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冰封一切，坟旁山洞的第一个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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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蒜在米醋的浸润下很快染上了诱人的翡翠色。 腊八当天， 就着热气腾腾的简版腊八粥、爽脆的腊八蒜和各式小菜， 一顿饭吃得人格外满足，仿佛暂时驱散了洞外无尽的寒意。 用来训练咬合力的特制咬布也已缝制完成。 厚厚的牛皮夹着海绵，针脚密实，套在手臂上仿佛一件厚重的臂铠。 此时的两只小狼崽，眼神依旧清澈中透着几分“愚蠢”， 全然不知训练的严肃性。 许阳戴好咬布手套，首先对“战神”开始了“蹂躏”。 他不断挑衅、扑揽，故意扰乱它的平衡。 战神起初还以为主人在玩闹，兴奋地扑腾，直到被一次次薅住尾巴、巧妙撂倒，它才意识到这个两足生物是个“老六”， 开始认真起来，龇牙咧嘴地撕咬对抗， 架势逐渐有了狼的雏形。 不过半个多小时，许阳就已累得浑身大汗。 而“暗影”则展现出截然不同的风格， 她弹跳极佳，善于观察，往往静待时机， 一旦出击便如闪电般咬住目标，稳、准、狠，死不松口。 一场训练下来，许阳瘫坐在地，里衣早已湿透， 苦笑道：“太累了……这到底是我训练它们，还是它们训练我” 饭桌上，他还在吐槽。 许父听了，若有所思道： “光是原地跑确实练不出反应。不如我们都跟你轮换着来训狼，既锻炼了它们，也正好检验检验咱们这把老骨头的灵活性和反应速度。” 许阳眼前一亮： “这主意可太好了！正愁一个人扛不住这两个小祖宗。以后情况难料，现在多练练反应绝对是好事。” 于是，饭后许阳就成了临时教官， 向两位“爸爸”传授与狼共“舞”的要领。 而张月则带着两位母亲，又开始赶制新的咬布，以满足未来的训练需求。 近一个月的持续训练效果显着。 两只小狼与家人之间的默契与日俱增，几乎能做到令行禁止，指哪打哪。 时近除夕，这个在末世冰封中到来的特殊“春节”， 自然需要一场郑重的仪式来纪念。 尽管物资清单里遗漏了红纸，让贴春联成了奢望，但年味却不能少。 二十三，糖瓜粘。 张月将宝贵的白糖熬成金黄的糖浆， 小心倒入小碟中，趁其未凝固时，用给振振做饼干的模具压出各式可爱的形状， 冷却后便成了晶莹的糖瓜。 每人发一根牙签，复刻起了流行的挑糖游戏， 输了的负责打扫索菲亚一家的“豪宅”并陪练，赢家则可悠闲围观。 二十四，扫房子。 全家动员，对山洞进行了一次彻彻底底的大扫除。 每一间石室都被擦得干干净净，所有人的被褥衣物也都拆洗后将水分挤干，铺在炕上烤得干爽。 扫去旧岁的晦气，迎接新年。 二十五，做豆腐。 泡发的黄豆被石磨缓缓碾出乳白的浆液， 虽然最终成品的口感远不如外界细腻， 但这亲手制成的、带着豆香的豆腐，已是年节里难得的珍馐。 二十六，炖肉、走油。 灶火终日不熄，各种炸物在油锅里翻滚，散发出诱人的焦香。 老式果子、小麻花、炸酥肉、萝卜丸子……丰厚的油脂和热量是对抗严寒最好的犒赏。 花生也炒制得酥脆喷香。 除夕当天，众人换上了自己最体面、甚至带点红色的衣服。 一切的仪式最终都落在了食物上——三十儿这顿年夜饭， 核心就是让一家人吃好喝好。 许父将冻牛肉刨成薄如蝉翼的肉片。 一口大锅里，火红的火锅底料翻滚沸腾，辛辣蒸汽弥漫开来，驱散了石洞深处的阴冷。 大家围坐一团，依次将肉片、鲜菇、粉条、青菜等各种食材烫入锅中。 桌上更是摆满了每人贡献的拿手菜： 金黄酥脆的炸物拼盘、凉拌的爽口小菜、q弹的肉丸…… 石桌被摆得满满当当，种类繁多，气氛热烈堪比自助盛宴。 今年的春节，绝大多数地区的网络已彻底瘫痪，往日的电视春晚成了回忆。 好在还能通过收音机接收到断断续续的、来自远方的祝福与通告。 电脑里提前下载好的往年春晚视频被拿出来循环播放，成了最好的背景音和应景bgm。 张月找到自己提前囤好的酸梅膏， 倒出一点酸梅膏，再添上满满一壶的水，调制均匀再冷却，就成了酸酸甜甜又开胃又爽口的酸梅汤。 零点一过，小振振立刻精神百倍地跳起来，挨个作揖讨要红包： “过年好！恭喜发财！” 作为全家团宠，他收获了不少别致的“红包”： 张父用木头精心雕刻的小把件， 许父打磨的铁质小飞镖…… 每一份都饱含着心意与守护。 吃了年夜饭，守岁的兴致不减，大人们甚至难得地拿出了扑克牌。 许阳仔细检查完所有监控，确认绝对安全后，也放心地加入了战局。 索菲亚一家也享受着年节的丰盛，伙食标准显着提升。 张母甚至用毛线给两只越发圆润的小狼崽织了喜庆的小坎肩， 娘仨打扮得整整齐齐，倒也像模像样。 除夕之夜，山洞里的灯光亮了一整夜。 深夜时分，象征着团团圆圆的饺子下了锅，在欢声笑语中被分食一空。 直到天色将明，众人才带着倦意和满足陆续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