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树倒猢狲散，恶犬入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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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杀人啦——！！！” 一声凄厉的尖叫，像一把尖刀，猛地划破了四合院午后死一般的寂静！ 整个院子，炸了！ “我的妈呀！出人命了！” “快！快去叫公安！” “易中海……易中海不动了！全是血啊！” 刚才还躲在门后看热闹的邻居们，此刻“呼啦”一下全都涌了出来，一个个脸色煞白，指着一大爷家门口那摊刺目的血迹，声音都在发抖。 胆小的女人已经捂着脸不敢再看，几个男人壮着胆子想上前，可看到屋里那个如同杀神般站着的傻柱，又硬生生把脚收了回来。 此刻的傻柱，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通红的双眼里已经没了半点人的感情，只剩下野兽般的疯狂和毁灭一切的煞气。 他就那么站着，脚下是人事不省、浑身是血的易中海。 谁敢上去 谁上去谁死！ 秦淮茹瘫坐在地上，看着这血腥的一幕，整个人都傻了，嘴里喃喃自语：“完了……全完了……” 她的饭票，她的依靠，她未来的指望…… 在这一刻，随着易中海倒在血泊里，也跟着一起，碎得连渣都不剩了！ “都让开！让开！” “公安来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 两名穿着制服，神情严肃的公安同志，推着自行车，快步走了进来。 看到院里的惨状，两人也是瞳孔一缩。 “怎么回事！”其中一个年长的公安厉声问道。 二大爷刘海中，这时候终于找到了表现的机会。 他挺着个肚子，一脸沉痛地迎上去，官腔十足地汇报道：“报告公安同志！是我们院的何雨柱，因为个人恩怨，当众行凶，将我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同志，打成了重伤！” “人呢” 刘海中颤巍巍地一指屋里。 公安的目光，瞬间锁定在了傻柱身上。 “放下武器！跟我们走一趟！”年长的公安掏出了腰间的手铐，厉声喝道。 傻柱缓缓地转过头，那双死寂的眼睛，在两个公安身上扫过。 他没有反抗。 也没有说话。 他就那么，像一具行尸走肉，任由冰冷的手铐，“咔哒”一声，锁住了他的手腕。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地上的易中海一眼，也没有看旁边哭得撕心裂肺的秦淮茹一眼。 仿佛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和事，能再让他产生一丝一毫的波澜。 仇，报了。 他的世界，也跟着一起，塌了。 很快，救护车也“呜哇呜哇”地赶到。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抬着担架冲进院子。 经过一番简单的检查和包扎，易中海被抬了出来。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昔日里那个道貌岸然、威风八面的一大爷，此刻像一滩烂泥一样躺在担架上，脑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血还在往外渗，一条胳膊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整个人进气多，出气少，眼看就要不行了。 “这……这是往死里打啊！” “傻柱这回，怕是要吃枪子儿了！” “活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人群的议论声中，傻柱被两个公安押着，一步一步往外走。 秦淮茹疯了一样扑上去，想抓住他，却被公安无情地推开。 “柱子！柱子你醒醒啊！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她哭喊着，声音绝望而凄厉。 可惜，傻柱连头都没有回。 他被带走了。 易中海也被带走了。 一场惊天动地的狗咬狗，以两败俱伤收场。 整个四合院，像是被一场十八级台风席卷过，满目疮痍，人心惶惶。 东厢房。 “砰！” 许大茂狠狠一拍桌子，兴奋得满脸通红！ “好！好啊！打得好！” 他抓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满满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畅快淋漓地大吼一声：“痛快！他妈的太痛快了！” 狗咬狗！ 一嘴毛！ 他许大茂，坐山观虎斗，看着两个死对头一个进了医院，一个进了局子！ 这辈子就没这么舒坦过！ “傻柱这个蠢货，总算是干了件人事！”许大茂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手舞足蹈，“把易中海那个老王八蛋打死才好呢！哈哈哈！” 娄晓娥看着他状若疯魔的样子，吓得脸色惨白。 “大茂，你别这样，我害怕……”她声音发抖，“易中海都快被打死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我笑不出来老子他妈的要放炮庆祝！”许大茂一把搂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我的好媳妇儿，你不知道，从今天起，这四合院的天，就彻底变了！” “易中海倒了！傻柱废了！以后，这院里，就是你男人我，说一不二！” 娄晓娥看着他眼中那病态的兴奋和对权力的渴望，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她不懂。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邻里之间，会变成这样你死我活的境地。 后院。 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凑在一起，点上烟，压低了声音。 “老刘，这下……院里可算是出了大事了。”阎埠贵吸了口烟，眼神闪烁。 “哼，是大事，也是好事！”刘海中吐出一口烟圈，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易中海这个一大爷，算是当到头了！就算不死，名声也彻底臭了！” “那……这院里管事儿的人”阎埠贵试探着问。 刘海中挺了挺胸膛，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尽在掌握的派头。 “老阎，把心放肚子里！乱不了！” “从今天起，这院里的事，我刘海中，管了！” 阎埠贵连忙点头哈腰：“那是那是，您是二大爷，理应您来主持大局！” 心里却在骂：老狐狸，想一个人独吞没门！ 一时间，院子里的人，心思各异。 有幸灾乐祸的，有暗中窃喜的，有兔死狐悲的，也有惶惶不可终日的。 唯有一个人，自始至终，平静得像是一口古井。 北屋。 何雨水家的窗帘，不知何时，拉开了一道缝。 她站在窗后，将院子里这出众生百态的大戏，一幕不落地，尽收眼底。 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既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也没有对兄长前途的担忧。 【项目节点评估：‘傻柱’暴力失控，殴打‘易中海’，双双出局。】 【结果：旧势力核心人物‘易中海’社会性死亡，物理性重伤。其头号打手‘傻柱’被捕入狱。四合院权力真空形成。】 【风险评估：事件升级，引入‘公安’系统，超出原计划控制范围。风险等级：中。】 何雨水冷静地分析着眼前的局势。 一切，都在朝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 甚至，比预想的，还要好。 傻柱的暴怒，是她计划中最不确定的一环，现在看来，这颗炸弹的威力，远超预期。 直接把易中海这个老家伙，炸了个粉身碎骨。 只是…… 何雨水看着院门外，那辆闪着红蓝警灯的吉普车缓缓消失在胡同口。 引入了官方力量，事情就变得复杂了。 不过，也更有趣了。 她缓缓拉上了窗帘，将外界的喧嚣隔绝。 屋子里，重新恢复了黑暗与寂静。 这场大戏，上半场，刚刚结束。 而她这个总导演，是时候该为下半场，布置新的舞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