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深秋防初霜，双山递暖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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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山的深秋落满了金黄的叶，护灵潭边的沙枣苗已褪尽绿意，光秃秃的枝桠指向天空，只有根部还盖着层薄草帘 —— 是小豆子昨天刚铺的，怕夜里的寒气冻着根须。他蹲在田埂上，正把西漠的暖沙往草帘边拢，指尖触到的沙粒还带着白天的余温，胸前的沙枣挂坠轻轻晃着，像在提醒他阿依古丽的约定。 “小豆子哥！西漠的信！” 学堂的孩子举着牛皮信封跑过来，信封边角沾着霜花，还夹着片西漠的沙枣叶，叶边冻得发脆。小豆子赶紧拆开，阿依古丽的字迹歪歪扭扭，画着个裹着披风的小人，旁边是被霜打蔫的沙枣苗，下面写着：“黑沙窝下了初霜，还魂花干潮了，苗秆冻得弯了腰，木合叔叔说，要青峰山的厚草帘和防霜药剂……” 苏清鸢和陆沉舟很快赶来，陆沉舟翻出跨山守护册，在 “初冬防护” 那页画了个草帘的图样：“得赶在下次霜来前送物资，西漠的沙枣苗比咱们的娇，经不起冻。” 阿默立刻去调防霜药剂，这次加了还魂花干磨的粉，喷在苗秆上能形成层保护膜；李伯则搬出竹篾，连夜编厚草帘 —— 比上次的密了三成，还在帘边缝了漠风草绳，抗风又耐冻。 王婶的灶房里飘着甜香，她正把沙枣浆分装进小陶罐，每个罐口都封着薄荷叶：“给西漠的孩子带的，早上抹在馍上，暖乎乎的，还能防风寒。” 孩子们围在桌边，把晒干的薄荷沙装进布口袋，每个口袋上都画着沙枣苗：“阿依古丽姐姐看到这个，就知道是我们送的！” 辰时出发时，邻村的少年带着几个村民赶来，手里扛着防滑木铲：“雪天路滑，这个能铲冰，上次你们教的漠风草粉，我们也带了，路上能用。” 小豆子接过木铲，往少年手里塞了罐沙枣浆：“等春天，我们一起给沙枣苗浇水，让它们长得更壮。” 马车行到半路，果然遇到了初霜结的冰，车轮在冰面上打滑。阿默赶紧撒了把漠风草粉，粉粒一沾冰就化出层薄水，马车顿时稳当了不少。“上次在西漠学的法子，现在用上了！” 小豆子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霜景，远处的山道像裹了层银纱，格外好看。 傍晚时分，马车终于抵达黑沙窝。阿依古丽裹着厚厚的披风，举着个沙枣核做的小灯笼跑过来，灯笼里点着暖烘烘的炭火：“你们可来了！沙枣苗都冻得弯了腰，还魂花干堆在窖里，潮得能捏出水！” 小豆子跳下车，赶紧把厚草帘递过去：“李伯编的，比上次的厚，再撒点暖沙，苗就冻不着了。” 众人立刻忙活起来：木合带着驱邪师给还魂花干喷防霜药剂，淡绿色的药雾一散，花干上的潮气很快就干了；小豆子和阿依古丽一起给沙枣苗盖草帘，每盖一层就撒把暖沙，像给苗儿裹了层暖毯；王婶则在帐篷里熬生姜沙枣汤，姜的辣混着枣的甜，飘满了整个黑沙窝。 “这样盖，苗秆就不会冻裂了！” 阿依古丽摸着盖好的草帘，眼睛亮晶晶的，“明年春天，我们也编这样的草帘，送给青峰山的沙枣苗！” 小豆子笑着点头，从怀里掏出草药图册，翻到新画的 “初冬防护页”：“上面写了怎么盖草帘，怎么喷药剂，以后你按这个做，苗就不会冻着了。” 夜幕降临时，帐篷里点起了好几盆炭火，大家围坐在一起喝生姜沙枣汤。孩子们交换着礼物：青峰山的孩子送薄荷沙布袋，西漠的孩子回赠沙枣核挂坠；木合则和苏清鸢、陆沉舟一起，在跨山守护册上新增了 “初霜防护” 的条目，旁边还画着小豆子和阿依古丽盖草帘的示意图：“以后两边的孩子都能学，守护的法子会越来越多。” 第二天返程时，阿依古丽给小豆子装了袋西漠的 “霜沙”—— 这种沙子经霜打后更保温，还在袋里放了张画，上面画着两个小人在给沙枣苗盖草帘，旁边写着 “冬天见”。木合则给护灵队送了副西漠的防霜手套，手套上绣着还魂花的图样：“冬天巡逻冷，戴着能暖手。” 驼队渐渐远去，阿依古丽举着沙枣核灯笼挥手：“小豆子！冬天记得给沙枣苗盖厚草帘！” 小豆子趴在车窗上，挥着防霜手套喊：“你也要护好还魂花干，冬天我来喝你的生姜沙枣汤！” 风里带着霜的寒气，却挡不住驼铃声里的暖意。 回到青峰山时，夜已深。小豆子提着灯笼，给护灵潭边的沙枣苗盖了层厚草帘，又撒了把西漠的霜沙。孩子们围过来看，有的说要给草帘缝上还魂花绳，有的说要给西漠的小伙伴写信，告诉他们苗儿很好。 苏清鸢和陆沉舟站在潭边，看着灯笼的光映在草帘上，还魂玉的碧光与防霜手套的微光交织，暖融融的。“深秋的守护，是递过去的厚草帘，是装在罐里的沙枣浆，” 苏清鸢轻声说，“是我们隔着山海的惦记，把寒冷都化成了温暖。” 陆沉舟握住她的手，罗盘的金光指向黑沙窝的方向：“等冬天的雪来，我们还要一起防雪冻，等春天的花开，我们还要一起育苗 —— 这份跨山的守护，会像沙枣苗一样，年年岁岁，生生不息。” 夜风拂过潭面，草帘下的沙粒还带着西漠的暖意，沙枣挂坠的光在灯笼下轻轻晃着，远处学堂的窗台上，孩子们放着的薄荷沙布袋，正等着寄往西漠 —— 这个深秋，双山的守护，像一团暖火，照亮了霜夜，也照亮了传承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