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小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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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李天起身后蒸了一笼甜馒头，离开前柔声叮嘱小丫头记得吃，在院子里好好修炼，又留下十枚中品灵石，便踏着晨光前往炼器门。 他盘算着今天完成一批天雷后，给自己放几天假。虽说每日工作不过五小时，但连续一个多月未曾停歇，弦绷得太紧总需松一松——人毕竟不是铁打的。 其实连杨长老也摸不清李天一日究竟能产出多少天雷。李天报多少便是多少，像一潭不见底的深水，无人能窥其全貌。 他这执事身份颇为特殊，既非外门，亦非内门，只专司炼器门一脉。宗门执事只需将分内事打理妥当，每月自有薪俸可领；若有余力，亦可挣些外快，全凭本事。 李天每月可得三百贡献值，虽不能修炼，但五十枚中品灵石仍按时发放。贡献点在宗门内犹如活水，流通万物——丹药、武器、功法、灵石，皆需凭此兑换。 到了长老房，李天轻叩门扉，里面传来杨长老的声音。 “进” 推门而入，杨长老方才睁开双眼。 “弟子见过杨长老。” “李执事有何事”杨长老语气中透着一丝难得的和蔼。 “并无大事，只是弟子今日下值后，想告假三日。”李天恭敬回道。 “嗯，你这一个多月未曾歇息，准了。” “多谢杨长老。若有要事，您可派人至弟子住所相寻。”李天道。 “去吧。”杨长老挥了挥手。 退出房间，李天径直走向炼器坊，朝一个正赤膊打铁的弟子喊道： “张飞，备三十个天雷模具送我房间。” 张飞闻声停锤，转身见是李天，忙恭敬应道：“是，弟子遵命。” 一个时辰后，李天正低头调配火药，门外响起敲门声。张飞搬着一筐铁球进来： “李执事，您要的三十个天雷模具备好了。” 李天未抬头：“放地上就可以了。” “好的。”张飞放下铁球正欲退出，却被李天叫住： “等等。” “李执事还有何吩咐”张飞疑惑。 “你等会随我去个地方。先与你知会一声，稍后我来寻你。” 李天打算为炼器门弟子备一餐饭，拉近关系——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遵命。”张飞抱拳退出。 半个时辰后，李天将三十个铁球填装完毕。他拍了拍手，向炼器门后厨去，吩咐厨子午膳不必张罗，由他接手。炼器门厨房虽不大，食材却琳琅满目。 炼器门与炼丹门乃宗内弟子最向往之地，因这两处弟子吃喝不愁，自设食堂，兑换武器丹药更享半价，因此无数弟子挤破头也想进来。 李天带上张飞先回小院。柳青青见他回来，喜形于色： “天哥哥，你回来啦！” 李天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回来取些东西。中午你先吃馒头垫一垫，晚上我给你做顿好的。” “嗯嗯！”柳青青重重点头。 李天带上自制火锅底料，提了鱼竿、鱼食与木桶，引张飞往山下大河而去——带他正是为稍后抬鱼帮忙。 张飞此刻也明白了，李执事这是要钓鱼，为炼器门众人备午膳。虽不解其意，但他只管听从。 不多时，两人抵至河边李天常钓之处。他利落甩竿、起钩，不到半个时辰，鱼获已满桶。 “张飞，这一桶鱼你搬得动吧” “没问题！”张飞朗声应道。百来斤鱼获对他这气徒五重而言，不过小菜一碟。 “好，那我们回去吧。”李天望了望天色道。 两人在宗门弟子诧异的目光中返回炼器门。李天踏入厨房，见几个厨子正急得团团转——午时将至，若误了饭点，他们难免受责。 见到李天，几人如释重负。李天微笑吩咐: “劳烦几位帮我处理这些鱼。”又指向存放牛肉猪肉之处：“牛肉切片，猪肉切块，约摸这么大。”他伸手比划。 炼器门弟子近百人，这些食材绰绰有余。不一会儿，厨子们备好菜，李天令他们帮忙烤几条鱼，自己则掌勺亲自操锅。 炒糖色、煸五花肉、涮牛肉片……沸汤中氽煮十数秒，起锅装盆，撒上干辣椒，热油一泼，“滋啦”一声香气四溢。 厨房里正烤鱼的几人盯着那盆水煮牛肉，直咽口水——李执事手艺竟如此勾人！ 因时间紧迫，李天未求精细，将十几条鳜鱼一并下锅炸透，浇上糖醋汁，便成一大盆糖醋鱼。 他又命一厨子将几条趴地虎切片、留头，自个儿趁机歇息，与几人闲谈。 “李执事，您这些菜式我们从未见过，还香得紧！”一脸上带痣的弟子忍不住问。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满眼好奇。 “想学呀我教你啊！”李天笑道。 几人顿时激动不已。 “这都是往日闲着琢磨出来的。得空便传与你们。” 不久鱼片切好，李天起身做酸菜鱼。因鱼片略厚，他多煮片刻，起锅后照例泼上热油，香气霎时蒸腾满屋。 正当此时，厨房外传来喧哗。李天遣一帮厨查看，片刻后者急返禀报： “李执事，弟子们见午时还未供饭，正闹着呢！” 原是饿急了。“去告诉他们，再等一刻钟便好。”李天吩咐。 那弟子匆匆而去。李天揭开红烧肉的锅盖，见肉已炖得软烂，放点调料，大火收汁；另一边鱼头豆腐汤也已滚出奶白色，撒上葱花，鲜香扑鼻。 红烧肉装盆，烤鱼配上菜料与火锅底料……所有菜肴终于齐备。 一盆酸菜鱼、一盆水煮牛肉、一盆红烧肉、数条烤鱼、一盆糖醋鱼、一桶鱼头豆腐汤——在众弟子骂骂咧咧的喧闹中被抬入食堂。却在饭菜端入的刹那，一切嘈杂戛然而止。 “嘶——” 众人齐齐抽气，这饭菜香得简直不像人间之物！ 所有人涌向打饭处，挤作一团。 “刘能，老子先来的！” “来你娘！明明一起到的！” “操！后面的别挤！” “别挤！排队依次来，都有份！”李天扬声喊道。 百余人哄闹不休，无人理会。 “成何体统！” 一声怒斥如雷炸响，众人顿时噤若寒蝉。 王霸不知何时立于食堂内，面沉如水扫视全场。 众弟子们顿时皆垂首不敢言。李天上前一礼： “见过门主。大家是怕排得晚了，吃不上这些美食。才固此争执。” 王霸面色稍缓：“平日饭食不都一样何至于抢。”话音未落，一股异香窜入鼻中，竟引动他久未苏醒的馋虫。 他望向那排菜肴——色香皆诱人，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这是谁做的为何与往日不同”王霸肃然问道。