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春末移栽忙，双山融技定新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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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山的春末把阳光揉成了暖金色，育苗架上的芽苗已长到半尺高 —— 子叶早褪去嫩黄，换成了深绿的真叶，叶片边缘的细绒变得柔软，风一吹就像小绿伞似的晃；苗根从育苗钵的透气孔里钻出来，缠成了细密的小网，轻轻一提就能带出完整的土坨，土坨上还沾着去年的催芽绒，像裹了层浅黄的纱。 小豆子蹲在移栽区的竹席旁，指尖捏着阿依古丽留下的小叶偶 —— 偶上的护芽绒被晒得暖乎乎的，沾着点育苗土的细屑。他正用竹铲翻松移栽坑的土，却发现土层有点板结，一铲下去只划出浅痕，心里犯了嘀咕：去年移栽时土没松透，苗根扎不深，今年特意提前翻了晒，怎么还这样风里突然飘来驼铃声，混着西漠特有的 “移栽绒香”，是那种绒草和花干沙混在一起的暖香，小豆子抬头，就看见阿依古丽牵着驼羔走来，藤筐里露着把裹着绒的小铲。 “小豆子！你这土没掺移栽绒土，太板结会伤根！” 阿依古丽的声音裹着草木香撞过来，驼羔的蹄子沾着西漠的 “双绒移栽土”，在移栽区边踩出浅褐的印子 —— 土粒里裹着西漠春末的绒草碎和去年的双绒晒枣沙，一捏就散，摸上去像柔软的棉絮，还带着点湿暖的潮气。她把藤筐里的 “双绒移栽铲” 递过来，铲头裹着层软绒，像带了圈小月亮，“木合叔叔做的，铲边的绒能松土还不划根，你试试！” 阿依古丽又从筐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时绒香更浓了：里面的移栽绒土混着薄荷绒的绿，“加了刚采的绒草碎，撒在移栽坑里，土能松三天，苗根扎得快 —— 去年你移栽完天天来扒土看根，今年不用急啦！” 她蹲下身，抓了把移栽绒土撒进坑里，板结的土一碰到绒土，竟慢慢散了开来，像被揉碎的饼干。 晒谷场的移栽区早热闹起来，李伯正搭 “分层移栽架”，架杆缠着花干圆环的红绳，下层铺着双绒护根布，布上撒着花干沙，“今年这架能托着苗缓根，你看 ——” 他把一株苗放在布上，苗根刚好能贴着沙，“比去年直接埋土稳多了，风一吹架边的铃偶响，就知道苗没歪！” 王婶端着陶锅走来，锅里是温乎的移栽粥，粥面上飘着细碎的绒草芽，“刚熬的，加了新采的绒草，喝一碗有力气栽苗，等会儿装罐，饿了就热着喝！” 阿默提着陶罐过来，罐里的护根药剂泛着浅褐，像掺了花干碎。“加了双绒移栽土粉，喷在苗根上能防根腐，还能引着根往下扎。” 他对着一株苗的土坨喷了圈，药剂细得像雾，落在土上凝出层淡膜，“你看，土坨不散，根还能呼吸，比去年的药剂软和多了！” 孩子们早围在移栽坑旁忙开了，阿春握着小移栽铲，帮小豆子松坑边的土，小手攥得铲柄都热了；阿夏捧着小簸箕，把移栽绒土撒进坑里，绒土落在土上像撒了层褐雾；最小的阿秋蹲在旁边，帮着扶苗，手里还攥着个画着小叶偶的小陶碗，“阿秋，扶苗要直！” 小豆子帮他调了调苗的方向，“去年扶歪了，苗长斜了半排，今年要正正的！” 辰时的太阳爬高了，移栽区的土被晒得暖乎乎的。小豆子握着双绒移栽铲，阿依古丽在旁边递苗，一株苗放进坑里，撒上移栽绒土，轻轻踩两下，苗就稳稳立住了。“慢点儿踩！别踩太紧！” 阿依古丽扶着他的手，指尖带着绒土的香，“去年踩太实，苗根闷坏了，今年松点，根能透气！” 刚栽完半排苗，阿夏突然喊：“小豆子哥！这苗的根缠在一起啦！” 小豆子跑过去，看见株苗的根缠成了小团，土坨都有点散。“用护根布包！” 阿依古丽从筐里掏出双绒护根布，裹在根上，再撒点疏水沙，“西漠的苗也这样，包上布根能慢慢散开，比去年剪根好！” 阿秋在旁边递沙，小手撒得满坑都是，却笑得眼睛眯成了缝。 午后的太阳更暖了，栽好的苗挺得直直的，真叶在风里晃着，像小绿旗。木合派来的驱邪师们到了，手里捧着 “移栽记录册”，册上画着双绒移栽铲的样式，“西漠的苗也该移栽了，这法子我们得学回去！” 为首的驱邪师笑着说，“以后每三天传次缓根信，比着看谁的苗长得壮，秋收时再一起聊收花干的事！” 苏清鸢和陆沉舟坐在棚下，翻开跨山守护册，在 “春末移栽” 那页画了双绒移栽铲，添了 “双绒移栽土 + 护根布定株法”，旁边注着 “双山融技栽，新株稳扎根”。阿秋跑过来，用小石子在旁边画了株栽好的苗，旁摆着小叶偶和小种子偶，歪歪扭扭的，却满是稚气。 日头偏西时，移栽的活结束了。阿依古丽把护根药剂和记录册放进藤筐，还有孩子们送的迷你移栽铲，铲柄缠着小红绳。“这是用移栽绒土做的小根偶，你放在移栽区旁。” 她拉着小豆子的手，把个小小的褐绒偶递过去，“等秋收花干，我来跟你一起收，咱们提前把双绒花干筛备好！” 小豆子往她筐里塞了罐移栽粥，罐子还温乎着，又装了袋移栽绒土：“要是西漠的苗缓根慢，就撒点绒土，饿了就热粥喝。我会写缓根信，把苗的情况都告诉你，收花干的工具我也会提前编好！” 驼队走远了，阿依古丽坐在驼背上挥着花干圆环，红绳在风里飘着，驼铃声混着铃偶的响，和孩子们的笑声缠在一起，飘了很远。小豆子站在移栽区旁，手里的小根偶晃着，和胸前的小叶偶、小种子偶碰出细碎的响，像在说悄悄话。王婶的移栽粥还在锅里冒热气，暖香飘满移栽区，风里都裹着苗根扎深的盼头，连老槐树上的新叶，都长得像小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