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原来,果真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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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夏往手心呼出口热气,跺着脚往不远处的房子打量。 不过是给大公子送补品这种小事,哪里轮得到她们姑娘亲自上门,明明她和春兰就可以。 而且,姑娘还不让她跟进去,这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正想着,就见不远处的房门已经打开,她家主子正撑着门框出来。 棉夏急忙迎上去,帮秦烟年把披风上的帽子戴好,随口问道:“姑娘,人参送出去了吗” 秦烟年失魂落魄,片刻后才呐呐应道:“应该是送出去了吧。” 虽然她走的时候,那只百年老参还在地上。 夜风裹着寒意吹了她满脸,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干了多么离谱的事。 对着男主表白,她可能嫌弃自己活得太久。 不过她当时真的觉得男主立马就要杀她,那种被猛兽当做猎物瞄准的恐惧,现在想起也遍体生寒。 而她会做出这么疯狂的举动纯粹是因为想到了秦辞暮。 当年江城有个富家小姐喜欢秦辞暮,勤勤恳恳追了几年,但秦辞暮从没给过好脸色。后来女孩儿家里差点破产,秦辞暮竟然破天荒帮了一把。 她当时啃着苹果问他哥,不喜欢为什么要帮 他哥回她,可能是男人的劣根性,对喜欢自己的人会有几分不忍。 这哪儿是什么劣根性,这简直就是男人的美德,她现在就希望男主也有,虽然这可能性几乎为零。 不过今日这关总算有惊无险。 虽然和她一开始的打算有偏差,但影响不大。一个爱慕老大的小弟也是可以的。 她只是需要把握好这个度,万不可过界。 因为书中所有试图爬男主床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真的是所有,无一例外。 “唔,走吧,我们回去。” 秦烟年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紧闭的房门,领着棉夏快步离开。 ………… 可能是受到惊吓,秦烟年回去就发起了低热。 好在棉夏和春兰都很有经验,两人一人忙着熬药,一人帮着擦身,热度慢慢就退下去。 只是到半夜,又开始咳嗽,一咳就停不住,咳得撕心裂肺,有好几次秦烟年都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 来来回回反复折腾,直到后半夜才浅浅睡去。 两个丫鬟看着人已经睡着,才轻手轻脚在一旁守着,半点不敢放松。 秦烟年就这么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睡。 “咳咳……” 听到床上传来咳嗽声,一旁候着的春兰打了个激灵,连忙上前去,轻声问道:“姑娘,您怎么样” “扶我起来。现在什么时辰了” 秦烟年从床上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春兰见状立刻将人扶住,回道:“巳时末。奴婢先服侍您起身,棉夏姐姐已经去厨房熬粥了。” “嗯。” 随意应一声,秦烟年便放空思绪,任由春兰帮她穿衣。 关于原身这身体,原书就说过四个字,先天不足。可她没想到能不足到如此地步,明明每天各种补药吃着还如此虚弱,让她不得不做其他考虑。 不能再待在归云寺了,必须先回晚州城,找个大夫看看。 可她也不能就这么把男主放在这里。 她若走了,男主要过年才会回沈家,虽然已经没几日,但关键是年后不久男主的身份就会曝光,那她将再没机会改变结局。 她必须时时刻刻和男主在一起,才能更好的体现自己的价值。 这边春兰刚替秦烟年收拾好,棉夏便端着百合莲子粥进来。 秦烟年本来口味重,可原身受不住,吃不了麻辣的东西,所以一碗粥喝得没滋没味儿。 好不容易喝完,就听见门外传来急切的敲门声。 秦烟年示意棉夏开门,才发现敲门之人乃是了尘小师父。 “小师父怎么过来了”秦烟年接过丫鬟手中的帕子轻轻擦拭嘴角,随口问道。 “秦施主,贫僧知道有些冒昧,但是师兄好歹是你的表兄,他前几日的伤还未痊愈,若……若今日再被施以鞭刑,恐怕连命也保不住了。秦施主……秦施主可否去帮师兄求个情” 了尘也是实在无法,他也知道这秦烟年不是好人,求她多半无用。可是想到师兄,再想到秦烟年前两日所说的话,还是忍不住求上门来。 万一这人是真心悔改呢。 “你说什么什么鞭刑谁又要打沈知也”秦烟年霍得一下从座位上起身,连连追问。 很快她便从小师父口中得知事情原委,原来又是那沈时安! 秦烟年怒气冲冲带着人就往沈知也住所赶。 还未踏入小院,就听见鞭子撕裂空气的声音。 啪—— 秦烟年提着一股气冲进去,只一眼就脸色一白。 躺在地上的人浑身是血,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 可沈时安的鞭子还在狠狠往下抽。 “沈时安,住手!” 秦烟年从来不知道原身的身体可以这么快,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就冲了过去,整个人扑到沈知也身上,将他护住。 可落下的鞭子已然无法收回,啪的一下结结实实抽到她背上。 “唔……” 秦烟年闷哼一声,向前扑去。 这一场变故惊呆众人。 她从沈知也身上爬起,左手撑地,右手狠狠擦掉嘴角的血丝,冷声质问:“沈时安,你想杀了他吗” 这句话像一滴水掉进油锅,所有人都炸了,尖叫声,吵闹声四起。 “姑娘!” “秦烟年!” “快,快来人啊!” 沈知也伏地跪趴,一头青丝不知是被雪水还是汗水打湿,黏在他的脸颊上。 他早就疼得意识模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只手心里还死死掐着一粒药丸。 什么人,是什么人多管闲事,他咬着牙想要撑起身体看清来人是谁。 “咳咳……” 结果却因为用力过猛,忍不住呛咳出声。 “你,你别乱动啊。沈知也,你流了好多血。”忽然之间有人将他抱住,鼻腔涌入大量的药香和熏香让他有些失神。 屏气凝神,妖冶的重瞳之下,终于看清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原来,果真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