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约束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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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火之鹰”的残骸被运回基地机库，其凄惨的模样，立刻引来了两位“相关人士”的瞩目。 梅比乌斯博士几乎是飘着过来的，她绕着还在冒烟的残骸转了一圈，蛇一样的竖瞳里闪烁着评估损坏程度的冰冷光芒，以及… 一丝看到珍贵实验样本，被糟蹋了的心痛 维尔薇则直接扑了上去，抱着断裂的机翼连接处，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堪比丧偶的哀嚎： “呜！我的宝贝！我的‘人类的翅膀’！才第一次出门就变成这样了！是哪个天杀的律者干的！我要把它拆了做燃料！?” 虽然，律者已经被拆了... 梅比乌斯推了推眼镜，用她那特有的、慵懒却戳人心肺的语气开口道： “主体结构扭曲度37%，能量回路烧毁率超过60%，特制装甲板剥离面积80%…哦，还有维尔薇，你加装的那些‘小可爱’附加设备，基本都变成抽象艺术了。” 她抬起眼，看向闻讯赶来的凯文和梅博士，语气平淡地扔下一枚炸弹： “维修费用，初步预估，大概需要重建三分之一个基地防御系统的预算。或者等价换算成…嗯…够我把所有培养罐都换成最新型号还有富余。” 维尔薇立刻跳了起来，加入补刀行列，眼泪汪汪（假的）地指着残骸： “还有我的精神损失费！创意补偿费！还有后续的‘超级无敌逐火之鹰涅盘重生马克2型’的研发经费！老板！这得加钱！加很多很多钱！不然下次我只能用纸飞机去撞律者了！?” 凯文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 梅博士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周围的工程师和工作人员们想笑又不敢笑，气氛一时之间竟然因为这两位活宝的“经费恐吓”，从之前的悲壮沉重中缓解了不少。一种无奈的、哭笑不得的情绪弥漫开来。 就在这时，麦克斯走了过来。 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显然之前的战斗和显露真身，消耗巨大。 他无视了，梅比乌斯和维尔薇关于经费的夸张表演，径直走到梅博士面前。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摊开手掌。 掌心之中，一枚约莫拳头大小、形状不规则、表面布满了奇异几何纹路、内部仿佛有冰冷数据流不断闪动的晶体碎片，正静静地散发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的能量波动。 那是... 约束核心的碎片！ 在最后那毁灭性的一击下！ 麦克斯，还精准地剥离并保存下了，一部分核心碎片！ “这…！” 梅博士的呼吸瞬间屏住，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热光芒！ 这比任何战利品都珍贵！ 是理解律者、乃至理解崩坏本身的关键！ 梅比乌斯也瞬间停止了关于经费的表演，目光死死地盯住了那块碎片，下意识地就想上前，拿过来仔细“研究”。 维尔薇也瞪大了眼睛： “哇！律者核心碎片！这东西的能量频率…太奇特了！能不能装在马克2型上做能源！” 麦克斯手腕一翻，避开了梅比乌斯的玉手，将核心碎片稳稳地放在了梅博士，伸出的手中。 “请谨慎研究。” 麦克斯的声音严肃无比，“它的力量源于对规则的扭曲，极其危险。但其中或许也蕴含着…对抗崩坏的关键。” 他环视众人，最后目光落在梅博士和凯文身上： “人类的未来，不能永远依赖外来的力量（他意指自己）。 最终，需要你们自己理解它，掌控它，甚至… 超越它。” “这，或许是人类迈向真正理解，并对抗崩坏的第一步。” 他的话语沉重而充满期望。 梅博士紧紧握着那枚依旧散发着冰冷气息的核心碎片，感觉重如千钧。 她知道，这既是无价的宝藏，也是潘多拉的魔盒。 但无论如何，这确实是人类第一次，获得如此完整且强大的律者核心样本！ 凯文也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他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梅比乌斯舔了舔嘴唇，看着那核心碎片，眼神狂热： “第一步呵呵…有趣…太有趣了…让我看看…” 维尔薇，则已经在构思，如何用这碎片造个更大的炮了。 经费的烦恼，似乎暂时被抛诸脑后（虽然凯文知道账还是要算的），一种新的、混合着希望与巨大责任感的氛围，在机库中弥漫开来。 麦克斯看着这一切。 他提供了钥匙，但最终能否打开那扇门? 门后是希望... 还是更深沉的黑暗… 仍需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们，自己去探索和抉择。 他的目光扫过那巨大的战机残骸，扫过兴奋的科学家，扫过沉思的领袖，最后落在远处正在接受医疗检查、却依旧偷偷望向这边的17号身上。 脚步，已经迈出。 未来，依旧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