艾斯一愣，抬头疑惑道：“啊去哪” 卡普咧嘴一笑，露出久违的豪迈笑容：“跟老夫回海军！” 艾斯瞪大眼睛，手里的苹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哈！！” 罗伊嘴角微微扬起，目光再次投向远方的大海。 “或许真的能改变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