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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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放弃了做外挂的想法。 也放弃了搬出福利院的念头，中考还有不到30天，就在这长大的地方，享受短暂的温暖吧。 6月18日是湖市中考的日子，而2002年世界杯第一场赛事是5月31日，另外7月4日是双色球开奖的日子，奖金池里有2亿2千万。 仔细回忆了世界杯的每场胜负，又把7月4日双色球的7个号码认真记了二遍。躺在竹床上，谢安反复推敲整个规划的漏洞。 一个最简单的问题被他忽略了，他就是他和谢蒙子都办了身份证，但是没有银行卡。 办银行卡要本人到场，但是身份证都在谢巴的办公室锁着，说是小孩子用不到，要等中考之后才给到他们自己保管。没有身份证，钱赚到了也到不了手里。 着急，上火。 第二天，谢安带着熊猫眼和谢蒙子、陈放一起上学。 育才中学不大，总共有600个学生，属于弯柳镇镇办中学。谢安和谢蒙子在3班，陈放在4班。 谢安坐在中间位置 ，而谢蒙子身体高大，坐在最后面一排，这个班的同学大多数人与谢安后来没有交集。谢安不想浪费时间，除了花少量时间熟悉书本，考试重点，就是思考今后的计划。 时代在大踏步的前进，跑马圈地，一步落后，步步落后。 谢安的身份证年龄不到14岁，个头还不到1米7，出去谈生意，不会有人搭理自己。 这就很伤，只能老老实实地读个大学，起码18岁，才有资格和大佬们坐而论道。至于高中吗读一阵子高一，直接跳级读高三，参加高考。 前世是2005年参加高考，因为2003年高考卷子被盗事件，换成了备用卷，考数学时很多人当场崩溃。 03年的各科题目，被后来的考生刷了很多遍，刷完讲解，讲解后再刷，三遍起步，谢安也是刷题大军中的一员。 谢安在一个本子上慢慢回忆数学题目，然后写在本子上，差不多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才记下数学卷。 老师们讲卷子，或者让学生自习，有什么难题可以举手问老师，舒爽的中考冲刺日子，只要不捣乱，简直是摸鱼的绝佳日子。 花了二天时间，谢安把03高考卷4门都写在本子上，准备回家后放在抽屉里，不让人家知道。 第三天，谢安想到了办银行卡的法子。说动陈放，只要陈放对谢巴说，过几天要模拟考试，真实模拟中考，要带准考证，身份证。 不出意外的话，谢巴是会给谢安、谢蒙子、陈放三人拿身份证的，反正也没几天中考了，早几天晚几天给，没多少区别。 问题是陈放会不会配合自己，一起忽悠谢巴放学的路上，谢安搂着陈放的肩膀，说：“陈放，跟你商量个事呗” 那时的学习还没有后来那么卷，初中除了家里远要住校的人，都可以放学回家。 陈放其实对男女间的事情似懂非懂，毕竟学了生理卫生课，加上福利院张芬老师，也经常对6年级以上的女孩子讲些东西。 陈放有些脸红，但是没有抗拒谢安搂她的肩膀。 “什么事” 谢安就把想法对陈放说了。 “这怎么行那不是骗谢爸吗不行，不行!” “我们又不是拿身份证去做坏事就是办个银行卡。” “一个人办一个银行卡，以后有钱就存进卡里，赚了钱也可以收到别人的汇款。” 谢安强压住掐死陈放的冲动，化身一个循循善诱的男老师，试图说服陈放，但一点效果都没有。 “不行，不行。” 陈放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任由谢安说得唇干舌燥，陈放不为所动。没办法，谢安只得拿出杀手锏。 “你想不想读高中” 陈放停下了脚步，转头望着谢安，脸上的小雀斑，在谢安眼里纤毫毕现。除了脸上的雀斑和皮肤有些黑，还有左手畸形，陈放是一个可以拿及格分的女生。 “我最近在押题，明天我可以把我押的数学题，都告诉你，我的数学怎么样你知道的。” “不过你不能告诉别人，任何人都不能告诉。” 为了加大陈放的信任度，谢安还特意强调了不能告诉任何人。陈放很想上高中，她不想去技校，或者南下打工。福利院的生活让她学会了思考，她的理想是考上大学，到时或许爸爸妈妈会来把她接回去。 “你真的会押题” “如果押不中，我给你洗一年衣服，不信我们请蒙子作证人。” 谢蒙子对谢安的话无条件支持，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即使他完全不明白押题的意义。 陈放别的科目都可以，就是数学不太行。在巨大的诱惑下，陈放答应了。谢安长长舒了一口气，人生终于迈出了第一步，这一步对普通人很容易，他却无比的艰难。 5月20日，谢安和陈放、谢蒙子三个人在谢巴手上拿到了身份证。 下午大扫除的时候，三个人到最近的建筑银行，办理了存折和银行卡。每人存了10块钱，这是他们过年的压岁钱。 有了银行卡里的10元钱，谢安望着天说了句：“感谢，对我不薄。”谢蒙子也有样学样，抬头望天来了句同样的话：“感谢，对我不薄。” 陈放说：“银行卡要这样才能用吗?” 谢安原本不想给陈放透题的。他觉得作弊上了高中，数学不好也考不上大学，有这时间不如学点技术，今后也好安身立命。 比如谢蒙子，让他上高中和大学，那他会疯掉的，不但自己疯，老师也会疯。这样害人害己的事，还是不做的好。 关于谢蒙子的出路，谢安决定搞到钱后，再好好计划。 “安子，到家了你就给我讲题不” 陈放一脸的盼望，生怕谢安作弄自己，毕竟以前谢安作弄了很多人。比如，陈放洗澡时，谢安怂恿谢蒙子去偷看。 那年正是初一，陈放13岁，瓜已经半熟。 “嗯” 谢安这一次无比正经地点了点头，一起生活14年，哪怕是一只狗，也处出感情来了，何况是一个锅里吃饭的人。 人在辉煌时的朋友不一定可信，贫贱时的朋友大多值得以诚相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