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温馨日常，制藤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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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了地里最耗费体力的活计，许阳和许振振便将精力转向了新家内部的“精装修”。 之前光照有限，如今有了相对稳定的光照和能源，改善居住环境便提上了日程。 许振振发挥想象，将粗细均匀的树枝用藤条捆扎固定，做成了几个简约而不失美感的置物架， 用来摆放张月收集的一些形状奇特的石头、风干的野花。 他还用细藤编织了几个小筐，挂在新家的墙上，既实用又点缀了空间。 许阳则专注于更具“意境”的创作。 他找到一根天然分叉、形态虬曲的粗壮树枝，仔细剥去外皮，打磨光滑，做成了一个别致的落地衣架。 又用薄木片和细枝拼嵌，做了一幅带有抽象山水意味的壁饰，挂在新家内最显眼的位置。 这些带着自然气息的工艺品，让原本粗糙的房子，渐渐有了“家”的温度和格调。 张父和许父将目光投向了篱笆院内的空地。 之前由于工艺粗糙， 一场地震就把咱们好不容易弄的栅栏给捣毁了，这次俩人格外的用心： 他们砍来更粗壮结实的树枝，用斧子削尖底部，深深打入土中，围成了两个相对独立的区域。 接着，用收集来的柔韧细藤，在木桩间来回穿梭，编织成密实的围网。 一个区域留给了那几只聒噪却宝贵的大鹅， 另一个则给了那些已经开始刨土找虫子的鸡。 分圈饲养，避免了互相干扰，也更方便管理。 最后，那头在山洞里圈养了许久、显得有些躁动的野山羊，被许振振小心翼翼地牵了出来。 张父在篱笆院一角，选了一处草势稍好的地方，打下了一个坚固的木桩，用结实的藤绳将山羊拴好。 横竖现在还只是极昼， 还没有热到无法生存。 张月和张母把这段时间大家弄脏的衣裳又洗了晾了满满两排洗衣绳。 两人累的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此时院子里已经堆满了许阳他们这几天从后山砍来的老藤和木料。 “振振，把锯子拿过来。” 许阳用锯子先选了几块非常结实的木头锯成合适的大小， 接着再用钉枪将椅子的大概轮廓做出来， 接着就是张父和许父用藤条一点一点的将藤椅编出来。 得益于多年来大家的生活积累， 许多复杂却实用的生活技巧都已经被磨练的很好了。 许阳拍了拍刚做好的藤椅，手感还有些潮湿。 “搬出去晒晒，”他对振振说，“这藤条里的湿气得晒透才行。” 四把藤椅被整齐地摆放在院子中央，接受着永恒黄昏的照射。 许父提着个小罐子走过来： “上次榨的核桃油还剩些，上一遍油能护着藤条。” 许振振立即找来干净的布头，许父蘸了油，顺着藤条的纹理细细涂抹。 藤椅编好了大伙儿心情都不错，肚子也终于感觉到了饿。 “我去准备晚饭。” 张月拍拍围裙， “今天吃顿好的。” 她走进厨房，张母正在清洗野菜。 母女俩默契地分工：张母和面，张月从冰柜里取出冻肉，又拿出之前储存的干蘑菇。 许阳在院子里垒了个简易灶，架上大铁锅。 许振振提来一桶水倒进去，又连续提了好几趟，直到水离锅沿还有一掌宽。 “多晒点水，” 许阳指着院角另外两个大铁盆， “极昼的好处就是热水不用等天黑。” 张父检查着新编的篱笆，顺手把松动的地方重新扎紧。 许父给最后一把藤椅上完油，满意地看着油光润泽的椅面。 厨房里飘出饭菜的香气，馋的战神直转圈圈。 许振振跑到水锅边试水温： “爸，水热了！” “先洗澡，”许阳说， “洗完正好吃饭。” 晚饭摆在院子里的新桌子上。 金黄的烙饼，浓香的鸡汤，清炒的野菜，还有一盆蘑菇汤。 四把新藤椅围着桌子，一家人终于能舒舒服服地坐下吃饭。 张月盛了碗汤： “明天我打算抽点水，水缸里头水不太多了。” “嗯，” 许阳点点头， “明天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