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动静…也太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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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予了最基本的尊严,但命令的姿态不变。 “现在,我问你答,不要骗我。你知道后果。” 压力稍稍减轻,事情似乎有点希望。 银月木然沉默地用浴巾裹住自己,眼神空洞。 那残破般的美感让苏瑶心生一丝异样,但随即被她摒弃。 这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角色,绝非好鸟,对敌人更是残忍。 “第一个问题,你怎么来的远疆你原本就是远疆的幸存者” 评估可用性与暴露风险。 “第二个,你和应龙什么关系能不能接近他们,并搞来东西” 获取鹰身人面核心途径。 “第三个,听说过鹰身人吗或者知道其他什么人可能有”(备用方案。) 银月眼神微微一动,理智似乎回笼些许。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词——鹰身人。 原来是为这个而来 排除了对方是专程来追杀她的巧合猜想。 她反而抬起头,反问试探:“你想做什么你到底是谁” 试图夺回信息主动权。 苏瑶不耐蹙眉:“直接回答,我的身份,后面你自然会知道。” 银月扯出一个带讽的笑,似乎不怕激怒她。 “我原是远疆幸存者,很早就离开了。这次回来…哼,拜你所赐,装备尽失,在内陆仇家不少,灭口不是每次都成功,待不下去了。” “应龙他们确实招揽过我,但没什么实际关系。想让我从他们手里搞来鹰身人你太高看我,也太小看他们对其重视对象的看管力度了,不可能。” “鹰身人,据我所知,没有其他人有。” 她带着嘲讽说完,似乎期待看到苏瑶失落的表情。 苏瑶心头一沉。 银月的回答无疑表明,通过正常途径获取鹰身人的难度极大。 她无视了对方那破罐破摔的脾气。 反正不是真求死,心里还揣着执念。 她抓住一个关键点质疑:“他们不是追求你么要个东西都不行” 银月闻言,脸上嘲讽意味更浓:“追求末日前那种送花请吃饭的追求吗那是招揽!” 她语气尖锐地揭露远疆的冷酷现实,“那些强者自身资源都紧巴巴,一个比一个小气,给小恩小惠可以,想碰核心资源免谈!想获取,就得付出你难以想象的代价!” “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值得炫耀的高级打手,心狠手辣的人精,只配被权衡利弊。” 她自嘲道,“受欢迎不代表富有,靠交流指导赚的那几万点,够干什么一件蓝装就是天价!我被你抢光了装备,战力大减,连下副本都不敢,资源获取难如登天。” 她能活着,全靠游走多方势力之间,借力打力制衡。 “一个四阶是危险,一群四阶互相盯着,反而安全。” “出卖自己换资源失去独立就意味着快速贬值!” 她原本的翻盘希望是骗个“大势力二代”快速回血,却倒霉撞上了苏瑶。 说到最后,她身心俱疲,伤口流血,右手废了,浑身剧痛,忍不住抱紧双腿发呆,内心一片苦涩。 所有努力白费,再次被苏瑶“抢劫”一空。 苏瑶没时间同情她,“你还能接触到应龙吗把他的时间安排、常走路线、下副本带多少人,所有情报给我。” 她毫不沮丧,买不到、要不到,那就抢。 没确认彻底无路前,她绝不放弃。 计划袭击应龙,拼一把。 银月闻言,震惊得像是看疯子:“你想对应龙下手!找死吗” 她立刻意识到这是机会,假意“合作”道:“我明天可以带你去见他,提供他的消息。” 应龙实力恐怖,武力解决绝无可能。 正好借应龙之手反杀苏瑶。 苏瑶一眼看穿她假意合作,伺机翻盘的意图。 “别耍花样。”她冷声打断,“第一,你的养殖队身份是伪造的吧这事曝光,你会上所有势力的必杀名单。” 银月身子猛地一颤,眼中闪过骇然:“你…什么身份为何会知道!” 她无法理解苏瑶为何能洞悉这等隐秘,更无法理解那强者为何听命于她。 “第二,”苏瑶不答,继续道,“我死,你必死。岳叔,锁定她。” 无形的锁定瞬间再次降临,彻底扼杀了银月最后一丝翻盘的希望。 苏瑶一把拉起银月,手指扣住她完好的那只手腕:“长夜漫漫,你别想离开我的视线。” 她甚至带着一丝挑衅问:“或者,再打一场赢了就放你走。” 银月痛呼一声,随即愣住,接着激烈抗拒起来:“唔…不可以!!” 挣脱的力量牵动伤口,让她冷汗直冒。 两人之间的压制氛围重现,冲突一触即发,气势比之前更加凌厉。 …… 楼下。 唐海望着墙体新出现的细微裂痕,以及天花板上隐约传来的震动和更多裂痕,脸色白了又青。 这“较量”的动静…也太大了吧 人形拆迁机吗 他最终苦涩一笑,酸楚地摇摇头,彻底死心,转身默默离开。 薄薄的晨光透过窗棂,带着些许凉意。 银月猛地睁开眼,陌生的环境让她瞬间绷紧。 她习惯性地向腰间摸去,却落了个空。 下一秒,她看到窗边那个背对着她的身影,刻骨铭心的恨意与杀意几乎本能地爆发出来。 但冰冷的晨风瞬间激醒了她,昨夜所有记忆潮水般涌回。 合作、重创、威胁… 杀意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我…竟然和这个煞星待了一夜” 头痛欲裂,浑身无处不痛,但伤口似乎被简单处理过,不再流血。 “醒了就走。” 苏瑶头也没回,声音冷淡,“穿上你的装备。唐海快来了,按计划赶路。” 银月低头,发现自己只穿着贴身衣物,羞怒一闪而过,随即化为无奈。 昨夜自己失去意识后… 浑身酸痛,记忆断片,她甚至不记得自己怎么睡着的。 她快速而隐蔽地检查自身,没有发现异常痕迹,额头的血迹也已干涸。 她暗自松了口气,幸好没发生什么。 但随即又恶狠狠地想,若真发生了,她必定更恨,非要割下她的头踩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