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非常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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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花园，僻静角落… 华与识之律者，罕见地，没有互相别苗头… 而是并肩端坐于一张长椅之上（。 识之律者悬空而坐，与椅子尚有几厘米之距。 二人面庞皆浮现出相似的，交织着困惑与些许烦躁的神情。 “所以…” 华用吸管戳着杯子里的合成果汁泡泡，闷闷地开口： “到底为什么啊…明明之前都好好的…训练很累，崩坏兽也很可怕… 但，至少没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识之律者抱着胳膊，猩红的眼眸不爽地眯着，接话道： “哼！谁知道呢！本小姐睡得好好的，猛然就被一阵又吵又难听的‘噪音’，给硬生生吵醒了！ 烦死了！” 所谓的“噪音”，显然指的是美弗拉斯所带来的，那种超越崩坏体系，充满恶意与算计的，宇宙能量波动。 “听观察员先生说…可能是‘来自星辰的坏蛋’把你吵醒的…” 华小声重复着，那位神秘观察员的猜测。 “哈星辰的坏蛋” 识之律者嗤笑一声，语气却带着点自己也说不清的别扭，“说得好像本小姐很娇气一样！ 一点‘噪音’就能把我吵醒 不过…” 她顿了顿，眉头也皱了起来，似乎努力回想着： “…那‘噪音’，确实让人火大！ 又冰冷又虚伪！ 充满了想把一切都弄乱，搞垮的恶心味道欸！ 比崩坏那种，直来直去的毁灭还要让人讨厌！” 华惊讶地看向对方： “你，能感觉到那个” “废话！” 识之律者白了她一眼： “我可是意识的律者！对那些玩弄人心，散播混乱的精神垃圾！敏感得很呐！” 她越说越气，甚至挥了挥拳头： “所以我就‘醒’了啊！ 想着是哪个不长眼的混蛋，敢在本小姐的地盘附近撒野！ 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你们这群弱鸡，被吓得瑟瑟发抖… 还有个冰疙瘩和红毛女人，想把我当怪物干掉！ 真是…岂有此理啊！” 华： “…” 被叫做弱鸡有点令人不爽，但… 另一个自己提前跑出来，原因确实很…离谱 而且听起来，她好像还有点… “维护领地”的意思 “所以…” 华尝试总结，表情古怪，“你是因为觉得有‘外来的坏蛋’在附近搞事，吵到你睡觉，还可能威胁到… 呃…‘你的地盘’，才提前跑出来的” 识之律者抱着胳膊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但嘴上还不饶人： “不然呢难道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弱鸡吗 少自作多情了！” 华默默喝了口果汁，没戳穿对方语气里那一点点不自然。 这么看来… 另一个自己，性格乖戾言辞犀利，似乎…… 亦非，全然无药可医 一个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从一旁响起： “识别到，高频率讨论关键词： ‘提前苏醒’，‘外部能量扰动催化’，‘律者觉醒机制非常规性’。” 华和识之律者都被吓了一跳，同时转头。 “谁！” 只见梅比乌斯的助手，克莱因，不知何时站在不远处的花丛旁，手里拿着电子数据板，镜片后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们。 尤其是，显眼的识之律者。 其脸上，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但其微微睁大的眼睛，和略微加快的语速，暴露了自己内心的震惊与困惑。 “根据现有崩坏能理论，与之前律者诞生模型…” 克莱因一板一眼地开始分析，仿佛在实验室做报告 “律者的觉醒应与文明内部崩坏能累积浓度、智慧个体集体情绪绝望度、以及虚数内能干涉强度呈正相关。外 部非崩坏体系宇宙能量干扰导致律者提前觉醒的案例… 数据库现记录为，零。” 她推了推眼镜，目光在识之律者和华之间来回移动： “此现象…不符合现有理论模型。 需要进行进，一步数据采集与分析。 请问能否详细描述一下被‘吵醒’时的具体感知参数 那种‘噪音’的能量频谱特征，是什么它对您的意识核心，产生了何种性质的刺激” 她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在数据板上飞快地记录起来。 甚至下意识地，朝着识之律者靠近了一步，眼神里充满了，科研人员看到未知现象时的狂热求知欲。 华：“…” 识之律者：“…” 两人看着冒出来、并且开始一本正经追问技术细节的克莱因，一时都愣住了。 尤其是识之律者，她被对方那双毫无波澜，却仿佛能将自己拆解分析的眼睛看得浑身不自在。 刚才那点嚣张气焰都没了，有些暴躁地摆摆手： “谁记得那些乱七八糟的参数啊！就是很吵！很讨厌！懂了没！ 走开走开！ 别打扰我们… 呃…思考人生！” 克莱因见被拒绝，也不气馁，只是默默记录： “…对方拒绝提供数据。 情绪反应： 暴躁。 疑似对研究行为产生抵触。记录备案。” 她又看向华：“华小姐，您作为共生主体，是否有相关感知数据…” 华赶紧摇头：“克莱因博士，我…我那时候在睡觉… 什么都不知道啊…” 克莱因点头： “…主体意识未同步。 数据缺失，遗憾。” 她最后又深深看了一眼识之律者，仿佛要将对方的样子，刻进数据库，才抱着数据板，一边念念有词地嘀咕着“需向博士报告…理论模型需修正…可能的新研究方向…” 一边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留下华和识之律者，面面相觑。 “喂…她一直都这样” 识之律者，嘴角抽搐着问。 “差、差不多吧…” 华，干巴巴地回答。 经过克莱因这么一打岔，两人之间那点关于“为何提前出现”的郁闷和困惑，反而被冲淡了不少，变成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无奈。 所以，她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 可能就是因为有个来自星星的，坏蛋太吵了 这个理由…真是既离谱，又让人火大啊！ 识之律者磨了磨牙，红瞳里闪过危险的光：“…别让我抓到那个吵我睡觉的混蛋！” 华默默点头，这一次，她和“另一个自己”达成了高度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