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分离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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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微妙… 识之律者，日里总是给人一种高冷，神秘感觉的存在。 此刻，竟因为爱莉希雅试图给自己起一个“可爱”的昵称，而有些炸毛！ 要知道，识之律者向来以强大和威严示人。 其名，就如同她的力量一样，让人敬畏。 爱莉希雅却偏偏要打破这种平衡，给她取一个，与她形象完全不符的“可爱”昵称。 识之律者蚕眉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恼怒。 显然，对这个昵称非常抵触，觉得这完全不符合自己的风格和气质。 麦克斯，则看着这场超乎寻常的互动。 就在气氛似乎稍微缓和之际，麦克斯平静的声音再次响起。 将话题，拉回最核心的问题上： “识之律者，关于你与本体意识分离的可能性，你考虑得如何” 这个问题如同冷水泼下，瞬间让识之律者脸上的那点别扭和松懈消失了。 她猩红的眼眸锐利地看向男人，带着审视… 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爱莉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眨了眨眼，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听。 “分离” 识之律者重复了一遍，语气微妙。 “你之前提的那个…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的提案” “理论上，存在可行性。” 麦克斯重申，“但需要你的完全配合，以及对本体的绝对保护。 这是最优解的，前提。” 识之律者思考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反问： “如果…本小姐说不呢 如果我拒绝分离，或者…在过程中‘不小心’出了点什么‘意外’呢”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挑衅和试探。 麦克斯的眼眸没有任何波动，只是平静地陈述后果。 仿佛在汇报，一个冰冷的实验数据： “拒绝分离，或意图伤害本体，将触发我所设立的最终应对协议。” “协议一： 强制镇压。 我将动用必要手段，将你的意识彻底封印，禁锢，直至寻找到安全剥离或湮灭的方法。 届时，你将失去一切自由与可能性。” “协议二…” 男子的声音依旧平稳，却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若判断本体意识存续，受到根本性威胁，且无其他解决方案… 我将优先确保本体存活。” 最后这句话，没有明说，但意思已经清晰得残酷— 必要情况下，他会选择“清除”威胁源，也就是… 识之律者的意识。 房间内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 识之律者的红瞳骤然收缩，周身的精神威压不受控制地波动了一下，显示出她内心的剧烈震动。 她死死盯着麦克斯，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一毫的动摇或欺骗，但那双乳白色的眼眸，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与认真。 她知道，这个男人说得出，就绝对做得到。 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决心。 爱莉希雅也微微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但很快又放松下来，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续了十几秒。 最终，识之律者率先移开了目光，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抱着胳膊扭过头去： “切…动不动就打杀，威胁人…真是没趣！” 但语气中的那点挑衅和试探，已经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权衡利弊的凝重。 麦克斯沉着地凝视着她，静待她的答复。 就在这时，爱莉又蹦了出来。 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容，试图打破这过于沉重的气氛： “哎呀呀！观察员先生！怎么又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嘛！” 她跳到两人中间，笑嘻嘻地看着识之律者：“小识别听他的！什么封印啊清除啊，多难看呀！” 她话锋一转，眼睛弯成了月牙： “你看，你现在这样多酷！又厉害又漂亮！和华妹妹共用一个身体，就像买了一送一！ 买一送一哎！多划算！ 平时，可以让华妹妹出来训练学习… 遇到坏蛋，或者需要撑场子的时候，就换你出来大杀四方！ 分工合作，效率翻倍！ 简直，就是买一送一的最佳售后体验嘛！?” 她用一种极其离谱的“购物促销”比喻，把“意识共存”，说得像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 识之律者被她这清奇的角度说得一愣一愣的，脸上的凝重都差点没绷住： “…哈买一送一售后体验你这粉毛，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麦克斯：“…” 即使是他，也对爱莉的奇妙比喻，感到了一丝无言 爱莉希雅用力点头： “对呀！而且你看！” 她指向识之律者的白发，“你这限定皮肤多好看！华妹妹平时还换不了呢！ 要是分开了，说不定就没了哦 不可惜吗” 识之律者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白发，似乎真的被说动了一点点 但马上又板起脸： “…哼！肤浅！” 气氛，的确因爱莉的纠缠，而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缓和。 识之律者深吸一口气，重新看向麦克斯，红瞳中的神色复杂了许多： “…分离的事，我需要更多时间考虑。 在我做出决定前，我不会主动伤害那个小丫头… 前提是，她也别来碍我的事。” 这算是暂时的让步和承诺。 麦克斯点了点头： “可以。” 他得到了，现阶段想要的答案。 爱莉立刻欢呼起来： “太好啦！那就说定啦！ 以后，大家就是和谐共处的一家人啦！ 哦对了，小识，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 下次我带给你呀！算是欢迎派对！” 识之律者，看着眼前这个思维跳跃，笑容灿烂的粉发少女，又看了看旁边，那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她蓦然意识到，未来，或许不再会枯燥乏味了。 虽选项都很艰难… 但至少，不是最坏的结果。 她哼了一声，没有回答爱莉关于蛋糕的问题，身体缓缓向后倒去，白发逐渐褪回墨黑，红瞳也变回清澈的蓝色— 华的意识重新主导了身体，陷入了疲惫的沉睡。 爱莉希雅小心地帮她盖好被子。 麦克斯 silent 地看了一眼沉睡的华，又看了一眼爱莉希雅。 “买一送一的售后体验…” 他低声重复了一下这个古怪的，比喻。 乳白色的眼眸中，似乎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无奈 他转身，沉稳地离开了房间。 爱莉希雅看着离开的背影，吐了吐舌头，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危机，暂时解除。 而关于“分离”与否的难题，则留给了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