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暴雨中的灵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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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递：暴雨吞城现古渠幻影，土火合璧引灵脉共鸣 铅灰色的云层像被泡胀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正午的天暗得像傍晚。豆大的雨点砸在3号线出口的玻璃顶棚上，发出“噼啪”的脆响，密集得能模糊窗外的街景。都枫刚把太平湖站黑市入口的灵脉屏障加固好，工装裤的裤脚还沾着灵脉朱砂的红印，就被对讲机里急促的呼喊拽回现实。 “都枫哥！老城区这边出事了！积水里……积水里能看到老房子的影子！”林小宇的声音混着雨声和电流杂音，听得出来少年在跑，呼吸都带着颤。 都枫抓起地脉罗盘往怀里一塞，旧扳手的金属手柄在掌心泛着熟悉的温凉。他冲出门时，雨水瞬间浇透了工装外套，冰凉的水流顺着脖颈往下滑，带着股淡淡的铁锈味——那是灵脉污染被雨水稀释后的味道。【天枢的人刚被打退，灵脉还没稳定，这场暴雨简直是火上浇油。】 街头的积水已经没过脚踝，踩下去能感觉到水流里细微的震动，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蠕动。都枫往老城区跑时，路过星芒咖啡的路口，瞥见杏子瑶正举着一把黑伞站在店门口，卡其色风衣的下摆被风吹得贴在腿上，手里还提着那个熟悉的保温桶。 “都枫！等等！”杏子瑶的声音穿透雨幕，她快步追上来，把保温桶塞进都枫怀里，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腕，带着刚煮完安魂饮的暖意，“安魂饮我加了双倍肉桂，能稳住被雨水冲乱的灵脉，你和小宇都用得上。”她抬头时，雨丝打在她的睫毛上，眼底的红血丝还没完全消，却比昨晚多了几分坚定，“我已经联系青龙会的人去疏散居民，你那边要是需要支援，随时给我发定位。” 都枫捏了捏保温桶的提手，金属扣硌着手心，却让他莫名安心。“你在咖啡店待着，注意观察灵脉波动，天枢的人说不定还在附近。”他顿了顿，把自己口袋里的共享单车锁芯护身符塞给她，“这个你戴上，防灵能污染。” 看着杏子瑶点头，都枫才转身冲进雨里。怀里的保温桶沉甸甸的，像揣着一团小小的火，驱散了雨水带来的寒意。【她总是这样，明明自己也担心，却总先想着给我们准备好一切。】 老城区的景象比想象中更混乱。低洼的巷子里，积水已经漫到膝盖，几个居民站在高处的台阶上，指着水里尖叫。都枫挤过去时，正好看到林小宇举着胸前的火焰项链，琥珀色的吊坠里红光闪烁，却没敢贸然释放火焰——积水里浮动着模糊的影子，像是古代的青石板路，甚至能看到带飞檐的屋顶轮廓，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都枫哥！你看！”林小宇拉着都枫的胳膊，手指着水面，“刚才有个老奶奶想捡水里的‘镯子’，结果手刚伸进去，指尖就泛青了，现在在旁边坐着发抖呢！” 都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白发老人坐在门墩上，右手手指泛着不正常的青黑色，正无意识地搓着衣角，嘴里还念叨着“不该捡的……那镯子上有龙纹……”。地脉罗盘在怀里突然震动，表盘上的灵脉指数跳到了“污染预警”的红色区域，指针疯狂指向积水深处。【是灵脉污染随着雨水扩散了，这些古代幻影不是普通的折射，是地下灵脉紊乱引发的“记忆投影”。】 他蹲下身，将旧扳手伸进积水里。刚碰到水面，扳手就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土属性灵能顺着扳手涌入水中，激起一圈金色的涟漪。水面上的古代幻影突然变得清晰——能看到穿着明代服饰的商贩在路边摆摊，手里拿着的陶罐上刻着和太平湖站黑市涂鸦相似的纹路，甚至有个戴着斗笠的人影，腰间挂着的青铜剑穗，和守陵校尉虚影的剑穗一模一样。 “这是……明代的街道”林小宇瞪大了眼睛，火焰项链的红光更亮了，“难道下面有古代的遗址” 都枫没说话，他能感觉到扳手传来的共鸣——水下有股熟悉的木属性灵能，藏在很深的地方，像是某种结构的核心。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巷口的积水猛地上涨，带着黑褐色的黏液涌了过来，几个没来得及躲开的居民被黏液溅到，立刻发出痛呼，胳膊上瞬间浮现出青黑色的纹路。 【不好！灵脉污染的源头在往这边扩散！】都枫立刻站起来，握紧扳手往地面一敲，土属性灵能顺着地面蔓延，在居民身前筑起一道半米高的土堤。可刚筑起没多久，黑褐色的黏液就漫上土堤，发出“滋滋”的腐蚀声，土堤的表面开始剥落。 “都枫哥！土堤撑不住了！”林小宇急得跳脚，火焰项链在他手里发烫，“我能用火焰烧了这些黏液吗” “别！火焰会刺激灵脉污染，让它扩散得更快！”都枫拦住他，脑子飞速转动。他想起杏子瑶说过，安魂饮能安抚躁动的灵能，或许能暂时压制污染。他立刻打开保温桶，倒出淡金色的安魂饮，顺着土堤浇下去。 安魂饮刚接触到黑褐色黏液，就发出“噼啪”的声响，黏液的腐蚀速度明显变慢了，土堤暂时稳定下来。可保温桶里的安魂饮不多，顶多撑十分钟。【得找到污染的源头，不然迟早会被突破。】 都枫蹲下身，把耳朵贴在土堤上。雨水的声音里，他能听到水下传来微弱的“滴答”声，像是水流顺着某种管道流动。地脉罗盘的指针不再乱晃，而是稳定地指向巷子深处的排水口——那里的积水旋转着，形成一个小小的漩涡，黑褐色的黏液正从漩涡里不断涌出。 “小宇，跟我来！”都枫抓起扳手往排水口跑，林小宇赶紧跟上。两人跑到排水口前，才发现排水口的铁栅栏已经被腐蚀得不成样子，里面堵着一团黑色的东西，像是被灵脉污染的藤蔓，正不断往外分泌黏液。 都枫用扳手撬开铁栅栏，刚想伸手去扯藤蔓，就被林小宇拉住：“都枫哥！小心！这藤蔓可能有毒！” 林小宇说得对，藤蔓上的黏液腐蚀性极强，连铁栅栏都能腐蚀，更别说人的手了。都枫皱着眉，他能感觉到藤蔓里的灵能很混乱，像是被强行扭曲过——这不是自然形成的，是人为的。【难道是天枢的残党做的他们想趁暴雨破坏灵脉节点】 就在这时，排水口突然传来一阵震动，水下的木属性灵能突然变强，水面上的明代幻影再次清晰起来。这次，都枫看清了那个戴斗笠的人影——他正蹲在一个排水管道前，用青铜剑在管道上刻着什么，管道的纹路和现代下水道的接口惊人地相似。 “小宇，你看那个管道！”都枫指着幻影，“和我们现在的下水道好像！” 林小宇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睛突然亮了：“真的！而且那个刻痕……像是‘震卦’的纹路！我在黑市的护身符上见过！” 【震卦主动，能疏导灵脉……难道明代的人就已经在利用管道疏导灵脉了】都枫心里一动，他试着用扳手敲击排水口的边缘，按照“震卦”的节奏敲了三下。 第一下敲击时，水下传来轻微的回应；第二下时，排水口的漩涡转速变慢了；第三下时，水面突然掀起一道小小的水柱，水下的藤蔓竟然开始收缩，黑褐色的黏液分泌量明显减少。 “有用！”林小宇兴奋地喊起来，“都枫哥，你再敲几下！” 都枫按捺住激动，继续按照“震卦”的节奏敲击。随着敲击声，水下的木属性灵能越来越强，水面上的明代幻影里，戴斗笠的人影像是完成了刻痕，站起身对着都枫的方向鞠了一躬，然后渐渐消散。紧接着，排水口下方传来“哗啦”的水流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 都枫和林小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他们趴在排水口前往下看，借着地脉罗盘的金光，能看到水下深处，一根带着刻痕的石制管道正缓缓升起，管道的接口处泛着淡淡的金光，正好对准现代下水道的接口。 【是明代的排水管道！它在和现代下水道对接！】都枫的心脏砰砰直跳，他能感觉到两股灵能在接口处交汇——古代管道的木属性灵能和现代下水道的金属性灵能（管道是钢铁做的）相互缠绕，形成一股温和的灵脉流，顺着管道蔓延开来。 随着灵脉流的扩散，排水口的黑褐色黏液越来越少，最后彻底消失。周围的积水开始变得清澈，居民身上的青黑色纹路也渐渐消退。林小宇看着这一幕，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都枫哥……这就是你说的‘古今灵脉的共鸣’吗也太神奇了吧！” 都枫点点头，伸手摸了摸排水口边缘。指尖传来温暖的灵能，像是古代管道在回应他。【明代的人早就想到了用管道疏导灵脉，还和现代的下水道完美对接，这绝对不是巧合。守陵人……他们当年到底留下了多少秘密】 就在这时，杏子瑶的声音从巷口传来：“都枫！小宇！你们没事吧” 都枫和林小宇回头，看到杏子瑶举着伞跑过来，裤脚和鞋子都沾满了泥。她跑到两人身边，看到清澈的积水和对接的管道，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是……” “是明代的排水管道，”都枫解释道，“它在和现代的下水道对接，疏导灵脉污染。” 杏子瑶蹲下身，伸手碰了碰水面，指尖传来灵能的共鸣。她抬头时，眼里闪着光：“这就是周叔说的‘古今灵脉共生’吧古代的守护方式，在现在还能发挥作用。” 三人正说着，排水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敲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管道里敲打着管壁。都枫立刻握紧扳手，地脉罗盘的指针再次指向管道深处，这次的灵能波动很微弱，却带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和守陵校尉虚影的灵能很像。 【管道里有东西是守陵人的残念，还是别的什么】都枫心里升起一丝警惕。 林小宇也感觉到了，火焰项链的红光变得柔和起来，不再是预警的灼热，反而带着一股安抚的暖意：“都枫哥，这股灵能……好像没有恶意。” 杏子瑶站起身，看了看天色：“雨还没停，我们得尽快确认其他低洼地区的情况。这根管道虽然暂时疏导了污染，但如果还有其他污染源头，麻烦就大了。” 都枫点头，他把保温桶递给林小宇：“你先送老奶奶去星芒咖啡，让杏子瑶给她处理一下残留的污染。我去前面的巷子看看，有没有其他的排水口出现异常。” “都枫哥，我跟你一起去！”林小宇立刻站直身体，把火焰项链攥得更紧了，“我的项链能感应灵脉污染，万一遇到危险，还能帮你预警。” 都枫看着少年坚定的眼神，想起他刚才在危机时的冷静，忍不住笑了笑：“好，不过这次要注意安全，别再像上次那样把自己的头发烧了。” “哎呀！都枫哥你还说！”林小宇的脸瞬间红了，抓了抓头发，“那是意外！这次我肯定能控制好火焰！” 杏子瑶看着两人的互动，忍不住笑出声：“好了，你们快去快回，我在咖啡店里等你们，给你们留着热乎的安魂饮。” 都枫和林小宇沿着巷子往前走，雨水渐渐小了些，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在积水面上洒下斑驳的光点。水面上的明代幻影已经消失了，但都枫能感觉到，地下的灵脉流比之前更平稳了，像是古代管道在默默守护着这座城市。 走到巷子尽头时，林小宇突然停下脚步，火焰项链的红光轻轻闪烁：“都枫哥，前面的排水口……好像有灵能波动，但不是污染的那种。” 都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里的排水口没有黑褐色黏液，积水清澈见底，地脉罗盘的指针泛着温和的金光。他走过去，用扳手敲了敲排水口，水下传来和之前一样的共鸣——这里也有一根明代的排水管道，正和现代下水道对接。 【原来老城区下面，藏着一整套明代的灵脉排水系统！】都枫心里震撼不已。他能想象到，几百年前，守陵人用青铜剑在管道上刻下卦象，搭建起这套系统，守护着当时的灵脉；几百年后，这套系统又和现代的下水道结合，继续守护着这座城市的灵脉。 就在这时，林小宇突然“哎呀”一声，指着自己的鞋子：“都枫哥！你看！” 都枫低头看去，林小宇的鞋底沾着一片金色的叶子，叶子上泛着灵能的光泽，像是从水下飘上来的。他捡起叶子，指尖传来熟悉的木属性灵能——和太平湖站黑市涂鸦里的灵能一模一样，是道恭瑾女儿的灵能。 【道恭瑾的女儿……她的灵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她的灵脉和这套明代排水系统有关】都枫握紧叶子，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 地脉罗盘突然发出“嘀”的一声，表盘上浮现出一行小字：“古渠连今脉，中宫藏离火。” 离火中宫都枫皱起眉头，离卦对应的是电视台大厦，那里是天枢的据点。难道中宫的线索，就藏在这套明代排水系统里【道恭瑾的女儿留下的线索，太平湖站的灵脉图，还有这套明代排水系统……所有的线索都在指向中宫，天枢肯定也在找。】 “都枫哥，怎么了”林小宇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担忧地问。 都枫把叶子收好，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继续查看其他排水口，尽快确认所有管道都在正常工作。” 两人继续往前走，雨渐渐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亮了整个老城区。积水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像是撒了一层碎金。都枫看着脚下的土地，能感觉到地下的灵脉流像温柔的河流，顺着明代管道和现代下水道缓缓流动，滋养着这座城市。 【周叔，父亲，还有守陵人……你们的守护没有白费。】都枫握紧手里的旧扳手，心里充满了坚定，【不管天枢有什么阴谋，不管中宫藏在哪里，我都会守住这座城市的灵脉，守住你们留下的一切。】 走到巷子口时，都枫回头看了一眼排水口。阳光照在水面上，反射出一道小小的彩虹，水下的明代管道泛着淡淡的金光，像是在回应他的决心。而在排水口深处，那阵轻微的敲击声还在继续，像是在诉说着几百年的守护故事，又像是在等待着被揭开的秘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